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相右相爭執(zhí)的那兩個人,早就一前一后的都被人打下了臺。
容瑾瑜看著現(xiàn)在站在上面的夏慕,眸子里閃過抹不耐,她還沒等多久,那夏煦倒是上去了。
著實是有趣。
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一直冷著臉的五皇子到底是個什么實力,便單手支著一邊臉頰,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個人的比斗。
可惜沒她想象中的那么精彩,夏慕在夏煦手底下連十招都沒有過到就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然后自覺下了臺。
容瑾瑜心知夏煦真正的實力還沒有展露出來,現(xiàn)在他在臺上等人挑戰(zhàn)。
只是臺下人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上臺過了的,是沒有資格要求再次上臺的,而那些沒上過臺的不是身體弱不會武功就是那些年紀(jì)過大的長輩,倒是真的沒幾個合適的人了。
“請問臺下是否還有人要上來?”
一個小太監(jiān)尖著嗓子大聲問了一遍。
無人應(yīng)答。
“如果一柱香后還無人應(yīng)戰(zhàn),那本次比武便是五皇子殿下勝出了?!?p> 那小太監(jiān)又提醒了一句,可是臺下還是沒人上來,只有交頭接耳之聲。
“看來這次得讓五皇子贏了,這太子之位恐怕也是……”
“真的沒想到五皇子竟然武功如此高深,剛剛打七皇子時那動作又快又準(zhǔn),我都沒有看清?!?p> ”不過北定王實力更加強(qiáng)悍,說不準(zhǔn)五皇子也不是對手,還是不要過早下定論好。”
“……”
眼瞅著那柱香要燃盡,小太監(jiān)開始宣布此次比武結(jié)果:“本次比武——”
“等等,還有在下呢!”
眾人望去,卻見一紅衣男子從空中飛來,遠(yuǎn)遠(yuǎn)望去,他好似是踏月而來,身輕如燕的落在了臺上。
這不由得讓人再次議論紛紛,畢竟這個人沒有在宴會上見過,有資格參加這次比武嗎?
而且這紅衣男子連個樣貌都不肯露,帶著白色面具遮住了眼鼻,如墨的黑發(fā)散落在腦后,看著倒是有幾分別樣的吸引力。
夏帝沒有出聲制止,反而問道:“臺上何人?”
“參加陛下,草民游歷四方,世人比較喜歡喊草民‘千面郎君’?!?p> 那人說歸說,卻也不行禮,站在那還拿著柄折扇慢慢扇了起來,那扇面有著朵艷麗的紅臉,倒是在這雪白的扇上顯得格外亮眼。
夏帝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喊道:“大膽!見了陛下還不行禮?”
“算了?!毕牡勰抗饪催^去,似有些感嘆,“沒想到連你都來了。”
千面郎君,天下倒真的是有這么一號人物,常常出沒在一些地方救死扶傷,行正義之事卻不留名。
由于此人每次救人時都是帶著不同的面具,故那些人給他取了這么一個稱號,其中倒是不少女子都仰慕他,戲稱他為“如意郎君”。
無論是古疆,羌夷,西戎,以前的北狄和現(xiàn)在的大夏,都有他行俠仗義的諸多事跡,而且他還舉辦了一個專門做善事的組織——絳色。
現(xiàn)在他除了人特別神秘這一點(diǎn)以外,在民間卻是被說成了如同神明般完美的存在。
哪怕是夏帝,見他對自己不怎么尊重也不敢罰他,畢竟此人過于深得民心。
“只是不知你不請自來是為何事?”
夏帝帶著他那一貫溫和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是多了幾分凌厲。
“瞧此處熱鬧,草民前來湊個熱鬧?!?p> 那紅衣男子說的隨意,目光卻是不加掩飾的望向了靜坐在那的容瑾瑜身上,目的再顯然不過了。
夏帝沖著身邊人吩咐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給千面大俠找個座位坐?”
“不必。”
千面郎君衣袂飄飄,轉(zhuǎn)身與臺上夏煦對視著,勾唇輕笑一聲,抬手報拳道:“還請五皇子賜教?!?p> 哪怕千面郎君姿態(tài)擺得低了點(diǎn),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眼里的那抹志在必得的決心,還有對眼前人的藐視。
而夏煦從始至終都是那副冷臉,看不出有什么情緒變化,見紅衣男子出手,便也隨之擋住了他那面襲而來的折扇。
只見折扇被擋后又轉(zhuǎn)回到了千面郎君手里,他合上折扇,隨后又打開,輕蔑的看了眼面前之人,然后折扇就那么一揮,竟帶起了一陣大風(fēng)。
夏煦堅持不過片刻便直直被吹下了臺,發(fā)出落地的響聲,灰頭土臉的爬起來,臉不那么冷了,卻是顯得挺狼狽。
“啊……”
“這……”
臺下人也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怪風(fēng)吹得桌椅傾斜,有些人甚至連摔了好幾個跟頭,但又沒人敢責(zé)罵出聲,皆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我輸了。”
臺下,夏煦行禮告退,沒有一絲猶豫就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也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這副狼狽模樣。
千面郎君微微一笑道:“承讓?!?p> 而后千面郎君便又帶著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臺下眾人,高聲問道:“可有想上來走一遍的人?”
這模樣甚是囂張,倒是和傳聞中的謙謙君子形象相差懸殊。
眾人哪敢言語,早就聽聞傳說中的“千面郎君”武功深不可測,雪峰上的白蓮的可隨手拈來,大奸大惡之人更是聞風(fēng)喪膽。
民間甚至廣為流傳這么一句話:絳色所至,海晏河清。
其受民間擁戴之情大有簇?fù)頌橥醯内厔?,可惜他一直沒動作,絳色里面的人也行事低調(diào)內(nèi)斂,事了便拂衣離去。
古疆,羌夷,西戎這三國國君無一不在忌憚此人,也因他而頒布了許多益民之法,就是為了聚攏人心。
更何況才和這三國號稱并立不久的大夏呢?
誰人敢上去和他打?
先不說到時候得被民間老百姓指罵一番,就真論武力也打不贏,只能悻悻地在臺下竊竊私語。
夏帝笑呵呵道:“千面大俠果然厲害,不過這次比試只能是宴會上的人才算……這規(guī)矩可不好壞?!?p> 這話過后,眾人的議論聲大了點(diǎn)。
千面郎君也全然不在意,反而朝著容瑾瑜的方向問道:“草民想北定王應(yīng)該是這次比試?yán)锩孀钣性捳Z權(quán)的人,對嗎?”
容瑾瑜輕呷了一口手里新倒上的酒,慢悠悠道:“除你之外,何人不是赤手空拳?”
她沒答話,反而這樣發(fā)問,眾人有何不懂她其中暗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