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魔的宿主
大地一片蕭索,灰色的風(fēng)吹過,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仿佛是由無數(shù)灰燼凝聚而成。
灰色的世界一眼望不到邊際,空無一物,只有充滿著絕望的灰色。
普通人來到這里,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給人帶來了無盡絕望。
此刻,在這充滿絕望的世界中,有一個人正緩慢地行進(jìn)著。
他全身籠罩在黑色的大斗篷中,身邊周圍散發(fā)著綠色的氣流,自動排斥著外面的灰色。
這里,是遠(yuǎn)古戰(zhàn)場。
如果說,遠(yuǎn)古戰(zhàn)場散發(fā)的氣息是絕望,那在他身上所散發(fā)的氣息,就是死亡!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身影立于他身前三米的平地。
相比之下,這道身影所散發(fā)出的氣息,要比身穿斗篷的綠影男人更危險。
黑色身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緩緩抬頭,看到面前的男人,立即半跪,用陰柔的語氣說。
“主人,我回來了?!?p> “冥絲朵,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竟然找到了純陽之心的擁有者。他叫什么名字?“
黑色身影正是沐寧童——魔君。
沐寧童告訴面前的男人:“比起之前的名字,現(xiàn)在我更愿意稱呼自己為魔君?!?p> 綠色身影瞬間來到沐寧童面前,扇了他一巴掌,怒喝一聲:“冥絲朵,你真是越來越狂妄了!竟敢自詡魔君,你把本座的威名,置于何地?!!“
沐寧童表情有趣地擦掉了嘴角溢出的血,告訴男人說:“主人,您是魔皇!“
綠毛身影仔細(xì)地琢磨了一下,覺得他言之有理,回頭往前走去。
“你,跟我過來!“
魔君緩緩抬頭,露出白皙的下巴,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他在笑,那是滿足的笑。
他知道,自己直截了當(dāng)?shù)脑挘呀?jīng)打動了這位魔皇。
魔君跟上前面這位魔皇,兩道身影漸漸接近,周圍的一切重新變得扭曲起來,但在這個灰色的世界多了一抹血色。
絕望,死亡,毀滅!
魔皇帶魔君來到了一處空地,他在虛空中抬手,按動了幾下,立馬就從地面升起一座棺材。
他的右手蓄勢一索,將棺材擊為粉末,從棺材中落出一把全身通紅的長戟,月牙狀的戟刃上還像個活物般在涌動著。
“啪!”
“吱呦……吱呦……吱呦……”
魔君見到此物,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主人,莫非……這就是狼魔夜帝那家伙一直都想得到的飲血戟?!“
魔皇對他的話點了點頭,說:“沒錯,正是此物?!?p> 魔君又繼續(xù)問他:“主人喚出此等邪兵,是何用意?”
魔皇的左腳跨出一步,將飲血戟從地上拔出,遞給魔君說:“本座早知道你沒兵器可用,所以就送你把跟你能力同效的好兵器?!?p> 魔君鄭重其事地接過飲血戟后,內(nèi)心的喜悅,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連忙懷著感激的心情,對魔皇三叩九拜地說:“魔君多謝主人賜兵器之恩,您放心,我定要讓王鑫磊和夜帝一同命喪于此物之下!”
魔皇對他的忠心還算比較認(rèn)可,點了點頭說:“事不宜遲,明天就動手!“
“是!”
魔君說完這個字,就拿著飲血戟離開了遠(yuǎn)古戰(zhàn)場。
被譽(yù)為“魔皇”的綠色身影,正是毒魔卡修伊的宿主。
當(dāng)他在魔君沐寧童走后,掀開了大斗篷的樣子,更是讓人意想不到。
此人正是聚寶閣拍賣人在拍賣鎖魔器時,說過的那個“老先生“,同時也是振華高中的校長,蔣興雨的親爺爺,更是在賭石界坐擁八座礦山的千億富翁——蔣鑒心。
毒魔卡修伊之所以要選擇蔣鑒心作為自己的宿主,陰謀說起來特簡單。因為,蔣鑒心有振華高中校長的這個身份,所以他最合適暗中操縱其他魔物來做各種壞事,還不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卡修伊想回萬魔星球統(tǒng)治魔族,就必須要集齊狼魔夜帝、狐魔雅蓉、狗魔哮業(yè)、狽魔姆布與豺魔泰原的宿主之血,然后再用他們五個宿主的血,打造出能殺死龍魔的邪神槍,不然根本就回不到萬魔星球。
鄒忌、宮染、韓烈的宿主之血,蔣鑒心早在他們仨成為自己手下的時候就取到了。
雅蓉的宿主為了保護(hù)自身安危,早就藏匿了自己的戰(zhàn)魂。而蔣鑒心目前掌握的毒魔力量還太薄弱,因此他根本就找不到雅蓉的宿主。
至于王鑫磊,他的戰(zhàn)斗力隨著夜帝的指導(dǎo),在這段時間變得越來越強(qiáng)悍。
卡修伊深知自己的實力還沒恢復(fù)到巔峰時期,所以遲遲無法下手,只能用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去消耗王鑫磊體內(nèi)的狼魔力量。
有人可能會覺得很奇怪,卡修伊派自己的手下去對王鑫磊下手,這不是給夜帝白白送人頭嗎?
不不不,格局想窄了,這并不是送人頭。
里面的道理也很簡單,地球上沒有魔物長時間生存的物質(zhì),力量也是有限的,每一只魔物每天在地球上能恢復(fù)的力量,實在是太少了。
蔣鑒心想的是,等王鑫磊體內(nèi)的力量都消耗殆盡,自然就是卡修伊與冥絲朵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jī)。
蔣鑒心下一秒便走出了遠(yuǎn)古戰(zhàn)場,消匿在遠(yuǎn)方,不知所蹤。
今晚王鑫磊來到自家別墅的后花園,切換戰(zhàn)魂到了虎魔拿維,眼神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只見,他左手一探,就從虛空中喚出了一桿虎頭槍,開始跟拿維一步一個腳印地學(xué)習(xí)虎頭槍法。
他先是右腳向前跨出了一大步,雙手揮舞虎頭槍,呈旋風(fēng)向著兩邊狂掃式,左手持槍揮舞一圈,右手也緊跟著持槍揮舞一圈,然后再用雙手握槍,向前狠狠地探出,一陣罡風(fēng)霎時就席卷了半個后花園,槍鋒所過之處,花草盡斷。
練習(xí)了一個周天,王鑫磊才發(fā)現(xiàn)這虎頭槍的精妙之處。
他在原地暗嘆了一聲:“好槍法!”
就這樣,王鑫磊一直手持虎頭槍練到了半夜三點多,才肯收回虎頭槍去床上睡覺。
一大清早,不到六點鐘。
王鑫磊又一次練起這虎頭槍法,一練就是一小時。
收回虎頭槍,洗漱完就去吃了早飯,后面就去接蔣興雨去醫(yī)院看望沐寧童。
兩人一邊打鬧著,一邊走到了醫(yī)院住院部的入口處。下一秒,蔣興雨就看到了一雙腥紅色,充滿死亡氣息的眼睛。
他的身高超過兩米,伴隨這道身影所散發(fā)出的腥紅氣息,還有一股平常人壓根就察覺不到的殺氣。
由于他全身都覆蓋著黑色大斗篷,王鑫磊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殺氣,正從對方的身上釋放出來。
王鑫磊并沒有貿(mào)然與對方交手,而是作為男朋友,先來到了蔣興雨的面前。
王鑫磊在感受到蔣興雨對眼前這位壯漢,充滿著恐懼的神色后,就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正在瑟瑟發(fā)抖。
王鑫磊下意識地把她護(hù)在身后,問向面前的黑衣人:“找我的?”
黑衣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在黑色大斗篷中點了點頭。
王鑫磊也朝他點了點頭,說:“好,等我會兒,咱倆之間的戰(zhàn)斗,最好還是不要波及到普通人,你覺得呢?興雨,跟我來!”
王鑫磊在明確了對方的來意后,立馬就將蔣興雨送到醫(yī)院的傳達(dá)室,拜托看門的老大爺照看她的安危。
“興雨,你在傳達(dá)室等我會兒,這邊兒一打完,我馬上就過來找你?!蓖貊卫趧倢κY興雨說完,下一秒就已經(jīng)對看門老大爺投去了信任的目光,“大爺,拜托了!”
看門老大爺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回應(yīng)王鑫磊說:“放心吧,小伙子。你女朋友在大爺這兒,不會有任何閃失?!?p> 王鑫磊對看門老大爺和他身后的蔣興雨,各自點了一下頭:“勞煩了!興雨,等我平安回來,我走了。”
隨后,王鑫磊走到這位黑衣人的面前,遵從與他的約定來戰(zhàn)斗。
“來吧?!”
黑衣人的聲音,這時從斗篷中傳出:“王鑫磊,跟我來。“
黑衣人說話的語氣,讓王鑫磊當(dāng)場愣住了。
他對黑衣人的身份表示很驚異:這不是沐大哥的聲音嗎?他不是殘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黑衣人沒有跟他做出任何解釋,直接就帶著王鑫磊來到了醫(yī)院的一處僻靜地。
他早就提前調(diào)查過了,這附近幾乎沒有閑散人員會路過,是最適合將王鑫磊擊殺于此的戰(zhàn)場了。
黑衣人大手一揮,一道結(jié)界將兩人的身影都籠罩其中。
黑衣人見時機(jī)已至,也不再繼續(xù)為裝了,脫掉了自己的黑色大斗篷,露出了沐寧童的面貌。
王鑫磊看到果真是他,驚呼出聲:“沐大哥?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魔君沐寧童打斷了王鑫磊的話,冷聲對他說:“呵呵,你認(rèn)錯了,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沐大哥。我是心魔冥絲朵,真別說哈,這副身體倒的確是沐寧童的,現(xiàn)在的我,名字叫魔君,奉我主人的命令,前來殺你!不管你是王鑫磊還是狼魔夜帝,今日都得把小命兒給我留這兒,桀桀桀?。?!“
話音剛落,魔君沐寧童就已經(jīng)探出自己的右手,在虛空中喚出了那把飲血戟。
王鑫磊看向?qū)Ψ绞种械娘嬔?,雙月牙形狀的戟刃上,散發(fā)出了極為鋒利的兇惡氣息,凸顯出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死亡強(qiáng)橫氣息。
面對沐寧童的瘋狂進(jìn)攻,王鑫磊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跟沐寧童打一場,為了再次迎戰(zhàn)沐寧童,王鑫磊也從虛空中喚出了自己的狼王槍,身上釋放出了強(qiáng)橫的殺戮氣息,與魔君的死亡氣息相抵。
魔君為了搶占先機(jī),率先對王鑫磊動手。他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工夫,就從王鑫磊的眼前徹底消失了,正當(dāng)王鑫磊要四處尋找魔君沐寧童的身影時,一道身影以王鑫磊左后方鉆出,飲血戟的戟尖筆直地射向前方。
“躲開!”
“臭小子,作戰(zhàn)時可不能大意哈?!?p> 還好,王鑫磊腦中有兩位戰(zhàn)魂提醒,身形一閃就避開到了魔君的側(cè)面。
魔君沐寧童見自己的初次偷襲失敗,就死心不改地朝王鑫磊再次發(fā)起攻擊,繼續(xù)揮舞著手中的飲血戟,大片鋒利的戟刃鋒芒,向著王鑫磊所在的位置瘋狂蔓延。
“唰唰唰!”
閃過來的王鑫磊,在諸多戟刃鋒芒前有過三秒鐘的呆滯。伴隨著體內(nèi)強(qiáng)烈的生存意識,下意識地朝身后仰去,才徹底閃過了諸多戟刃的鋒芒,才沒傷及自己半分。
“好險?!?p> 王鑫磊才剛說完這兩個字,魔君的第三次攻擊繼續(x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王鑫磊瘋狂轟來。
王鑫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朝著沐寧童說:“沐大哥,咱倆好歹還是同一戰(zhàn)線的伙伴,你要殺我的決心,要不要這么大?”
魔君沐寧童以非常冷酷的姿態(tài),迅速回應(yīng)了王鑫磊:“既然我都說了是奉命來殺你,那我就一定要完成任務(wù)!王鑫磊,你廢話少說,展現(xiàn)真正的實力跟我打,不然我讓你沒有出第二招的機(jī)會?。?!“
這話一說完,魔君沐寧童張嘴就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嘯聲。
“呼——吼!??!”
在呼嘯聲中,夾雜著萬千亡魂悲苦的嘶吼,伴隨嘶吼聲,強(qiáng)烈的殺氣也已經(jīng)向王鑫磊襲來。
魔君沐寧童的身形,一閃而逝。然而,王鑫磊還是看清了,魔君沐寧童的雙眸中閃爍看毀滅的死亡光芒,整張臉變得兇神惡煞,魔君沐寧童的背后長出了一對黑色的羽翼,在羽翼的頂端居然還生有骨爪。王鑫磊此刻只覺得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無可撼動的大山,讓他的心臟都為之一顫。緊接著,一股令人絕望的死亡氣息,從魔君沐寧童的身上奔涌而出,帶著錘式的魔力波動轟向王鑫磊的身體。王鑫磊左手探出狼王爪,右手揮動狼王槍,傾盡全力使出了千殺萬斬。令人絕望的死亡氣息,立馬就停頓了一下,然后魔君沐寧童向右輕移腳步,緊接著他手持飲血戟用出血殺千翔,與王鑫磊的千殺萬斬撞在一起,產(chǎn)生了恐怖的魔力肆虐。
“轟——”
劇烈的魔力波動令王鑫磊的身體被掀飛,但對面的魔君沐寧童也不好受。
他的靈魂都險些被王鑫磊這一招給徹底毀滅,沐寧童身懷心魔冥絲朵的力量,自然愈合傷勢的速度特別快,他伸出左手捂著自己的頭,都被轟擊得后退了數(shù)十米。
王鑫磊見有破綻,左手迅速收回了狼王爪,從虛空中探出了那桿虎頭槍。王鑫磊此刻正殺得興起,魔君沐寧童卻吐出了一口鮮血,讓王鑫磊嘴角上揚成好看的弧度。
“嗷——”
王鑫磊張嘴,對空長吼,眨眼間便喚出了血月。
隨后,王鑫磊使用手中的雙槍都沾上了血月的毀滅之力,雙槍齊刺,一齊揮出,血月毀世的雙槍式,就那么使了出來。
魔君沐寧童試圖用手中的飲血戟來擋王鑫磊的這一攻勢,卻未曾想,王鑫磊這一招的力量實在是過于恐怖,飲血戟剛與雙槍接觸就出現(xiàn)了裂紋。
“咔……咔……咔……”
魔君沐寧童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暗叫一聲“不好“。
而對面的王鑫磊,見這都沒能置魔君沐寧童死地,又喚出了狼王爪,收回了虎頭槍,再一次使出了千殺萬斬,加大了魔力輸出。
半晌過后,魔君沐寧童才終究抵擋不住,飲血戟應(yīng)聲破碎了!
“啪!嗤!轟!”
魔君沐寧童被王鑫磊的狼王爪與狼王槍,雙雙刺入了胸膛。
魔君沐寧童用雙手握住了王鑫磊的這兩件兵器,口中狂吐了一口鮮血,沖著王鑫磊冷笑。
“真是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會死在你的手上。王兄弟,好強(qiáng)大的兩個絕招,有你繼續(xù)做著我們共同的夢想,我相信……地球一定有恢復(fù)寧靜的那一天……可惡,別得意,臭小子……夜帝,原來拿維也在你體內(nèi)……呵呵,主人會為我報仇的……”
王鑫磊聽到沐寧童前面的話,就知道他不是沒試圖反抗過心魔冥絲朵占據(jù)自己身體。而是憑他這點兒微末力量,壓根就無法抵抗冥絲朵那與生俱來的精神剝奪力量。
面對冥絲朵的死前狂言,夜帝在精神之海中就與王鑫磊轉(zhuǎn)換了靈魂。
借助王鑫磊的身體,夜帝對冥絲朵沉聲說:“妄圖稱霸萬魔星球的邪魔歪道,本帝見一個,就殺一個!你主人想報仇,那就盡管來?。?!現(xiàn)在,冥絲朵,你該下地獄了?!?p> 夜帝借助王鑫磊的身體,雙手一用力,便將自己的狼王爪與狼王槍,以同一時間從魔君沐寧童的體內(nèi)抽出。
冥絲朵的魔核破碎聲,下一秒便赫然響起。
“啪——!“
心魔冥絲朵是魂飛魄散了,沐寧童也恢復(fù)了自己本來的樣子??杉冴栔膮s因為是心魔冥絲朵的棲身之所,導(dǎo)致沐寧童本人心臟破碎而死。
沐寧童有過短暫的回光返照,拉著王鑫磊的手是一邊吐血一邊說:“噗——,王兄弟,我這短暫的一生……能有如此轟轟烈烈的一幕……便足矣。在我死后……噗,一定要把我葬在翠云峰,小時候……我跟一位女生就約好要登山……可惜……這個約定要無法實現(xiàn)了,那就……拜托了……王兄……”
“沐大哥?。?!沐大哥……你放心,我會按照你的想法來做,安息吧。嗚嗚嗚……”
王鑫磊雖然惋惜沐寧童如此年輕就離世,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除惡務(wù)盡!
他傲然立于結(jié)界中,心中暗道:“又殺了一位邪魔,看來以后還有更難對付的人物,我絕不會輕易退縮!”
就在魔君隕滅后的十分鐘,結(jié)界才被王鑫磊一拳打破。
王鑫磊抱著沐寧童的尸體,離開了醫(yī)院。
蔣興雨看到沐寧童的尸體也很震驚:沐寧童,他不是在住院嗎?怎么,這么快就沒了?
一路上,蔣興雨都在詢問王鑫磊是怎么回事兒。
王鑫磊讓她跟自己一起離開,蔣興雨只好先跟著他離開醫(yī)院,去了最近的殯儀館。
看著沐寧童的尸體,在焚化爐中被火化,王鑫磊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也就是他倆在外面等待沐寧童骨灰出來的時間段,他才跟蔣興雨說了前面發(fā)生的那些事。
蔣興雨聽完之后,在他身邊輕聲安慰著:“老公,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的肩膀借你哭會兒。”
王鑫磊輕輕搖頭,說:“不用了?!?p> 后來,沐寧童的親生父母來到了殯儀館,看到兒子已經(jīng)被火化,當(dāng)場就哭得令人難受。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劇,到底還是上演了。
他們二老本想著養(yǎng)兒防老,想不到兒子卻先離他們而去,這讓老兩口今后可怎么活啊?!
“我的兒??!我的好兒子啊……童童,你怎么就拋下爸爸媽媽,自己一個人走了呢……”
“寧童,我的好兒子啊……你就這么走了,讓爸爸今后可怎么過啊……”
王鑫磊和蔣興雨安慰了叔叔阿姨好一陣兒,才算讓他們從悲痛中緩和了會兒。
在經(jīng)過沐爸爸和沐媽媽的同意后,王鑫磊帶走了一些沐寧童的骨灰,跟蔣興雨一塊兒去了翠云峰。
王鑫磊特意給他找了個風(fēng)水寶地,能保佑他在下面不被欺負(fù)。
“沐大哥,一路走好!兄弟會永遠(yuǎn)記住你?!?p> 在將他妥善安葬后,王鑫磊開車送回了蔣興雨,就一個人去找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