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我住哪?”他方才說要她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她的公寓離這邊很遠,想著既然是助理,應該會給她安排住處。
君寒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頭,“這個房間不夠大?”
“君寒,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她踮著腳走到床邊坐下來,高傲的揚起頭,“我也并沒有什么興趣。”
想起那天晚上八塊腹肌的觸感,共處一室,她也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君寒將她拉起來推到隔壁的小房間,嚴格來說不像是房間,倒像是個臨時隔出來的小空間,像個衣柜一樣的寬度,頂部吊了個白熾燈,地上有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
“你別告訴我,我住這兒!”她家知知的窩都比這寬!
知知是她養(yǎng)的笨鴨子,也跟當初的某人一樣嘴硬的很!
“溫副總吃不了助理的苦,那就解約吧?!彼粋€大小姐,肯定不甘被他羞辱,他等著她炸毛走人。
“我住!”她緊咬著下唇,比這更狹隘的小黑屋她都待過,這有什么!
“明天準時上班!”這幅樣子讓寒莫名煩躁,他踢了一腳門,轉(zhuǎn)身走了。
溫婉拉上“房門”,躺在地上,盯著上面的燈看了很久。
鷹眸緊鎖那個緊閉的“房門”,君寒有些心灰意冷,嘴角噙著冷笑自嘲,他也把家里主臥的衣櫥改造成了這樣一個小房間,只不過那個是有密碼鎖的。
本想著只要找到她他就把她帶回家,關(guān)在里面,他退出娛樂圈,每天守著她,從日出到黃昏。
可當看到她臉上的堅毅和果敢,深知她的執(zhí)著與果斷,他不敢賭,怕會永遠失去她。
……
房間里,君寒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透過鏡子看到額頭上的那塊疤,又想起她將他勾到手的戲言,他憤怒握拳砸像鏡子,鏡面出現(xiàn)裂紋,印上了血花,他淬了血一般,“溫婉,欠我的該還了!”
臨時找來的房門一點也不隔音,溫婉聽到了君知歸的話,痛苦的閉上眼睛,君君,欠你的我會還的!
事實上,她一直在還,從四年前開始……
……
“砰砰砰~”
“出來吃飯?!?p>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
君寒一把拉開門,“出來吃”,低頭瞧見她坐在那里,踮著腳尖,白色床單上濕了一小片。
他禁了聲,沉默一會兒,發(fā)現(xiàn)幾滴晶瑩打在床單上。
她哭了?
是因為他嗎?
在他印象中,溫婉不會哭,她似乎堅強到無事可催,又似乎淡漠到銅心鐵壁,可現(xiàn)在她哭了。
他慌了。
蹲下身子將她抱起來,順勢貼著她的頭,有點燙,他緊張的把她抱到沙發(fā)上,翻出箱子里的藥和體溫計,測了一下38.2度,倒了一杯水,扣了,“張嘴。”
她顫抖著張開嘴含住藥,慢悠悠喝了一口水。
病懨懨的樣子讓君寒莫名煩躁,怒踢桌角,“你發(fā)燒了不會說嗎?你是想燒死嗎?”
“你兇我!”
溫婉哽咽著控訴,由于發(fā)燒御姐音也偏低了些,像個小貓咪,柔聲細語很撓人。
“我……”
意識到確實有些著急了,語氣是重了,他別扭的道,“以后不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