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宛茵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信。
師父竟然走了?
一如她的出現(xiàn),她的離開也是如此神秘又悄無聲息,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會回來,她就這樣消失了……
“怎么回事?。吭趺椿厥掳??”
丹王快步朝屋里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東西。
他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床邊留下這本煉丹的筆記,上面還留了張字條讓他按照上面的好好煉,那她呢?
“師父去哪了?。俊?p> 丹王一臉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宛茵。
宛茵望著手中的信,失魂落魄:“師父走了……”
就這么丟下她走了。
外面突然傳來一道聲響。
梁樂軒呆站在那,手中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裹著瓜子葡萄干的冰糖葫蘆,憨態(tài)可掬的兔子糖畫,五顏六色的風(fēng)車……
*
一個月后。
大街上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宛茵坐在一輛馬車上伴著人流慢慢往前。
她從盒子里得知了一個地方,那里也許能得到她娘的死因,還有她身上的很多秘密,所以她決定去。
莊園她沒有賣,人她也沒有遣散,一切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而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師父留給她的三顆丹藥她沒有動,她記得師父的話,能真正保護(hù)自己的只有自己真實的能力,所以她把丹藥留著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
宛茵盤腿坐在馬車?yán)锘謴?fù)著傷勢,身前的桌子上點燃著一個熏香,是師父在時常用的,有時候她閉上眼睛聞著這股香味,就會感覺師父還在身邊,很安心。
“你再跑?我看你往哪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救命!救命!”
橋上突然響起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似在追趕。
宛茵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x義,求你放了我吧!”
宛茵猛地睜開了眸,她掀開簾子,橋上一個男人在追著一個女人,此時女人已經(jīng)被他追到了,正被男人揪著頭發(fā):“你欠了我這么多,不賠給我還敢跑?趕緊給我回去陪李二爺!”
“謝義!謝義!求你放了我吧!”
譚青雨跪在地上哭泣著,哀求著,她臉上沒有什么傷,甚至還涂著精致的胭脂,可是她衣袖下露出的手腕卻能看出傷痕。
她過得肯定很不好,尤其眼下這個情況……
宛茵在馬車?yán)锟粗虻乜奁淖T青雨,突然忍不住想,如果譚青雨當(dāng)初選擇跟她娘一起走,現(xiàn)在會是什么情況?
跟著一個心地柔軟性格堅韌又真心疼愛她的娘親,和留在府里跟著一個已經(jīng)變了心無責(zé)無愛的父親,還有一個狹隘惡毒的后娘,做一個名存實亡的大小姐……
結(jié)果怕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宛茵又望著胡子邋遢,眼神中充斥了偏執(zhí)與瘋狂的謝義。
若是他當(dāng)初也選擇好好的對待對自己好的姐姐,不輕易聽信另一個人而傷害了姐姐的心,今日,是不是也不會是這番境地?
人的選擇有時候真是奇妙。
宛茵放下了簾子,她從空間拿出一幅畫在桌子上攤開。
畫上的人斜躺在榻上單手支著額,一身雪衣,眼睫微斂,似在淺眠,一筆一墨,一顏一色,甚至連頭發(fā)絲都是那么細(xì)致,栩栩如生的躍然紙上。
宛茵的手輕輕在上面撫過。
師父。
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