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靈又說道:“不叫你二人同行,是怕你們有危險?!?p> 捷康執(zhí)意要同行,娜列合救兒心切也說要一起去。
卓靈見兩人心意已決,便不好再反對。
幾人都上了馬,準備出發(fā),卻又不知道該向哪里尋起。
正躊躇間,卓靈的肚子咕咕的響了起來。
“我餓了,薛大哥。”卓靈說道。
卓靈一說,大家也都覺得有些餓了。
捷康和努拉哈都是打獵的好手,尋些吃的自然不在話下。
不一會兒就打來了幾只兔子。
看著跳動的火苗,娜列合手里拿著捷康遞過來的食物卻毫無食欲。
“不吃東西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怎么救爾明?”捷康說道,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娜列合才勉強吃了幾口。
悶悶不樂間突然她眼睛一亮,抓住捷康的手說道:“他們會不會去了怒朗河?”
捷康一怔,思索了一下說道:“要是大祭司參與其中,怒朗河倒是去大宛最快的方式。”
薛霖還是第一次聽說怒朗河,問道:“怒朗河在哪里?離這遠不遠?”
“不近,但若明早出發(fā),有一個月也便能到。”娜列合說道。
薛霖和卓靈互望了一眼,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再休息,隨后拍屁股上馬,直奔怒朗河而去。
怒朗河發(fā)源于大雪山,一路匯聚了無數(shù)從大雪山以及大草原北邊的十萬大山里流淌而出的涓涓細流,形成了一條寬約數(shù)百米,深不見底的大河。
河水冰涼刺骨,奔騰而下,將天瀾草原一分為二,蜿蜒西去數(shù)千里一頭扎進了遙遠的沙漠里,逐漸消失不見。
怒朗河可以說是天瀾草原百姓的母親河。
河水中魚蝦成群,河岸兩邊草木繁茂。沿岸許多地方已開發(fā)出良田無數(shù),吸引了草原其他地方的游民來此定居,漸漸有城郭出現(xiàn)。
天瀾草原的都城大宛就在怒朗河的中游。怒朗河橫穿大宛城而過,將大宛城分成了南城和北城。
南城住著普通的百姓,雖不堂皇但也繁華熱鬧。
北城城墻高聳,富麗堂皇,是達官貴人的居所。
南北城之間由兩座石橋相連,一座寬敞雄偉卻行人寥寥,另一座略矮小些卻又行人攘攘。
在北城的更北些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個宮殿就是天瀾草原的皇宮。
天瀾草原的大王已死了有幾年,但新王一直未立,大小事務(wù)都由大祭司暫為代管。
大祭司并未住在皇宮,而是住在皇宮東門外的大祭司殿。
此時大祭司正坐在大殿的椅子上,看著跪在下面的納多。
“納多,我給你的時間不可謂不寬裕,到如今事情還未完成,你如何向我交代?”大祭司面無表情地問道。
納多匍匐在地,渾身瑟瑟發(fā)抖,微微抬起頭囁喏道:“就快完成了,只要魯姆這次回來帶上幾個,想必還有富余?!?p> “哼!”大祭司一聲冷哼,嚇得納多趕忙又爬了下去,額頭抵在了地板上。
“你的那個兄弟魯姆,已經(jīng)死了?!贝蠹浪菊f道。
納多猶如五雷轟頂,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大祭司,問道:“怎么可能?”
“天下哪有不可能之事?!贝蠹浪痉髁艘幌乱滦?,站起來說道:“魯姆你就別指望了,還是盡快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否則,你也要跟著他去了。”
納多慌忙道:“豈敢指望他一人,還有多索、來合尼都在路上,馬上就要返回都城了?!毖壑樽愚D(zhuǎn)的飛快。
“好了,你下去吧,我有些倦了?!贝蠹浪觉饬藘刹?,說道。
納多倒退著爬出了大殿,一溜煙地跑走了。
此時大殿的屏風(fēng)后走出一男一女兩人。
女的人高馬大足有兩米,長得肥肥壯壯卻又濃妝艷抹一臉?gòu)擅?。手里拎著一把狼牙棒,像是拎著一根小木棍?p> 男的卻是個瘦小的侏儒,尖嘴猴腮,留兩撇小胡子,年紀不大卻佝僂著背。套著一套長衫,倒像是一只猴子。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人?”大祭司看向兩人問道。
“歃血半年前從雪山上下來時遇到了天蒼門不怒老道,兩人不知為何打斗了起來。歃血受了點傷,應(yīng)該快好了?!辟迥凶庸Ь吹卣f道。
“什么受了點傷,”胖女人不屑地說道:“猴烙,你說得也太含蓄了。他明明是被打了個半死,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胖女人說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咳咳咳,玄玉,你說誰被打了個半死?咳咳咳......”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從門外跨了進來。臉上也蒙了黑色的面罩,手里拿著一把漆黑如墨的刀。刀柄是漆黑的,刀鞘也是漆黑的,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裝飾。
“咳咳咳......”黑衣男子用右手捂住嘴又咳嗽了一陣,左手握刀的手緊了緊,異常蒼白卻又蒼勁有力。
玄玉看著歃血立即止住了笑聲,眼里閃過一絲恐懼,嘴里卻不依不饒地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當(dāng)時可是......”
話音未落,“嘶”的一聲輕響,一小撮頭發(fā)從她的額頭飄落。
歃血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她的身側(c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時不時地咳嗽幾下。
玄玉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閉上了。
猴烙見兩人安靜了下來,繼續(xù)說道:“空鶴去哈斯科王國差不多有一年了,一直沒有傳回來消息,不清楚她現(xiàn)在的行蹤?!?p> 猴烙頓了頓,正準備繼續(xù)說下去,大祭司身側(cè)的座椅上卻憑空浮現(xiàn)出一個妖嬈的身影。
這人躺在寬大的椅子,翹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寶石。
寶石翠綠欲滴,沒有一絲雜色,驚異的是寶石內(nèi)時有一道閃電閃爍。
空鶴一骨碌坐了起來,將寶石拋給大祭司,說道:“我早就到了,而且還看了一出好戲呢。”同時用眼角瞄了一眼玄玉。
玄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依舊沒有啃聲,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怨氣。
“這就是哈斯科王國祖?zhèn)鞯摹溟W’?”大祭司手里拿著寶石看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