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音樂本身是包羅萬象的。
在一段旋律里,不同的樂器和不同的演奏方式,它們都會影響到樂曲最終所呈現(xiàn)出來的風(fēng)貌,這個概念其實就是現(xiàn)代商業(yè)音樂里常說到的“編曲”。
蕭隱真的完全不懂女團嗎?
其實嚴(yán)格來說,他只是不擅長、也不喜歡去做K-pop式的編曲工作罷了。就像,玩的是民族音樂演奏的是民族樂器的那么一個人,你非讓人家拿起電吉他來編一段激流金屬風(fēng)格的Solo,那這不就是強人所難么?
但在已經(jīng)對蕭隱有了初步了解的K/DA四女看來,蕭隱是個滿具才華的人,加上《Gee》這首歌的緣故,她們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蕭隱后續(xù)還有極大可能再寫出類似的佳作。
蕭隱是心知,阿貍她們已形成先入為主的觀念,也就懶得再多費唇舌,索性擺了擺手,妥協(xié)的說道:
“好吧好吧,再給你們寫歌這件事,我盡力!只能說,希望到時候不讓你們失望?!?p> “蕭先生,您要對自己有信心呀!如果像您這樣才華橫溢的人都缺乏自信的話,那這世上恐怕所有人都該自卑了?!卑⒇傉Z態(tài)真摯的言說著,末了還把原本已放置在茶幾上的藍牙耳機抓起來在蕭隱眼前晃了晃,“您看,剛才我還和卡莎一人一只耳機享受著您制作的音樂呢!即便那只是Demo,但質(zhì)量真的都很贊,聽起來都十分的悅耳?!?p> “你們喜歡就好。”
面對阿貍的夸贊,蕭隱臉上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出笑容。
但他之所以笑,其實并不是因為受到了阿貍的夸贊,而是因為阿貍對他寫的歌感到喜歡。這就像讀書時你給同學(xué)安利一首歌,如果同學(xué)不喜歡,你多少會感到失落,但如果同學(xué)對你安利的歌一聽就愛上了,那你多半會感到激動,因為那多少讓你產(chǎn)生了一種仿佛找到知己般的愉悅感。
蕭隱當(dāng)然不會把阿貍當(dāng)做知己看待,說到底今天都才是他們第一次的正式見面,但他心里確實因為得到阿貍的認可而感覺愉悅。
在這樣交談雙方都流露出真心笑容的情況下,蕭隱與阿貍之間,氛圍是愈發(fā)的融洽了??ㄉ宰诎⒇偵砼裕靡魂囎佣紱]有說話了的她,此刻卻像是被孤立出去了一般。
直到某一刻,蕭隱含笑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與卡莎平和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兩人相互注視著,都是坦蕩的性格,都沒有刻意避開對方的目光。
這時,為了避免尷尬,蕭隱開始嘗試和卡莎聊點兒什么。
“話說,這房子已經(jīng)多少年了?我記得剛進來時,卡莎你和我說,這里曾是你父親的住所……”
說到卡莎的父親,本來只是隨口起個話題的蕭隱,心中的好奇感卻是忽然變得強烈起來。因為他記得,在英雄聯(lián)盟的人物關(guān)系設(shè)定里,卡莎的父親乃是“虛空行者-卡薩丁”!
在當(dāng)前這個世界,這個存在著超凡力量的世界,卡薩丁又是怎樣的一個身份呢?這個問題,就連卡莎都不一定知道答案。
但蕭隱還是不掩飾心中好奇,直視卡莎,靜候著她的回答。
見蕭隱忽然將談話的對象從阿貍轉(zhuǎn)變?yōu)樽约海ㄉ读算渡?,反?yīng)過來后緩緩搖頭說道:
“這房子具體多少年其實我也不清楚,只記得我第一次來到這里時,是在我九歲的時候,那時這房子看起來就已經(jīng)有些陳舊了,蕭先生您是不知道,在您到來之前,我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這房子里給收拾得整潔!”
“嗯,倒是辛苦你們了?!?p> 蕭隱客套的回應(yīng)著卡莎,心中頗為遺憾的想到……【完美的繞開了“卡薩丁”??!卡莎似乎并不是很想與人談?wù)撍赣H,她彬彬有禮的姿態(tài)言行,也依舊是給人一種,與她的心靈相距甚遠的感覺??!】
“唔……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回去了?還是說,留在這里吃晚飯,甚至干脆就在這里睡上一晚?”
忽然,一個嬌氣還透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在蕭隱背后響起。
下意識的,蕭隱馬上就回過了頭去,正好看見,阿卡麗坐在沙發(fā)上伸懶腰的樣子——她和伊芙琳一樣,一點兒都不怕冷的樣子,明明是深秋時節(jié),這會兒上半身卻只套著一件黑色緊身背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dāng)阿卡麗伸起懶腰時,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自然也就完美的在蕭隱的視野中展露了出來。
“嗯……”
伊人當(dāng)前,蕭隱十分的欣賞,喉嚨里頭不自覺的就發(fā)出了一點兒聲音。
傍晚的山林里環(huán)境靜謐,這木屋里自然也是很安靜的。蕭隱發(fā)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其他人耳中。
包括此時正好從主臥室走出來的伊芙琳。
站在伊芙琳的角度,她看到了蕭隱盯著阿卡麗直勾勾的眼神,聽到了蕭隱發(fā)出的聲音,因此,她便譏笑起來:
“呵,男人,光只是看,就已經(jīng)讓你愉悅得忍不住呻吟了么?”
隨著伊芙琳這露骨的話音落下,原本伸著懶腰的阿卡麗嘟著嘴,安安靜靜重新坐穩(wěn)在了沙發(fā)上,一臉看戲的將目光聚集在了蕭隱身上。
坐在一塊兒的阿貍和卡莎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也是和阿卡麗一樣,不出聲,只注視著蕭隱,期待蕭隱接下來的表現(xiàn)。
而對于蕭隱來說,伊芙琳剛才那番話,是讓他感覺有點不愉快的。
“我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那和呻吟是兩個概念?!?p> 蕭隱平靜的對伊芙琳說道:
“我很費解,為什么這種因為認同或欣賞而生理上不自覺做出的表達,在你看來是呻吟,是一件應(yīng)該被嗤笑的事。
“嗯……阿卡麗小姐,不用懷疑,我剛才就是因為對您的身材感到欣賞,所以不自覺的那么‘嗯’上了一聲,那可能有些失禮,抱歉,希望您不要介意。”
好吧,話講到后面蕭隱已經(jīng)是忽視伊芙琳,扭過頭直接和阿卡麗說起來了。
不過阿卡麗并未回應(yīng)蕭隱。
她認為,自己若是在這時候和蕭隱交談,回頭晚上睡覺時大概率是會被伊芙琳拉到其被窩里戲弄的。
好吧,阿卡麗不說話,蕭隱沒辦法,目光下意識的就轉(zhuǎn)向了阿貍和卡莎那邊。這時被蕭隱懟得好像完全理虧的伊芙琳表情已經(jīng)很僵硬了,阿貍見氣氛凝固,趕忙打圓場道:
“好了好了,伊芙琳,你剛才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蕭隱,你剛才那樣直勾勾盯著阿卡麗看,還發(fā)出聲音的表現(xiàn),也確實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是很不禮貌的哦!唔……所以咱們還是說說晚飯的事吧?你們難道不餓么?”
“咕咕……”
似乎是專門為了配合阿貍。就在阿貍詢問的話音剛落下這一刻,阿卡麗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在其他人都靜默的情況下,這聲音在屋子里是如此的明顯。
蕭隱、阿貍、卡莎還有伊芙琳,此刻都齊齊將目光投到了阿卡麗身上。
阿卡麗一只手捂著肚子,剛開始還有些害羞,大概五秒鐘過后,也不知她是想通了還是破罐子破摔,竟大聲說道:
“怎么了?我餓了,不行呀!人餓了就要吃飯,肚子空了就會叫,很奇怪嗎?哼!”
十一月雨
在感覺認同或欣賞時不自覺的“嗯”,這也是作者君在生活中的一種習(xí)慣……話說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壞習(xí)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