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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夏剛上刑場

第五章 門道

人在大夏剛上刑場 半夜喘口氣 3099 2021-01-01 12:10:08

  縣衙后院,一頭發(fā)花白男人面色憂愁,爐上茶沸有一會兒,他卻仿佛沒有聽見,自顧自地焦慮著。

  此人正是山陽縣縣令劉純。

  腳步漸緩,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聲響,劉純聞聲急忙打開房門,看見外面站著一名妙齡女子,身上淡黃的裙衫破碎,不少地方有血。

  “柳姑娘……吾兒他……”

  劉縣令慌了神,見到柳如煙這般模樣,迅速又從房間取來些金瘡藥,但嘴中仍然是在問詢關(guān)于自家孩兒的事。

  縱然劉翰天生癡傻,但劉純妻子葉氏過世之后也僅為他留下了這一個孩子,劉純于葉氏臨終前發(fā)誓要照顧好劉翰,如今卻弄成了這般模樣,他怎么可能不著急?

  柳如煙嬌美的面頰一片蒼白,鬢間還帶著些汗珠子,她一邊抹了些金瘡藥在自己身上較深的傷口處,一邊平靜道:

  “縣令暫且放心,雖然那周文龍窮兇極惡,可我方才的確看見了令郎在其庭院中好吃好喝,面容光彩煥發(fā),并無遭受虐待痕跡?!?p>  劉縣令聞言,懸在心口上的一塊巨石,勉強(qiáng)放下了幾分。

  劉翰沒事……

  “柳,柳姑娘……你這身傷,要不要下官去為你尋個郎中?”

  看著眼前這美艷女子一身不少猙獰刀兵傷,劉縣令也算是良心,準(zhǔn)備自掏腰包幫助柳如煙治療傷勢。

  柳如煙回道:

  “一些皮肉傷而已,無甚大礙……倒是那白給一事,劉縣令可有所眉目?”

  劉縣令聞言急忙躬身道:

  “柳姑娘放心,這幾日的山陽縣人口進(jìn)出監(jiān)察戶表下午時分就到,屆時什么人進(jìn)出山陽縣,自然一目了然!”

  柳如煙點點頭,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皺眉道:

  “關(guān)于我的身份,不可與任何人提起,這是宮里某位貴人的意思,明白?”

  劉縣令這小小縣官,就指望著自己這職位混口飯吃,哪里敢得罪宮里的那些權(quán)貴,一聽柳如煙這話,就差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了。

  “姑娘放心,關(guān)于姑娘的事情,下官絕不敢多言半句!”

  劉縣令剛說完這句話,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黑影在門外,弓腰敲了敲門,說道:

  “大人,門外有個叫作白給的年輕人,想見見大人,說有辦法……解決劉公子的事情?!?p>  劉縣令聞言同柳如煙對視一眼。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寧捕頭,你去將他帶到會客廳,我收拾收拾便去見他?!?p>  寧旭在門外應(yīng)了聲,旋即離開了此地。

  “柳姑娘……要去見見他么?”

  劉縣令目光輕凝,柳如煙前些日子便到了山陽縣,此人從王城來,身上有宮中的信物,想來該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他不敢問,只曉得自己不能得罪。

  這柳如煙找白給有些時候了,看模樣,那叫作白給的人該是與宮中也有什么牽扯。

  柳如煙遲疑了片刻,說道:

  “縣令去見他就可以了,我還有事……回頭自會去找他?!?p>  劉縣令點點頭,旋即自己便去往了會客廳,見到了一名年輕的俊朗男子,對方簡單一身青衣,眉目如星,看不出絲毫權(quán)貴之氣。

  “您是……劉縣令?”

  白給起身,對著劉純行了一禮,劉純急忙扶起了白給,回道:

  “不必如此……寧捕頭說,先生有法子救回犬子?”

  白給挑了挑眉毛,道:

  “不敢言十成把握,見縣令為此事煩擾許久,姑且一試?!?p>  “今日來尋縣令,是因為有些事情不甚清楚,想當(dāng)面咨詢?!?p>  事關(guān)自己孩兒,劉純?nèi)粵]有架子,爽快道:

  “先生只管開口,但凡本官知曉,絕不隱瞞!”

  白給點點頭,于是問詢道:

  “周文龍是在兩個月前綁架了劉縣令的公子劉翰對吧?”

  劉縣令點頭。

  “沒錯,他那時趁著我在辦公,帶著一伙人直接沖進(jìn)了縣衙后院里面,直接綁走了我的孩兒,還砍殺了我家三五個下人!”

  白給目光閃爍,又問道:

  “在下聽聞,兩月前不久,劉大人之妻葉氏因重病去世,此事是否屬實?”

  劉縣令眼中露出一抹痛楚,嘆道:

  “是?!?p>  “夫人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我照看好翰兒,誰曾曉得她才去不久,翰兒便出了這事兒……若是翰兒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我下去了沒法和夫人交待……”

  白給思考了片刻,好奇道:

  “敢問劉大人,公子最近的狀況如何?”

  劉純滿面苦楚道:

  “聽柳……下面去探口風(fēng)的下人說,翰兒在七殺堂目前還算完好,該是沒有遭受什么虐待?!?p>  “只是……周文龍問本官索要的一萬兩黃金,可真成了本官的心??!”

  “莫說是山陽縣這地方,便是放到了璟城城都去,也難有大人能夠一口氣拿出這么多的錢財……唉,本官在山陽縣任職了這么些年,食朝廷俸祿,為朝廷做事,不求顯貴,只求無愧于心,得罪了不少江湖勢力,這回七殺堂向本官下手,他們只當(dāng)是看笑話,做官難……做官難?。 ?p>  白給心下沉重。

  早在豐南那里,他已經(jīng)拿到了關(guān)于劉純的不少訊息,對方的確算是一方父母官,但因為沒有背景,手里更沒有幾個能夠用的人,所以但凡稍微厲害一些的江湖勢力,他都不敢得罪的太死。

  七殺堂,便是山陽縣附近的黑社會頭子。

  雖然七殺堂平時不經(jīng)常犯事,然而一旦犯了事……劉純也不敢斷。

  案件被擱置,大大小小,壘上了一疊。

  “劉大人暫且莫要焦急,倘若那周文龍真是要劉公子的性命,劉公子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

  白給腦子里瘋狂的轉(zhuǎn)動,其實剛從豐南的嘴里聽到了這件事情,他就覺得不大對勁。

  但凡是一個腦子里面沒有蛆的人,便曉得把劉純賣了也根本不可能拿出一萬兩黃金。

  也就是說,周文龍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將劉翰這個傻子還給劉純。

  這就是這件事情里面最有意思的一點:

  ——周文龍一個堂堂黑社會頭子,綁架一個傻子養(yǎng)在家里作甚?

  嫌錢多得花不完?

  看著劉純滿面憔悴,蒼老的眼睛里血絲道道,白給又道:

  “劉縣令姑且莫急,這件事情……這些天我一定幫您辦妥。”

  劉純聞言,眼底閃過了一道光。

  “先生……此話當(dāng)真?”

  白給點頭道:“當(dāng)真?!?p>  非是他夸下??冢@懸賞他已經(jīng)接了,能辦得辦規(guī)矩,不能辦……也得辦規(guī)矩!

  否則惹上了冥府,他絕無活路可言!

  ……

  山陽縣北山秋亭中,一男一女對酌。

  暖光鋪灑,亭外水波粼粼。

  柳如煙看著指尖的瓷杯,開口道:

  “我看過劉純的卷宗,此人還算盡忠,關(guān)于他兒子劉翰被擄走的事情,奈何可以幫他解決一下?!?p>  豐南苦笑道:

  “姑奶奶……哪兒有那么容易,您以為這是王城?”

  “周文龍在璟城城都里有人罩著,七殺堂本身高手眾多,奈何不來幾個真正的高手,誰敢動他?”

  “再說了……殺了一個周文龍,很快又會有第二個周文龍,治標(biāo)不治本吶!”

  柳如煙聞言,那柳葉眉豎了起來。

  “總不能任由其這樣猖狂,如此下去,王法何在?”

  豐南為柳如煙斟上一杯酒,笑道:

  “王城不是來了一個厲害的小子么?他從我這里接走了懸賞,已經(jīng)開始著手處理起了這件事情?!?p>  柳如煙輕輕一怔,旋即驚道:

  “白給?”

  “你敢把這事兒給他做?”

  豐南挑眉道:

  “為何不敢?”

  柳如煙那張俏臉難得露出些焦急的顏色,道:

  “那家伙是個書呆子,吟詩做賦是有兩把刷子,可他從未修行過,更加沒有練習(xí)過武藝,你讓他去做這件事情,和直接殺了他有什么區(qū)別?”

  言罷,她脫下了外套,露出了輕紗內(nèi)衫下雪白軀體上的猙獰疤痕,看得豐南心驚肉跳。

  “連我這危樓境的人都險些交待在七殺堂,你猜猜那書呆子去了會怎么死?”

  豐南傻眼。

  “七殺堂之中……竟有四境的高手?!”

  柳如煙沉重道:

  “不止一名,若不然我也不會這般狼狽?!?p>  “周文龍與七殺堂……絕對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

  聽到了這里,豐南也坐不住了。

  他急忙起身準(zhǔn)備去找白給,這家伙雖然表面是重罪之身,但看柳如煙這模樣,估計白給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真要出了什么事情,罪責(zé)多半要降到他的頭上!

  “他在縣衙,咱們現(xiàn)在去堵他,應(yīng)該還來得及!”

  ……

  白給在劉純一臉感激涕零的眼神中離開了縣衙后院兒,剛出大門兒便看見了豐南與一名清麗女子站在了門外。

  “豐哥……”

  白給話還沒有說出口,豐南便搶先說道:

  “白給,上面有指示,你的懸賞任務(wù)取消了。”

  白給愣住,旋即笑道:

  “怎么會取消了?”

  “這事兒我才摸到了門道,正要向豐哥你探聽一些事情。”

  豐南目光輕動,但還是問道:

  “你摸到什么門道了?”

  白給用眼神掃視了一下柳如煙,豐南這世故精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笑著介紹道:

  “這位是柳如煙姑娘,也是咱們自己人,但說無妨?!?p>  白給點點頭。

  “那周文龍綁架劉翰……并非是為了求財?!?p>  豐南和柳如煙對視一眼,抓住白給的手低聲道:

  “咱們換個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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