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本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眼前黑蒙蒙的。
正準(zhǔn)備揉一下眼睛,卻發(fā)覺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繩索纏得結(jié)結(jié)實實,綁在一張床上動彈不得。
眼睛蒙著一圈黑布,嘴里也被塞進一團抹布之類的東西。
被綁架了!
劇烈地掙扎著,不出所料無濟于事,身上的繩索反而越勒越緊。
“最好不要亂動,你越動,對我的誘惑就越大。小姐應(yīng)該也清楚自己的身材相貌對男人有多大殺傷力吧。”
一道濃重的煙嗓音宛如幽靈一般在耳邊響起。
話中的內(nèi)容更是令她心臟緊縮,渾身僵硬。
男人的話有了效果,赫本逐漸安靜了下來。
“很好,一會兒我會把你口里的東西拿出來。不要試圖呼救,即使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因為這里是地下三層?!?p> “明白的話就點點頭?!?p> 赫本點了點白嫩的下巴。
男人拿開抹布。
看著赫本蒼白的皮膚、血色的紅唇,鬼迷心竅地上手摸了一把。
赫本渾身一僵,蒙著的眼罩漸漸濕潤。
男人裝作惡狠狠的語氣:
“這是給你的警告,如果不配合,后果會更加嚴(yán)重!”
頓了頓道:
“我個人對你沒有什么惡意,對公爵先生也沒有惡意,不為其他,只為求財。只要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呆上兩天,我保證把你完好無損地送回去。如果不配合的話……”
“我配合?!?p> 赫本強迫自己恢復(fù)冷靜,清冷的聲音中隱約還能聽出一絲哭腔。
男人眼中閃過幾絲贊賞,這女人倒是跟平常的貴族千金不一樣。
“好的,不知道你吃過飯沒有,餓的話就先忍著。十二個小時后我會過來給你送飯。”
接著就是男人遠(yuǎn)去的腳步聲。
感覺到綁匪已經(jīng)離開,赫本心神一松,癱倒在床上,任由兩行清淚汩汩流著。
發(fā)泄完后,深深地呼吸幾下,迅速在腦海中串聯(lián)之前的記憶。
自己昏迷前是在酒店的套房里。
套房是那個叫柯恩的政務(wù)官安排的,晚上的時候自己叫了一份餐,是一位女服務(wù)生送過來的。
女服務(wù)生……
赫本忽然感覺腦袋一股劇痛,死活想不起來這女服務(wù)生長什么樣。
伴隨著恐懼和疼痛,又昏死了過去。
柯恩從地下密室上來的時候,庫萊茵正一臉醋意地在樓梯口等著:
“密室捆綁play?先生的口味原來這么重呀!”
“咳咳,事出有因,那個你確定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吧?!?p> 庫萊茵對柯恩的質(zhì)疑很是生氣:
“先生交代的事,庫萊茵什么時候辦砸過?放心,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化過妝了,全程都是我一個人干的。保證萬無一失!”
比了個OK的手勢。
柯恩揉了揉臉,有些心有余悸:
“媽的,我居然綁架了公爵的女兒。這是公民編號卡,你把它放進之前我讓你準(zhǔn)備的那間小公寓里。記得要放的隱蔽點兒,但是也不能讓那些探員們找不到。”
“明白!”
“謝謝了……”
庫萊茵癟了癟嘴,對柯恩如此客氣很是不滿:
“主人的任務(wù)罷了,畢竟庫萊茵只是個小小女仆?!?p> 柯恩僵在原地,半晌回道:
“好了,我要趕緊回去了,大概明天上午雷斯垂德就會發(fā)現(xiàn)赫本失蹤。你到中午的時候去那間小公寓給我的辦公室打電話,就按咱們之前商量好的說。”
“好的,先生?!?p> “那……我就走了?!?p> 庫萊茵攔住柯恩,指了指自己的紅唇:
“替先生干了這么多,總不會一點兒獎勵都沒有吧?”
柯恩臉色僵硬起來,猶豫一會兒,上前幾步輕輕抱住庫萊茵,在耳邊吻了吻:
“注意下面的貴客?!?p> ……
柯恩第二天一大早,循慣例去找赫本下棋了。這是公爵先生給他定下的硬性任務(wù)。
美其名曰下棋,其實是強迫他跟赫本進行“友好”的交流。
此舉令柯恩很是懷疑,公爵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隱疾在身嫁不出去?搞得堂堂帝國大臣整天正事不干,凈忙著給自己的姑娘撮合對象。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每次柯恩過去撞上的都是公爵小姐冷若冰霜的俏臉。
好在足夠養(yǎng)眼,就權(quán)當(dāng)磨煉棋藝了。
進門的時候朗費羅已經(jīng)擺好了棋盤。
柯恩故作驚奇:
“呀,今天怎么沒見大小姐過來。”
看見柯恩這么掛念赫本,朗費羅顯得很興奮:
“興許是起的晚了,已經(jīng)派人去叫了。這兩天看你倆下棋看的手癢癢,咱倆先殺一盤。”
柯恩興致勃勃,心中暗道:
“今天大概率是最后一天下棋了,以前老是故意輸給你閨女,這次可得顯示一下自己的水平了!”
正當(dāng)柯恩步步緊逼,眼看就要把朗費羅公爵殺得無子可走時,一道急促地敲門聲遽然響起。
朗費羅公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佯裝無意,把棋盤一推,清了清嗓子道:
“進來吧?!?p> 瑟提推門進來,后面是滿臉驚慌失措的警政官雷斯垂德。
“發(fā)生什么事了,警政官閣下怎么臉都白了?!笨露饕贿吺罩熳?,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
瑟提看了朗費羅一眼,低下頭囁嚅道:
“小姐……出事了?!?p> 聽見提到赫本,朗費羅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怎么了?”
瑟提回頭瞪了雷斯垂德一眼。
后者只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恐懼向一條毒蛇一般死死地纏著他的胸膛,幾乎令他喘不上氣,顫顫巍巍地上前幾步,哆嗦道:
“小姐……小姐她,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