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門內(nèi)一青年男子指著林湘湘問道。
林湘湘仔細(xì)端詳了此人,見他一身粗衣裹布,一張清秀的臉略顯消瘦,聲音卻是如清泉般悅耳動聽。
想必年紀(jì)跟她相差無幾。
“我自然是人了。”
難道她長得很像鬼嗎?
誰見過長得這么可愛的鬼嗎?
不過好像有,比如昨晚那只……
那男子遲疑片刻才將房門打開,整個身子露了出來,林湘湘一看他的裝束,傻眼了。
“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你是哪個原始部落的嗎?”她歪著頭看著男子,表情有些奇怪。
見那男子一身粗衫布僂,腰間還系著一條腰帶,儼然一副古人的裝扮。在看他的頭發(fā),竟是一頭長發(fā)束起,單單只用一支木簪固定。
“姑娘說的哪里話,小生信宋,名子言?!蹦凶映髁藗€揖,亦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
說話也是這么文鄒鄒,不像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作風(fēng)啊。
林湘湘再次試探的問:“這是什么地方?”
“清風(fēng)鎮(zhèn)是也?!?p> 沒聽過啊……
“那……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她顫顫巍巍的問道。
宋子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這人該不是會魔怔了吧?竟連年月都不記得了?不過看那姑娘長的倒是賞心悅目人畜無害,一頭長發(fā)飄飄然,看上去甚是清純。
只不過一身奇裝異服未免太唐突了些。不過還是很禮貌的向她解了疑。
“現(xiàn)在是元晉國985年,戊午年,馬年,天禧二年?!?p> 什么國?是她歷史太差了嗎?歷史上沒有這個國家啊……
還有這年代,與她二十一世紀(jì)差了一千多年了啊。
她這是穿到了什么鬼地方。
“姑娘可還有事?”見她呆在原地,宋子言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沒事,小哥哥能不能開門讓我進(jìn)去喝口水”
她接受事實,為今之計只能另找途徑回去了。
宋子言聞言笑了笑,開了門,讓她一同進(jìn)了屋。
林湘湘將屋里迅速掃視了一番,只見屋中擺設(shè)極其簡陋,卻收拾得干凈整齊。
宋子言從里屋端出一碗水來遞給林湘湘,她接過水,一口飲下,擦了擦嘴,意猶未盡。
宋子言笑笑又接了碗水過來,這下她才徹底止了渴。
“子言,是誰啊?!?p> 林湘湘循聲望去,見一老奶奶杵著拐杖從內(nèi)屋走出。
“這是我奶奶?!弊友韵蛩忉尩?。
“奶奶好?!绷窒嫦嫫鹕硇辛藗€禮。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下林湘湘,嘴里念叨著:“是月桂嗎?”
“月桂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弊友杂纸忉尩?,將奶奶扶到一旁的座椅上,俯下身對著她耳邊說道:“奶奶,這不是月桂,只是一過路的姑娘,進(jìn)來討口水喝?!?p> 老奶奶這才明白,朝林湘湘微微點了點頭。
林湘湘尷尬一笑,想不到這古人這么小就有未過門的媳婦了,果然古代還是喜歡早婚早戀,不像現(xiàn)代,如果她要是早戀非得讓爸媽打斷腿不可。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一陣傷感,她怎么忘了,她無父無母,只是個孤兒啊。
她自小被孤兒院收養(yǎng),因天資聰穎,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qiáng),每次考試都能拿第一,因此被孤兒院的院長保送去讀了華南重點高中,即便起點比其他學(xué)生低很多,但她依然每次都能穩(wěn)居第一。
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才少女。
正想著,天已大亮,屋外的村戶都開了門,熙熙攘攘著升起了炊煙,做起了早飯。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彼巫友杂殖髁艘灰?。
林湘湘忙站起身回禮,“林湘湘,叫我湘湘就好?!?p> “湘湘姑娘怕是沒用過早膳吧,不如一同留下,吃個早膳再走。”
林湘湘一聽,連忙點點頭,她巴不得不走,好生生在這家住下來,慢慢研究回去的方法。
若是不行,蹭得一頓飯吃也是好的。
宋子言啞然一笑,便去了廚房,一陣忙活下來,早膳總算是做好了。
幾個白面饅頭,一碗咸菜,一大碗白粥燉得稀爛。
這已經(jīng)是他家最好的伙食。
“招待不周,湘湘姑娘莫要嫌棄?!彼麑⑼胧M,先給了林湘湘一碗,續(xù)而才將老奶奶碗里盛粥。
林湘湘哪敢嫌棄,看這家境,這怕是他家最好的食物了。
畢竟是餓了一天了,她早已饑腸轆轆,幾口便將碗中稀飯喝完,又啃了個白面饅頭,才勉強(qiáng)果腹。
宋子言見她意猶未盡,便將自己碗里沒動過的饅頭放到了她碗中,淺淺一笑,示意她將它吃掉。
林湘湘連忙推脫,嘴里忙說道:“謝謝,謝謝,我飽了,真的。”
說話間,忽有一人從屋外闖入。
林湘湘轉(zhuǎn)身一看,竟是一女子,但見那女子哭哭啼啼,一看見宋子言便哭著撲到他懷里。
“這是?”
“這乃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月桂。”
宋子言忙安慰懷中的女子,再顧不上一旁的林湘湘。
半響之后,那女子總算穩(wěn)住了情緒,卻不是惱怒林湘湘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宋子言家里的事,而是另一件更嚴(yán)重的事情。
“那妖怪又向村里要人了,這次抽簽居然抽中了我,可我不想獻(xiàn)祭給他。子言哥哥,救救我?!?p> 月桂哭的梨花帶雨,林湘湘聽得一臉懵逼。
妖怪?
獻(xiàn)祭?
什么鬼?
秋之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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