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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太監(jiān)她只想攢錢跑路

第五十章 經(jīng)商是一門學問

  呂安賢見惜卿這樣,心下更是感慨萬分,覺得自己確實是碰上了知己。

  “看來我剛才說的沒錯,今天我便是見不到景將軍,但能結(jié)識郎君你這個好友,也并非是空手而歸??!”

  惜卿聽了這話卻是有些慚愧。

  “呂兄說笑了,景將軍大敗柔然收復河套,皇上親封他為車騎將軍,又命他都督十州諸軍事,更不用說那衛(wèi)尉與中書令二職,都是惜卿難以匹及的?!?p>  但是呂安賢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呢?聊了大半天,惜卿竟然還不知道他此番求見景麟鳴的目的。

  “我此番出宮是要洛陽令那里熟悉一下手頭事務,聽聞近日司州多了不少關(guān)中地區(qū)的流民,皇上又命景將軍全權(quán)處理此事,我想著反正遲早都會碰上面,倒不如現(xiàn)在就前來拜訪,這樣也不算是失了禮數(shù)。”

  惜卿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因為她跟景麟鳴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就算他處理流民問題跟自己碰上了,那也算不了什么,他碰上的人可海了去了,難道都要挨個去認識嗎。

  不過自己又不能說是來尋求庇護的,這背后又不僅僅是她跟廖玉熙之間的恩怨糾葛,還夾雜著皇上與大司馬之間的朝堂政斗。

  她跟呂安賢才剛剛相識,實在是沒必要把這些事都給說清楚。

  而且就算是她想說,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聽啊,這一堆爛事,說半天也說不完。

  不過她倒是把景麟鳴最近要辦的差事給說出來了,惜卿覺得這事不算機密,但是因為是皇上新下的旨意,估計知道的人也不多。

  “那么呂兄你呢?你來這里是為何事?”

  呂安賢聽了她這話,倒也沒遮掩什么,很利落的就把今天來的目的給說出來了。

  “嗨,我一個經(jīng)商的,又是奴隸出身,所以也不像其他同行那樣,掙夠了錢就給自己捐個官當當。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是為了生意上的事。”

  惜卿聽了這話,興趣立馬就上來了,因為她很想知道呂安賢打算跟景麟鳴做什么買賣。她自己雖然沒經(jīng)過商,但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個商人朋友,趁這個機會提前培養(yǎng)一下商業(yè)頭腦,還是很有必要的。

  “郎君別看我現(xiàn)在風光,一開始時也摸不清這賺錢的門道,畢竟原來在南煜時,我只是個手藝人,一門心思想著多學點手藝,要不是剛來大胤那會兒處境艱難,我也不可能學著去看別人臉色??僧斘覍W會看人臉色之后,這一下就豁然開朗了,原來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一下子就想通了?!?p>  呂安賢端起茶碗,重重的飲了一口,繼續(xù)說道,

  “其實這做生意也是一門學問,而且還得看人下菜碟,比如有些老爺喜歡園林寺廟,有些夫人喜歡金銀綢緞,若是摸清了他們的喜好,自然不難跟他們打好關(guān)系,那么掙錢的機會,不就隨之而來了嗎。

  而且我都當過奴隸了,再差還能差到哪里去?就算人家看不起我,那又如何,看不看得起很重要嗎,能掙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同行其他商人喜歡跟鄰里百姓做生意,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門路,而我在白馬寺給貴人們送水果時,就已經(jīng)結(jié)識了不少貴人,如果不跟這群貴人們做生意,那我累積下來的人脈,便要白白的浪費。

  所以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堅持跟他們做生意?!?p>  談起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呂安賢自然是眉飛色舞。

  惜卿在對面聽著,也要被他的見識給折服了,也就是古代經(jīng)濟落后,這種人要是擱到21世紀,別說賣保險了,就是干傳銷,他都能在不坑親戚朋友的前提下做到發(fā)家致富。

  “而且景將軍跟其他貴人們還不一樣,郎君你應該也清楚,咱們洛陽城里得有多久沒回來個領(lǐng)兵打仗的將軍了?更何況這支軍隊還是他自己養(yǎng)著的,養(yǎng)一只軍隊,那可比修園子修寺廟要費錢多了?!?p>  惜卿隱隱約約了解過一點大胤的軍事制度。

  高祖改革前,大胤的兵民是分開的,兵用于打仗,民從事耕桑。而兵主要由鮮卑及其他少數(shù)民族組成,農(nóng)業(yè)主要由漢人從事。兵民之分也就是胡漢之分,這也正是胡漢分治的體現(xiàn)。

  鮮卑兵由太祖建胤之前的部落的鮮卑人組成,主要擔任大胤的禁旅和邊防六鎮(zhèn)的士兵。這種兵帶貴族性質(zhì),地位頗高,但在高祖遷都洛陽并推行漢化改革后,因為遠離政治中心而被邊緣化,曾經(jīng)的顯貴地位也由此一落千丈。

  高祖之后,中央的統(tǒng)治者并沒有重視到這些戍守邊防的士兵的重要地位,才會讓柔然與北燕有了可乘之機。

  廖鎮(zhèn)野便是在這一時期崛起的,毫不夸張的說,他就是靠著北方戰(zhàn)亂起的家。但是那時,太后與王公貴族們依舊在洛陽城里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沒能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逼近自己。

  后來的皇室經(jīng)歷了那樣一場屠殺,又被崛起的廖氏家族給扼住了喉嚨,自然沒有能力去關(guān)心北邊的柔然與北燕,如果不是景袤將軍自愿去鎮(zhèn)守恒州,那么今天洛陽城里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也許早就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景袤與景麟鳴這對父子在恒州戍守了二十多年,從未向朝廷索要過一次軍費。

  表面上來看,這確實是減輕了朝廷的負擔,但是也從側(cè)面反映出,恒州這支軍隊是獨立于朝廷而存在的,就像廖鎮(zhèn)裕手底下的兵一樣,壓根就不需要對皇帝負責,一旦哪天撕破臉皮了,這些士兵就是指向洛陽皇宮的利刃。

  惜卿聽了呂安賢這話,自然不難猜出他這是想跟景麟鳴做軍隊方面的生意。

  唉,怎么說呢,這要是擱在她上輩子生活的環(huán)境,軍隊經(jīng)商那可是妥妥的犯法??!

  可是大胤現(xiàn)在存在著的致命問題可多了去了,相比較之下,商人跟將軍做生意也沒那么讓人大驚小怪了。

  再說了,現(xiàn)在可是封建社會,按照歷史課本上的說法,商品經(jīng)濟都還沒有出現(xiàn),扯軍隊經(jīng)商,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惜卿剛想問問呂安賢打算怎么跟景麟鳴做買賣時,車外面卻傳來了陳安喚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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