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缽盂?”汪樵看著姥姥。
“上品法寶,來自竹山域以西的佛寺?!北逃窭牙芽粗?,“暫時借給你用,交付妖血精華的時候還回來。”
“佛寺還存在?。 蓖糸蚤_口說道。
“傾天之禍后,殘存的佛修聚集一起,占據(jù)了一國?!北逃窭牙颜f道,“佛修行走天下,吸納凡人,目前發(fā)展的不錯?!?p> 看來不管在哪里,哪個世界,和尚都能發(fā)展起來!
汪樵聽了碧玉姥姥的話,如此想道。
當(dāng)年的傾天之禍,直接導(dǎo)致紫霞仙派滅門,附近的佛門勢力更是損失慘重,汪伯毅的記憶之中,佛門的傳承應(yīng)該斷絕了才是。
沒想到佛寺再次重塑,還占據(jù)了一國之地,看來佛門也有元神大能出現(xiàn),否則其他勢力不可能坐視壯大。
竹山域中,佛修一直都是末流,按照溫婉的說法,當(dāng)年天降玉簡之中,佛修的法門數(shù)量極少,而且很多修士對此并不感冒。
到是傳承不絕,出現(xiàn)了一批人物,只是山河隔絕二十七國,想要傳經(jīng)也是千難萬難,到是紫霞仙派極為開明并不抗拒。
“你可以離開了!”碧玉姥姥的聲音,打斷了汪樵的思緒。
“姥姥就不想給門下弟子,準(zhǔn)備一批妖血精華或者精血丹?”汪樵笑道,“我觀之,他們也是身具妖血的修士。”
“姥姥家底淺薄,自己都顧不上,哪里能管幾個小家伙?!北逃窭牙芽粗?,“你若有心,可多煉制二階精血丹,也可算作報酬。”
“算我自找的?!蓖糸該]揮手,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碧玉姥姥眼中帶著笑意,瞬間原地消失不見。
離開姥姥的院落之后,汪樵先去李紅英那里。
半個時辰左右,他才回到修煉室中。
汪西風(fēng)還在修煉,修為早就穩(wěn)固,一心想突破到煉境八重。
汪樵也沒打擾,自己在角落里,拿出了缽盂。
缽盂空間并不大,比不上汪樵的腰帶空間。
但這件法寶本身,就蘊含純正的佛修禁制。
鎮(zhèn)壓妖王,不在話下。
汪樵快速熟悉禁制,半柱香后,一只妖王被汪樵提出來。
還沒等妖王醒來,就被收入了斧頭上的囚天之中。
一只放入,沒有半點壓力。
第二只收進去,囚天依舊毫無動靜。
第三只、第四只,一直到第五只妖王收入囚天,斧頭也沒反應(yīng)。
汪樵神念進入其中,這才發(fā)現(xiàn)囚天竟然自行擴充了空間。
一條條血色的鎖鏈,環(huán)繞妖王全身。
鎖鏈上,有細小的倒刺扎破了妖王的皮膚和鱗片。
血液從它們身上蒸騰,在囚天之中化作霧氣。
然后血色的霧氣快速凝聚,不斷的凝練出精華來。
汪樵見此,頗為滿意的離開。
囚天的確很強大,可以承載五頭妖王,這意味著斧頭可以媲美上品法寶了,汪樵并沒有意外,畢竟是青色品質(zhì)的斧頭。
囚天的快捷和方便,讓他省事很多。
把玩了一會缽盂,汪樵這才收起來,拿出了綠瑩飛舟。
飛舟沒有被煉化,托在手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木頭雕塑。
飛舟的形態(tài)有很多種,眼前這個飛舟是最普遍的樓船模樣。
甲板以上有三層,以下有兩層。
沒有風(fēng)帆,只有光禿禿的桿子。
看起來是完整的,但汪樵灌注靈元煉化之后,就發(fā)現(xiàn)內(nèi)部有損。
“核心沒損壞,到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蓖糸暂p聲呢喃。
飛舟最重要的就是核心,這個核心指的是飛舟的核心禁制和核心材料融為一體的飛舟核心部件,它沒損壞意味著可以修補提升。
甚至是,提升到赤影飛舟都不是問題。
在汪伯毅的記憶傳承之中,對飛舟有足夠的了解。
甚至是有紫霞飛舟的詳細圖紙,包括三種赤影,五種綠瑩的圖紙。
也就是說,只要汪樵能找到材料,他自己就可以動手修補飛舟。
只需要根據(jù)圖紙來修復(fù)就可以了,甚至是根據(jù)圖紙改造。
手中的綠瑩飛舟既然是樓船,那汪樵也沒準(zhǔn)備改變。
他會等陳書航回來,然后請他幫忙留意飛舟的材料,尤其是赤影玉,如果能找到赤影玉,汪樵可以讓飛舟晉升了。
“也許不用赤影玉!”汪樵腦中靈光一閃,有點激動。
他想到了斧頭的分裂能力。
能不能把分裂出來的砍柴斧,注入飛舟之中呢?
如果成功,那他完全可以用源點來提升啊!
“不行,”汪樵嘗試一番之后失敗了,“分裂的斧頭只能注入凡俗之器,飛舟是三階法寶,根本無法相融?!?p> 雖然有些失望,但汪樵還是煉化了飛舟,收入了體內(nèi)。
借助醇厚的靈元溫養(yǎng)飛舟,爭取早日做到完全掌控。
等以后修補的時候,汪樵會輕松很多。
在汪樵閉關(guān)的時候,懷安州北部官道,四匹馬奔馳而往。
“小姐,休息一會吧!”旁邊有丫鬟說道。
“也好!”帶著面紗的女子拉住韁繩。
“我們已經(jīng)進入了懷安州地界,倒也不需要急著趕路。”一男子開口笑道,“若非師妹想要體察民情,我們直接飛過去就好了?!?p> “委屈兩位師兄了?!泵婕喤娱_口道。
“就當(dāng)是游戲紅塵了。”另一男子笑道,“我們此次下山,是奉師傅的命令前來,此行師妹做主就好?!?p> 天凝郡主頷首,沒有在開口。
她被當(dāng)今分派來懷安州,自是有任務(wù)的。
主要是和汪樵接洽,交易妖血精華之事。
和其余皇室子弟不同,她并不喜張揚,所以此行帶著貼身婢女之外,就帶著兩位師兄一同上路。
上京還好,終究是隆山國國都,沒有什么妖邪敢靠近。
但離開了上京,一路上當(dāng)真是破敗不堪。
北方六州內(nèi)部戒嚴(yán),倒出都是逃命的普通百姓。
路邊更有枯骨,看起來無比的猙獰,更散布恐慌。
而相比混亂的北方,一路南下之后,可以發(fā)現(xiàn)情況明顯好很多。
尤其是進入了懷安州。
此地不僅太平,且極為繁盛。
從小小的亭鎮(zhèn)到郡縣,天凝郡主看到的是一片祥和熱鬧。
南北竟然是兩個極端。
這讓她大感意外,對實際上的懷安州之主,斧頭幫幫主,斬妖除魔司都統(tǒng),青香堂門人汪樵,有了很大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