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淮陽小侯爺?shù)镊庀?,如今任職巡城衛(wèi)一營統(tǒng)領,王津?!?p> 秦娉婷捏著絲帕擦了擦淚,開口解釋道,“女兒去年上街被人欺辱,是那位公子救了我,女兒心存感激,不求別的,如若爹娘愿意成全,女兒想嫁給他!”
巡城衛(wèi)通常負責京都內(nèi)的巡邏,偶爾收收保護費,沒什么危險,平常也不訓練,是個閑職,但倘若京都出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巡城衛(wèi)就是個重要的崗位。
所以很多朝中官員將自己考不上功名的兒子,扔到巡城衛(wèi)中先謀個職位,以作日后仕途的跳板。
秦柱還在垂首思索著是什么人,一旁的秦忱大喊了一聲,“啊,是他啊,大理寺少卿王允的長子,我見過幾面,與我們家倒是門當戶對!”
“既是門當戶對,倒也尚可!”秦柱緩了神色,目光深沉,捏了捏小胡子。
秦娉苓則是聽到“統(tǒng)領”二字,驀然一挑眉,陷入了沉思。
“人品如何?”秦夫人一聽門當戶對,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我只見過,并不認識,等明日,我再去打聽打聽!”
秦忱一改方才郁悶的臉色,起身將跪著的秦娉婷扶起來,“不過婷妹妹看上的人必然不差,定是事先就打聽清楚,是不是?”
“哥哥~”秦娉婷羞得抬不起頭。
“好了,此事不急,我明日先去會會王允再行商議,天色已晚,明日是黃道吉日,黃道長要來府上開壇作法,都回去,早點歇息吧!”
說完,秦柱起身回房。
回沉香苑的路上,秦娉苓和秦娉婷一道走,見秦娉婷一路上都扭著帕子,滿臉春光的模樣,秦娉苓忍不住開口問道,“姐姐,這個王津曾經(jīng)在連硯川麾下?何時被調(diào)到巡城衛(wèi)做統(tǒng)領?他們關系好不好?王津是不是連硯川的心腹?”
一連幾個問題把秦娉婷問懵了,她笑意漸收,細細地想了想才答道,“我不知。”
“……”
“不過,我認識王津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巡城衛(wèi)統(tǒng)領了。聽說跟小侯爺一同去兩廣平叛過,從他口中總不缺對小侯爺?shù)馁澝乐~,應該關系是好的吧!至于是不是心腹,這個外人怎么清楚???”
“……”
秦娉苓微微愣住,會不會是王津收了連硯川的命令來殺她?畢竟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殺她易如反掌。
想到首飾鋪前,連硯川看向她那種狠辣的目光,她頓覺一陣寒意襲來。
“妹妹雖然忘記了許多事,但思慕小侯爺?shù)男恼媸且稽c都不會變,只要有關于小侯爺?shù)氖虑?,你還如以前一般特別在意!”秦娉婷拉過了秦娉苓的手,微微一笑。
“……啊?嗯!”秦娉苓呵呵一笑,心頭不免有些焦慮。
落水至今已有半月,為何樵夫一家昨夜才被滅口?
思及此,她臉上又笑不出來了,走到院子前,與秦娉婷分開,轉身的一剎那間,突然,她眼前一亮,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她昨日......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