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線
寂靜的夜晚，昆蟲再窗戶上不斷飛舞，白熾燈著亮了書房，筆尖在紙張上游走開始不斷書寫，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
“你這是？在寫書？”
“以后進來的時候記得敲一下門”筆尖停頓，葉玄月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路燈，開口說道：
“明天你去見一下王長利”
“不能理解”
雙方只是興趣相同的朋友，并不是上下級的關系，所以幫助葉玄月跑腿也得看心情，向是幫助那個渣男拉偏架這種事，屬于是讓天樞心情很不好。
“只是不想讓他太早回去而已，有的時候，越是精密的計劃越容易出問題”
“那個渣男可真是倒霉，一個那么妖孽的兒子不夠，現(xiàn)在又來了個看不透的老陰比”
“沒別的事話，你可以走了”
“切，誰稀罕和你呆在一個房間啊，悶死了”
筆尖游走，奇怪的符號被書寫的下一秒就隱沒不見，在描繪完這一頁后，葉玄月看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是時候睡一會了。
書頁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最終合攏，皮質(zhì)的封面上，是一個彎曲長角的山羊頭，山羊頭的上方是用黑色刻畫的字體《惡魔法典》。
早上九點，王長利面色陰沉的駕駛汽車在小路上前行，連續(xù)好幾家工廠都不要王長利，這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最開始真的只以為在網(wǎng)上罵幾句就可以了，真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不遠處一名身穿衛(wèi)衣的人站在路中間，王長利連續(xù)按了好幾次喇叭，對方就像是聽不到一樣繼續(xù)站在路中間。
“行，你tm有種就別躲”
油門踩下，眼見與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王長利最終還是踩下剎車。
“找死啊你，滾！”
寬大的衛(wèi)衣帽遮住對方的面容，只是隱約看到對方纖細的脖頸，似乎是在抬頭看天，想到這里，王長利重新進入車內(nèi)，這人可能是個傻子，
遇到這種事，只能認倒霉，好在這條路不是唯一，可以稍微換個路，只是稍微遠了一些，
掛擋，轉(zhuǎn)動方向盤
恰好這時電話響起，接起電話后是女人的哭泣聲：
“長利，你快回來看看吧，孩子好像出問題了”
“慢慢說，不要急，你跟我說說孩子現(xiàn)在是什么癥狀”
一邊安撫，一邊用力按喇叭，希望擋在路中間的人抓緊離開。
“孩子面色泛紅，還有點像是呼吸不過來了”
“我馬上回來，你別急”
掛斷電話，王長利拉開車門怒氣沖沖的走向?qū)Ψ剑@條路回家最多十分鐘，如果繞路的話那就需要半個小時，如果運氣不好遇到紅綠燈，那就要四十分鐘以上。
“滾啊，我孩子生病了，要上醫(yī)院，我不管你是傻子還是瘋子，你抓緊給我滾開”
見對方還是沒有要離開，王長利著急的將對方拉開。
“我在想，如果是你大兒子生病了，你會不會也像現(xiàn)在這么著急？”
對視不到同一秒，天樞就知道了答案。
“這是我家里的事，我就不明白，這跟你們有半毛錢的關系，天天在網(wǎng)絡上噴人，就為了你們的那點心里平衡？狗拿耗子，我再說一遍，快點讓”
砰！
天旋地轉(zhuǎn)，沒等王長利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臉與瀝青地面親密的接觸。
“你在干嘛？”
樓下，兩個孩子中的一個左右環(huán)顧，另一個卻拿著爆米花不斷吃著。
“找到了”王耀指著遠處的路燈，說道：
“幫我把這個貼合二米三高，傾斜二十三度角的位置”
將手中的鏡子碎片遞給白靈，為了讓對方先干活，王耀一把搶過爆米花。
“你這人真是費勁，又是撒釘子，又是掛鏡子的”
吐槽歸吐槽，白靈接過鏡子來到路燈旁，雙腳發(fā)力，一下跳起，一只手臂勾住燈像一只猴子慢慢向上爬，直到王耀說可以了。
做完這一切后，兩小孩屁顛顛的又回到樓上，只不過沒有進屋，而是繼續(xù)向上，躲在四樓的位置等待。
“那個孩子快死了吧”
看在今天早上包子的份上，王耀耐心的解釋起來：
“純氧的密度不夠，而且時間也不足以殺死那個孩子”
“那你這么費勁是要做啥，他們?nèi)メt(yī)院一趟也就差不多完事了”
“網(wǎng)絡暴力要比你想象中的嚴重，王長利不可能，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找到工作，而且這個女人也只是個什么也不會的花瓶，我要做的是讓生活一點點壓塌王長利的脊梁”
說到這里，王耀狠狠握了一下拳頭，用一種無比戲謔的語氣說道：
“工作丟了，兒子是個賠錢的無底洞，老婆跟人跑了，我真是有點迫不及待看到未來的你，呵呵呵呵”
“你多少沾點變態(tài)”
說話的時候，樓下傳來劇烈的響聲，扒在樓道窗沿向下看去，王長利的車一頭扎進別人家的車庫內(nèi)，下方很快就來了一大片的人，
“回來，回來”
王長利推開車門就要離開的行為，讓車主多多少少感覺到一點被冒犯，這尼瑪什么人啊，撞完車二話不說的離開。
“我孩子生病了，我現(xiàn)在急著送他去醫(yī)院”
“我記得你，是小耀的父親”
這大娘正是那天第一個發(fā)現(xiàn)王耀跳樓的，同時也是車主的老娘，見到王長利為自己的孩子如此失態(tài)，大娘感覺這男的也不是那么的壞。
“媽，您別聽他胡說，剛才小耀還和我打招呼了呢”
“咦？那是怎么回事？”
“王文媽，你還不知道吧，這男人不僅帶過來小三，還和小三有個孩子”
“哦，小三的孩子啊，那就怪不得”
“說不上是爛屁股呢”一名長相彪悍的大姐對著王長利的身影喊道：“畢竟小三生的孩子都是智障兒”
王文媽擺了擺手，說道：
“不至于，不至于，畢竟是男的人品和作風有問題，純粹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就是可惜王耀媽了，那么好的一個女人“
今天種種煩心事本來已經(jīng)夠添堵的，王文媽的最后一句就像是點燃了引線，王長利轉(zhuǎn)頭對著身后的人喊道：
“跟你們有tm的什么關系，你們這么閑怎么不去死啊，整天議論別人家的事情”
“你這樣的人都沒死，還有什么臉說別人，抓緊賠錢，不然別想走”
“你給我撒手！”
王文與王長利開始扭打在一起，一旁看熱鬧的大爺大媽開始拉偏架，一會給王長利一腳，一會來一拳，反感就是一邊拉架，一邊出黑拳。
“怎么不接電話，怎么回事”
女人著急的團團轉(zhuǎn)，突然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女人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好友申請，以為是王長利工作很忙，是他的朋友來接，也是不假思索的同意。
“你好，我叫夜蘭，好高興認識你”
“你是長利的朋友么，快拉著我的孩子去醫(yī)院，他好像生病了”
消息發(fā)出后久久沒得到回應，就在張欣欣準備再次發(fā)語音的時候，那邊傳來了消息。
“不認識，不過你可以說說什么癥狀，我是個醫(yī)生，說不上能幫幫你”
張欣欣現(xiàn)在也不管是不是騙子了，一口氣將孩子的癥狀說了出來，消息很快傳來。
“你不要急，先叫救護車，然后輕輕撫摸孩子身體，幫助孩子順氣，每隔三十秒輕輕按幾次孩子的肚子”
“好的，謝謝”
轉(zhuǎn)頭看向王耀，白靈有些搞不懂這貨在搞什么飛機，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按照我的計劃，樓下那比就算被晃了眼也不至于撞到人家車庫里，這個真的是巧合”
王耀指著手機上顯示的聊天賬號，說實話，王耀也想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一接管賬號就有消息，不是讓對方只加人就可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