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喜得貴女
玉如歌看著兩個身中同樣蠱毒的人,即心疼又無可奈何。
“你不是說能壓制住嗎?”
肖堯訕訕然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傷還沒好嗎?”
玉如歌轉(zhuǎn)而又問白凝,“你呢?還可以嗎?”
白凝微挑眉,頗為驕傲的說:“當然?!?p> 玉如歌撇頭突然看見白凝身后的床上好像有塊玉佩,一把推開白凝,拿了起來。
玉佩質(zhì)感細膩柔滑,鏤空雕刻著一個玉字,下還掛著流蘇,經(jīng)常年佩戴揣摩,玉字更顯光滑,玉如歌越看這塊玉佩越熟悉。
一旁的白凝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你的嗎?”
這么一說,玉如歌腦子錚得一下想起來了,奇怪的問:“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白凝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你曾經(jīng)讓我?guī)湍銕Ыo我?guī)熜职?。一開始師兄是收下的,但是后來聽說是你給的,就把我趕出房門,又把這玉佩連同盒子一起扔出來了,因為這件事,師兄還和我鬧了好幾天別扭。”
玉如歌驚詫,“那你怎么不和我說?!?p> 白凝淡然道:“忘了。”
“忘了?!那后來呢,玉佩呢?”
“后來,我拿起來放到他門口了,反正再后來是不見了,我問師兄,他說他也沒見,還說,丟就丟了吧,不重要的東西?!?p> 玉如歌宛如晴天霹靂一般,臉色衰苦得比那兩個中蠱毒的人都難看。
“清風好狠心?!闭Z氣中竟帶上了哭腔。
肖堯從玉如歌手里拿過這塊玉佩,仔細瞧瞧,“這塊玉佩是婉兒的,我曾經(jīng)見過,許是剛剛在這落下的。”
白凝蹙眉,質(zhì)問玉如歌:“你到底送出去多少塊?”
“我·······我年輕的時候不是喜歡外出游浪嗎?遇到喜歡的姑娘就會送一塊,我也不知道我送出去多少塊,不過這玉是真的好玉!”玉如歌被白凝和肖堯盯得手腳局促,連忙解釋道。
肖堯低頭看著這塊玉佩,回想起沐清婉曾經(jīng)說的話。
“婉兒曾經(jīng)說過,這塊玉佩,是她娘留給她的,是當年她爹娘的定情之物?!?p> 玉如歌聞言霎時瞪大了眼眸,雙手顫抖。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
“進.?!?p> 陳渺渺推門而進,一進來就瞧見那三個人愣怔的模樣,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是先打了個招呼。
“師傅,方主,肖公子?!?p> 白凝見是陳渺渺,眸光瞬間柔和下來。
“怎么了,徒兒?!?p> “師傅,婉姐姐的玉佩找不到了,我想著是不是掉在這里了,玉佩上有個玉字,您看見了嗎?”
白凝手一指,“在那?!?p> 陳渺渺跑到他們面前,見玉佩在肖堯手里,正準備討要,肖堯就遞給了她,陳渺渺拿到玉佩喜笑顏開,“婉姐姐找了一天,但是怕打擾到你們就一直沒過來,我剛外面聽見你說話聲,想著你們應該處理完了,就進來了,沒想到果真在這里??匆娡窠憬阏也坏接衽宓臉幼?,我也怪著急的?!?p> 陳渺渺把玉佩收好,笑著對他們說:“那師傅你們繼續(xù),我先把玉佩給婉姐姐?!?p> “嗯,去吧。”白凝莞爾,一直目送著陳渺渺出了門,嘴角的淺笑和眼里的柔情,她自己都不曾查覺。
玉如歌瞧著白凝這瞬間轉(zhuǎn)換的態(tài)度,前一秒對他橫眉豎眼的,下一秒就變得溫柔寵溺。
“我說白白,你這倆態(tài)度也太明顯了吧?!?p> 陳渺渺走后,白凝就又恢復到原本的模樣,“這是我徒弟,我樂意寵著?!?p> 肖堯瞧了一眼白凝,微笑垂眸不語,眸里的精光顯示他已經(jīng)看穿一切。
陳渺渺拿著玉佩趕緊找到沐清婉,到了她房間,她看見沐清婉在偷偷抹眼淚,放輕了腳步。
“婉姐姐,我找到你的玉佩了?!?p> 沐清婉趕緊檫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起身迎了陳渺渺。
“找到了?謝謝你,芷楓。”
一聽芷楓,陳渺渺愣了一下,她都快忘了芷楓是她的名字。
“沒事沒事,玉佩掉在肖公子那里了?!?p> 沐清婉面色頓時急迫,“肖哥哥他怎么樣了?”
“沒事,你放心吧,有我?guī)煾岛头街髟谀??!?p> “那就好?!便迩逋裉嶂男目偹懵淞讼聛?。
兩個人相與著坐了下來,沐清婉望著手里的玉佩,神色悵然,良久之后開口道:“這玉佩是我親生父親給我娘的,我娘在給我的信里寫到,她同父親認識不過一月有余,一次意外,她就有了我,但是當時她已經(jīng)找不到父親了,無論我外公怎么威脅強迫她,她都不愿打掉我,強灌她墮胎藥,她就再扣嗓子吐出來,我外公甚至曾對我娘施加家法,打了五十多鞭,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卻緊緊護著肚子,護著我,而就在那一晚,我娘帶著傷逃跑了,直到三個月后回來,那個時候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用寬大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肚子,而衣服下人瘦得不像樣,我娘這次回來以死相逼,我外公不忍,就留下了我,再后來,沐允就娶了我娘,但我娘卻從未與他同過房?!?p> 陳渺渺心一陣揪痛,想象不到當初的沐綿是怎么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執(zhí)意要生下沐清婉,果敢又堅忍。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是,尹管家告訴我的,被抓回來后,我天天想著怎么逃跑,尹管家就和我說了我娘當年的事,想讓我放棄,否則,他也不知道我爹······沐允會做出什么事?!?p> 氣氛突然傷感起來,陳渺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她,短短幾個月之內(nèi),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曾經(jīng)的一切美好都成了虛妄,只留下一地殘局和謊言。
屋頂之上,玉如歌躺在屋檐上悵然望著天,沐清婉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可他也不能逃避,他欠她太多了,欠她娘也太多了。
那時候他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做事沒輕重,對于女孩子更是撩撥,從未想過后果,不明白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跡給她們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可能會毀了她們的一生。
白凝從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向來沒心沒肺的玉如歌露出這樣憂郁的神情,輕身飛躍屋頂坐到他旁邊。
“知道虧欠了,就趁現(xiàn)在好好彌補吧,往后的日子還長,還來得及?!?p> “嗯?!?p> “明日我們就回去了,出來半月有余,該回去了。”
“嗯,一路小心,明日,我就不送你們了。”
白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或許就是緣分吧,當初我不讓小妮子亂跑,但她還是出去了,救下了沐清婉,而沐清婉當初向小妮子求救,那時候,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如歌,珍惜當下吧?!?p> 白凝說罷跳下屋頂,敲了敲房門,把陳渺渺帶走了。
沐清婉和肖堯留在了西魔域,而白凝帶著陳渺渺,苗甜甜和白奕澤回去了。
回九黎山的途中,苗甜甜又和白奕澤吵了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慢點!風刮得我臉好疼啊!”
“你事怎么這么多,人家芷楓不也沒說什么嗎?”
“我,我和渺渺一樣嗎?!”苗甜甜氣得語結(jié)。
在他們前面飛行的陳渺渺探出頭瞧了他們一眼。她站在白凝的身前,人在她懷里窩著,聽見身后他們的吵鬧,從白凝的腋下鉆出一顆小腦袋沖他們笑著,不得不說,笑的炫耀意味過于明顯了些。白凝怕陳渺渺頂風,又將鉆出去的頭按了回來,塞在懷中,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白奕澤嘴上嫌棄著,速度卻放慢下來,身軀不動聲色的更靠近苗甜甜,替她擋著利風。
白凝聞言也放慢速度,從清晨到傍晚一日的飛行。天邊晚霞映紅,夕陽半落,這才回了九黎山。
柔情鯊
謝謝才不是腦癱、嘿嘿全天下的受都是我的、兮辭YL給的豆豆,比心。 ?。ň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