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睡啥睡,出去浪!
聽趙然提到耿宇航,沈暮極為詫異。
大學(xué)四年,和他玩得最好的兩個同學(xué),一個是趙然,另一個就是耿宇航,三人常常自稱“三劍客”。
當然,在別的同學(xué)眼里,這特么是“三賤客”!
大一大二時,耿宇航經(jīng)常說,以后三兄弟一起留在魔都,在黃浦江畔打下一片天下。
可到大三后,這貨就徹底變了。
因為被他舔了兩年的女生,答應(yīng)做他的女朋友。
自此以后,耿宇航整天跟在女朋友屁股后面轉(zhuǎn)悠,連他們這對“二賤客”也搭理得少了。
畢業(yè)前夕,三人還聚過一次。
耿宇航說要陪女朋友去姑蘇市發(fā)展,聯(lián)手構(gòu)建美滿的家園。6月26號剛剛拿到畢業(yè)證,他都沒等全班聚會,就屁顛屁顛跑了。
怎么突然想起回魔都了呢?
沈暮清楚地記得,上輩子沒有這個劇情啊。
畢業(yè)一個月后,他和趙然連耿宇航的電話都打不通,還是多年以后通過同學(xué)威信群,再次聯(lián)系上這個兄弟。
可那時的耿宇航已在老家結(jié)婚生子,據(jù)說還是長輩安排相親認識的姑娘,最后夫妻兩在家開了個小超市。
沈暮事業(yè)有成后,還曾邀請耿宇航回魔都發(fā)展,奈何后者再無年輕時的雄心壯志,直接婉絕了。
“對啊,就是那個舔狗,據(jù)說被女朋友甩了,混得慘兮兮的?!?p> 電話還沒掛,趙然在電話那頭幸災(zāi)樂禍。
“活該,舔狗不得house!”
沈暮也不客氣,又問:“他怎么突然和你聯(lián)系了?”
以耿宇航的性格,沒混出名堂之前,應(yīng)該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們才對。
“他聯(lián)系個屁?”
趙然嚷嚷道:“是我聯(lián)系他的,我不是見你沒回來嗎,大周末的一個人無聊,就給舔狗打了個電話,發(fā)現(xiàn)他情緒不對,再三追問之下他才說?!?p> “哦!”
沈暮恍然,原來是自己重生的蝴蝶效應(yīng),才出現(xiàn)了前世沒有的劇情。
趙然還沒說完:“我罵了那狗日的一頓,然后勸他回魔都,他開始還不肯,我就說這邊空了一個床位,可以暫時讓他安置,這樣才讓舔狗答應(yīng)。”
沈暮:“舔狗什么時候到?”
趙然:“明天!”
沈暮:“我也準備明天回來,到時候和你一起罵他。”
趙然:“那感情好!”
掛斷電話,沈暮又開始琢磨,耿宇航回來后,該如何幫那條舔狗?
以耿宇航的性格,上班也是受同事欺負的命,工作做得再好也沒機會升職,想出頭幾乎沒有可能。
弄到暮宿公司來,也未必合適。
舔狗前世被生活磨平棱角后,守著小超市才過上了太平日子,要不要給他開個超市?
沈暮最后也沒做出決定,還是看情況再說吧。
洗澡,早睡,明天還有重要的三賤客會晤!
第二天一早,沈暮吃過早餐,換好衣服打車出門,有過上一次的教訓(xùn),他是不敢把奔馳開去玉蘭園了。
“趙然,還不出來接駕?”
到了租住的房子門口,沈暮懶得開門,直接朝里面吼。
“嚷啥嚷呢,耿宇航在睡覺,別吵醒他?!?p> 趙然開門出來,面帶怒意。
“臥槽,什么情況?”
沈暮大驚,本以自己已經(jīng)夠早了,想不到舔狗從姑蘇市過來,還能比他更早。
“舔狗一宿沒睡,乘了最早的車趕來魔都,吃了兩個饅頭就到你床上躺尸了?!?p> “你問清楚他是怎么被甩的了嗎?”
“我還沒機會好好問呢,他到的時候狼狽不堪,手臂還有血痕!”
“又打架了?”
“估計是吧,舔狗除了舔女人這點不咋地,其他方面倒是個真男人?!?p> “果然是好基友啊,你連他是真男人都知道,悄悄跟我說吧,試過沒?”
“滾!”
為了不打擾舔狗睡覺,兩人勾肩搭背出門,找了家網(wǎng)吧打游戲。
到中午時,打耿宇航電話沒人接,明顯還沒起來,于是他們直接在網(wǎng)吧把午飯吃了。
下午四點半,眼看時間差不多才往玉蘭園小區(qū)趕。
“嗯?”
推開房門后,床上亂七八糟的,人不見了,地上還有一堆臟衣服。
“里頭!”
沈暮指了指衛(wèi)生間,明顯聽到洗澡水的聲音。
大約等了一刻鐘,衛(wèi)生間房門終于打開,走出一個穿著體桖短褲、皮膚黝黑,且一臉陰霾,身高比趙然還要高一點的小胖子。
這就是耿宇航!
性格老實巴交,為人特講義氣。
按照趙然的話講,他的確除了跪舔女人外,其他方面沒得說。
“你身上還有……”
趙然突然發(fā)現(xiàn),耿宇航不止手臂,連腿上都有結(jié)疤的血塊。
可他還沒說完,就被沈暮阻止:“喲,在女人那里受了傷,才想起兄弟們啦?”
耿宇航仿佛沒有聽到,一本正經(jīng)說道:“沈暮,實在不好意思,我回魔都要給你們添不少麻煩。
“不過你放心,等你出差回來的時候,我打地鋪就行?!?p> 沈暮斜眼望著他:“睡啥睡,今晚出去浪!”
趙然回過神來,在一旁附和:“對,咱們?nèi)齽秃貌蝗菀拙凼?,必須好好浪一晚,打通宵游戲?!?p> 沈暮回以一個鄙視的眼神,這貨除了打游戲,就想不到其他的了?
不久后,三人一同出門。
路上,兩人都沒有問耿宇航失戀和打架的事。
沒有坐車,他們步行走了一段時間,來到梅隴路上,理工大學(xué)就在這邊,門口一條街全是吃的。
選了一家生意不錯的大排檔,沈暮坐下就喊:“老板,先來兩打三得利!”
趙然逮到鄙視的機會,豈能放過:“鄉(xiāng)巴佬,哪有還沒點餐就叫啤酒的?”
沈暮嗤笑:“老子口渴,不行嗎?”
在這種氣氛中,耿宇航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陰霾褪去了不少。
菜單送過來,沈暮懶得看,直接圈了一小半:“各來一份,要快!”
趙然心里咯噔一下,照這么點,今天這頓飯沒200塊錢下不來啊,問題是剛剛月底,工資還沒發(fā)。
若不是見耿宇航在場,他非得和沈暮好好說道說道。
這個時間點還早,沒幾桌客人,老板上菜很快。
沈暮趕緊拿起筷子吃菜,把肚子墊底,同時以眼神示意趙然,后者立即會意。
“兄弟們難得再聚,宇航,喝酒!”
三人中,趙然這個北方人酒量最好,連杯子都沒用,直接對瓶吹。
“好!”
平時很少喝酒的耿宇航?jīng)]有拒絕,或許是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在自家兄弟面前,也是敞開了肚皮。
沈暮把肚子墊得差不多了,才端起杯子找耿宇航喝酒。
直到半小時后,三人一起碰完杯,沈暮開口:“宇航,顧煙到底怎么你了?”
顧煙就是耿宇航舔了整整四年的女友。
不,應(yīng)該說是前女友!
“兄弟們,顧煙就是個渣女啊!”
耿宇航的情緒積累了這么多天,如今喝了不少酒,終于開始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