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被迅速送到鎮(zhèn)上一家醫(yī)館一字排開,在一路奔跑中,小白和小黃丫都昏迷了過去。
等醫(yī)師查看過情況之后,莫遠急忙上前問道:“醫(yī)師,這些孩子還有救嗎?”
醫(yī)師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留著長長的青須,此刻臉色有幾分慍怒:“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殘忍之人,哪怕是有生死大仇,也不應該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此毒手?!?p> 醫(yī)師指著小白道:“那名孩童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只是皮外傷,我開點藥,再弄點好吃的,補補就好了。”
隨后她又指著小黃丫,手指有些發(fā)抖:“這個女童被人粗暴的奪走貞潔,以后恐再難生育?!?p> “那她的性命?”莫遠急忙追問道。
“她的性命并無大礙,有問題的是這個孩子?!贬t(yī)師指著狗子:“這孩子后腦勺有一道傷口,應該是鈍器所傷,現(xiàn)在傷口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疤,但是對頭顱的傷害卻無法逆轉(zhuǎn),再加上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身體受到猛烈毒打,即便是我出手,也最多只能保他一日的性命。
一日之內(nèi),如無靈丹妙藥,這孩子必將魂歸天穹?!?p> 聽到自己的伙伴藥石無治,江晨和嚴良都緊張的將目光看向莫遠。
莫遠的大腦也在瘋狂的轉(zhuǎn)動,片刻后,他對醫(yī)師說:“那便請醫(yī)師保這孩子一天性命,一日時間,我定尋得靈丹妙藥?!?p> 醫(yī)師看了看莫遠,又看了看狗子:“那老朽便盡力一試?!?p> “江晨?!蹦h背對江晨道。
“弟子在!”江晨道。
莫遠將劉重山交付的書信遞給江晨:“我命你一日之內(nèi)將書信送達壁陽府,這關系到你兄弟的性命,我問你能不能辦到?”
“保證完成任務!”江晨大聲答道。
莫遠又遞了一兩銀子給江晨:“騎馬去,速度要快!”
“遵命!”
江晨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掌門師傅此舉是何用意,但是他此刻已經(jīng)完全亂了方寸,他只能相信,只要他完成莫遠交代的任務就可以救活狗子。
江晨沖出醫(yī)館,前往驛站。
莫遠將剩下的八兩銀子全部放在問診臺上,對醫(yī)師抱拳行禮:“這幾個孩子就麻煩醫(yī)師照看了?!?p> 醫(yī)師從莫遠的行為舉止看出對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用同樣的姿勢還禮:“你有什么事就去做吧!這里有我看著,出不了亂子。”
“嚴良,跟我走!”莫遠快步走出醫(yī)館。
嚴良猜到莫遠要做什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同伴,小跑跟上。
兩人離開醫(yī)館,再度來到黃眼狼的府邸面前。
恰逢此時,一隊人馬正好舉著火把從府邸里面走出來。
人群中的黑老三,手腕傷口纏繞著繃帶,老遠就看到怒氣沖沖殺過來的莫遠二人:“蔣大哥,就是他,就是那小子將我的手弄費,將那三個少爺指名要弄死的小孩兒給救走了?!?p> 申功齊,申家的護衛(wèi)總管加頭號打手,一身肌肉看上去格外彪悍。
習過幾年武,一些黑老三搞不定的事情都是由這位出手擺平。
申功齊抬手朝著莫遠遙遙一指,大吼一聲:“站住!”
莫遠抬起頭,冰冷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今天我是來宰這申家禽獸的,無關人等,一律閃開!”
申家的仆人護衛(wèi)無論之前叫什么名字,一旦進了這申家的門,全都改做申姓。
莫遠的這句話無疑是得罪了在場所有人。
申功齊被莫遠的眼神嚇了一跳,但是他好歹是有數(shù)條人命在手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被一個眼神唬?。骸靶∽?,你說什么?信不信我宰了你?!?p> “廢話真多?!蹦h不再多言,快速朝申功齊沖去。
申功齊還沒將刀抽出來,就被莫遠一拳砸中胸口,胸口凹陷,整個人騰空而起,倒飛途中,撞倒了七八個人。
“誰還攔我,后果自負!”莫遠充滿殺意的目光掃過身前一眾護衛(wèi),凡是被莫遠目光掃到的人齊齊后退了一步。
申功齊不愧是習過武的人,受了莫遠5成力量一擊,居然還能從地上爬起來:“不能讓他進去!否則大家都得死!跟我殺!”
一眾護衛(wèi)手持武器殺來。
“冥頑不靈!”
莫遠右手攤開,木劍出現(xiàn)在掌心,迎著一眾護衛(wèi)沖去。
“孤山飛雪!”
起手就是青山劍訣的第二式,凄厲的白光如雪花在人群中炸開,絲絲紅光噴灑空中,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莫遠的衣角。
莫遠終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下死手,所有敢沖上前來的護衛(wèi)只是被他挑斷手筋腳筋,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在場的申家護衛(wèi)越來越少,到最后幾個護衛(wèi),看到莫遠攻過來,甚至連兵器都不要了,發(fā)了瘋似的朝鎮(zhèn)中央跑去。
一灘渾濁發(fā)黃的液體從一位腿軟的護衛(wèi)胯下流出,他看到一步步走過來的莫遠,肝膽欲裂:“你不要過來啊!”
可是莫遠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們走!”莫遠微微回頭道。
“他可能走不掉了!”身后傳來申功齊惡狠的聲音。
莫遠轉(zhuǎn)身,只見申功齊抓著嚴良的脖子,一把匕首正好抵在嚴良脖子上。
“將那把劍放下,不準防抗,乖乖讓我捆住,否則我不保證我的手會不會突然發(fā)軟,在這孩子脖子上留下一道口子?!鄙旯R獰笑看著莫遠,眼中流露出瘋狂與殘忍。
莫遠一臉平靜的看著申功齊,不過內(nèi)心卻首次動了殺人的念頭。
“不要!不要丟掉武器!他們都是壞人!殺光他們,就算是我死,也沒有任何怨言?!眹懒即舐暫鸬?。
“閉嘴!”申功齊對嚴良低吼了一聲,手下微微用力,一溜鮮血順著刀刃從嚴良的脖子擠出來?!翱鞂G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莫遠將木劍隨手丟棄,將雙手放到身前:“我把武器丟了,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他了。”
申功齊對躺在地上裝死的黑老三使了個顏色,黑老三抓起一個鏟子,悄悄來到莫遠身后。
“小心!”
嚴良大吼一聲,緊接著砰地一聲,鐵鏟重重的砸到莫遠的后腦勺。
莫遠應聲倒地。
見莫遠暈了過去,申功齊這才敢壓著嚴良靠近過來。
“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嚴良看著面朝地面躺下的莫遠,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你不是很神氣嗎?你不是要殺我嗎?來我,我就站在這里,看你怎么殺我!”申功齊一腳重重踩在莫遠的后背上,隨后又由踩改踢,一腳一腳如同踢皮球一般不斷對著莫遠的腰間抽射。
但奇怪的是,不管神功齊怎么踢,莫遠的身體都只是輕輕晃動,連位置都不曾移動版本。
“我還以為是一個狠角色,沒想到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雛兒,我呸!”黑老三也對著莫遠踢了兩腳。
就在兩人踢得興起的時候,申功齊的匕首不知什么時候距離嚴良的脖子遠了些。
莫遠的眼睛猛地睜開:“踢夠了嗎?”
兩人愣了一秒,申功齊剛要將嚴良抓過來,莫遠突然伸手抓住申功齊站在地上的那條腿,然后用力一拉,申功齊整個人后仰摔倒。
咔擦一聲!
莫遠的手肘砸到申功齊的腳踝,腳踝應聲而斷。
申功齊發(fā)出痛苦的慘叫!
再一用力,直接將神功齊的小腿彭撇斷,以至于申功齊全的整條左腿都變成了詭異的7的形狀,痛得他眼淚都掉下來了。
莫遠披頭散發(fā)的緩緩站起,撇了身后的想要后退的黑老三一眼,一腳踹出。
黑老三雙腿離地,快速倒飛,莫遠立刻追上,拳頭如雨滴一點連續(xù)不斷砸到黑老三的胸膛。
黑老三后背彎曲,不斷吐血,目光中的狠戾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對莫遠深深地恐懼!
“死!”
莫遠含恨一擊全力打在黑老三的肚子上,黑老三身體猛地一抽,吐出一大口血,眼神渙散,再是一拳用力打在黑老三的面門。
咔嚓!
黑老三的腦袋架在脖子上轉(zhuǎn)了幾圈,落地時候脖頸已經(jīng)扭成了麻花。
“你也得死!”莫遠緩緩回頭看向申功齊。
此刻申功齊早已被嚇破膽,內(nèi)心恐懼的面對莫遠,一邊后爬,一邊道:“別,別過來!黑老三不過是個混混,死了也就死了,我是申家的人,你動了我,就等于動了申家,敢動申家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欺軟怕硬的家伙罷了?!蹦h低沉著頭,手掌微微用力:“劍來!”
落在一邊的木劍似有所感,朝莫遠飛去。
“殺!”
血水噴涌,一顆人頭凌空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