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軍師設謀攻取宜州
南宮靖溶此時正在楓丹白露城堡之中與眾人商議白露城中大小軍政事務。
突然有探視馬進來稟報:
“軍師嚴城文與右將軍澹臺明鏡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城八十里,預計明日午后到達楓丹白露城?!?p> 南宮靖溶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大喜。
因為他知道,他們能順利歸來,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眾將得知個個歡欣,彈冠相慶,都說這是依賴主公洪福齊天。
當日無話,焦急的等到第二日來臨,南宮靖溶就帶領著銀甲軍中眾將士出城三十里外迎接。
眾人等了不多時,只見前方塵頭大起,一桿碧海蛟龍展風旗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緊接著出現(xiàn)一隊人馬,嚴城文和澹臺明鏡當先而來,看見南宮靖溶率領一眾大小將官早早地迎接,心中既感動又想念,策馬揚鞭。
在快到南宮靖溶身前的時候,嚴城文和澹臺明鏡齊齊滾鞍下馬,身后眾將也都下馬參拜。
南宮靖溶一手扶起嚴城文,一手扶起澹臺明鏡,說道:“二位勞苦而功高,此番出行,實屬不易?!?p> 二人急忙回道:“為主公分憂,職責所在,不敢居功?!?p> 南宮靖溶轉(zhuǎn)身從身后侍衛(wèi)的手里接過接風酒,遞給二人,說道:
“但飲此杯!”
眾人擁簇著回到城中,在議事大廳坐定。
坐在主位上的南宮靖溶說道:
“嚴城文軍師和澹臺將軍此番北上,不可謂不辛苦。但請二位講講霜狼境內(nèi)風物如何?”
嚴城文說道:
“此番北上,獲益良多。一則兩家交好,霜狼首領答應與我們結(jié)為同盟,互為唇齒;二則倒是有一個天大的富貴,送于主公?!?p> 南宮靖溶看著嚴城文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問道:
“富貴何來?”
嚴城文繼續(xù)說道:
“西境有一地,號稱天府之國,實至而名歸,別名為宜州。地路有劍閣之雄,水路有錦江之險?;丨h(huán)二百八程,縱橫三萬余里。
雞鳴犬吠相聞,市井閭閻不斷。田肥地茂,歲無水旱之憂;國富民殷,時有管弦之樂。
所產(chǎn)之物,阜如山積以此而觀之,四方之地則不能及其一半也。宜州之地其實是蛇族與狐族分居之地,誠如能得其地而占其民,則天下莫敢相爭!”
南宮靖溶聞言看著底下眾將問道:“眾將以為如何?”
王雙頓時喊道:“此乃天賜主公,如果天賜不取,必受其咎!”
杜襲連忙搖頭說道:
“不妥,不妥,我軍兵少,根本無力西進,能守住現(xiàn)在的白露楓丹尚且吃力,更何談攻取宜州!”
十三少保有要戰(zhàn)的也有要守的,一時間兩派人吵得不可開交。
南宮靖溶大聲說道:“安靜,先讓我們聽聽軍師的意見?!?p> 嚴城文聞言,拜了兩拜,然后說道:
“主公不用猶豫,我們只需要移兵西進,這宜州的大片領土就都是我們的了,對于我們銀甲軍的戰(zhàn)力來說,取宜州唾手可得,至于具體的攻取之道,還請主公定奪?!?p> 南宮靖溶說道:
“攻取宜州一事,容后商議。不過可以先請少保將軍帶領我軍中精銳斥候先行前往,以探明虛實,然后定奪。
我們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研究一套行之有效,運行高效的管理體制,讓白露楓丹真正的成為我們自己的領地,讓這里的人民真心的擁護我們?!?p> 南宮靖溶在上面一邊說,嚴城文站在下面微微點著頭。
南宮靖溶繼續(xù)說著:
“整套的運行體制包括賦稅征收、兵員徭役、貿(mào)易往來等等,這一切單靠銀甲軍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更不足以征服這片未知的大陸?!?p> 楊露蟬出班說道:
“依卑職愚見,倒是可以參考我們明夏國的政治體制,以中央集權(quán)為主,地方分權(quán)為輔,二者結(jié)合或可實現(xiàn)穩(wěn)定發(fā)展之良好局面。”
嚴城武附議。
這時,杜襲出班說道:
“末將以為,當下我軍兵力嚴重不足,要是可以培養(yǎng)出一批輔助性的作戰(zhàn)部隊,配合我軍對內(nèi)進行治安管理,對外防御外敵入侵??梢允盏绞掳牍Ρ兜男Ч!?p> 南宮靖溶聽完眾人言論,下令道:
“我意!由嚴城文和楊露蟬主抓這項工作,其余眾將群策群力,積極建言獻策大家一起制定出一套完備的適合當?shù)氐墓芾磉\行體制?!?p> 當夜,南宮靖溶獨自一人在白露內(nèi)城的城墻上站著,身后一個身影由遠及近,輕步而來。
南宮靖溶瞇起那雙好看的丹鳳眸子盯著已經(jīng)來到身邊的那個人說道:“文良先生,今日大殿之上你讓我攻取宜州,恐怕不是你的本意吧!”
嚴城文笑道:“主公英明,宜州難取,在下此舉,實則別有用心?!?p> 南宮靖溶“哦?”了一聲,然后說道:
“是何用心?”
嚴城文突然跪倒在地,說道:“請主公恕在下無罪,才敢說?!?p> 南宮靖溶笑了笑,說道:
“你的用心,本王知道,不過是想是想測試一下本王到底有沒有運籌帷幄之才,順便看一看銀甲軍中哪些人是酒囊飯袋。要是說起來,孤還要多謝你呢?順便讓我也看一看,我銀甲軍中的濟濟人才?!?p> 此時,跪在地上的嚴城文心中既驚訝又恐懼,甚至還有點欣喜。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嚴城文一時間說不出話,南宮靖溶看了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嚴城文說道:
“起來吧,你恃才放曠,戲弄主上,我要是輕饒了你,以后又該如何統(tǒng)治三軍?但考慮到目前正值用人之際,權(quán)且讓你戴罪立功。以后如果再敢有二心,別怪本王不念舊情?!?p> 此時回過神來的嚴城文,趴在地上“咚咚咚”連住磕了十幾個響頭。
南宮靖溶說道:“起來吧,留著你的腦袋繼續(xù)為銀甲軍效力?!?p> 嚴城文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說道:
“謝主公不殺之恩,卑職有些話知道主公不愛聽,但還是要講的,卑職十七歲從軍,十三年來先后侍奉過兩任大元帥,直到遇見了小王爺,剛開始一直心存欺主之念,但是經(jīng)過這幾年的共事,卑職再不敢有此念想。
小王爺是我見過的少數(shù)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的人。來到這片大陸之后,卑職一直都不敢將性命交給主公,從北境回來之后,深感如果不能君臣一心,實在是難以為成大業(yè),所以心中有此一計,試探主公,如果主公卻有大才,則在下愿意肝腦涂地,生死相隨。如果……”,
南宮靖溶笑道:“如果是個廢物又如何?”
嚴城文憋了半天,終于牟足了勇氣說了出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