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匪窩包扎傷口之后,葛川便讓韓致遠父女盡快離開,躲避執(zhí)虎殿的追查,并且承諾自己不會傷害簡如云,事情辦完后自然會放她離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韓致遠不一定聽過這句話,但葛川對執(zhí)虎殿那勢同水火的態(tài)度他可是看在眼里,前后思慮后便答應。
雙方約定了半個月后的碰頭地點,簡如云給兩人一番易容,當天夜里,葛川暗中將韓致遠父女送下山。
然后在山匪窩了里歇息了兩日,期間還將原來滾地龍的金銀財寶全分給了眾山匪,
降臨這個世界的第九天,葛川帶著簡如云抵達了京城,也刷新了葛川對“京城”個認識,城墻不過四米多高,處處透著小家子氣,繁華程度跟富山縣有的一拼。
但一想到藍星上那些被派出所覆滅的封建王朝,葛川也就釋然了。
在邁入城門的那一刻,耳邊響起了主神聲音:
【完成支線任務:護送簡玉成后人抵達京城,獎勵俠氣200】
完成任務之后,葛川便扭頭看著身旁這個小姑娘。
帶著身邊是個累贅,可要把她放了,估計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被執(zhí)虎殿捉走。
從靠近京城的時候,葛川就發(fā)現身后跟了不少尾巴。
簡如云覺察到葛川盯著自己,有些警惕的回過頭,“有什么事嗎?”
葛川的大手在他的頭上摸了摸,嘆氣道:“幸虧你遇見了我啊。”
說著手往下一探,摟住她結實有力的纖腰,一下拉進懷里,同時雙腳往地上一蹬,如同彈簧般射出!
就在葛川離開的一瞬間,簡如云剛才的位置多出一個拋下來的繩索,葛川的位置多了幾枝弩箭。
突發(fā)的變故嚇得周圍人一陣驚呼,接著這個混亂開始傳導出去。
看著懷里后怕的簡如云,葛川笑嘻嘻道:“還不趕緊謝謝我?!?p> 不等簡如云反應,葛川大喊一聲“閃開!”
接著像一輛坦克在街上橫沖直撞,奔跑而去。
很快來到一條弄堂,只見這里張燈結彩,長長的絲綢紅布掛在街上,上面還繡著壽字,賓客來往,豪車不絕,很明顯是有人在過大壽。
葛川這么靚眼的存在自然引起了警覺,數個穿著執(zhí)虎殿官服的漢子向這里聚攏過來。
“這里是哪?”簡如云隱隱有了猜測,聲音發(fā)顫。
“吳府,今天是吳勇明的六十大壽。”葛川笑呵呵的,將簡如云放下。
看著葛川這么輕松自然的模樣,簡如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葛大俠也是來參加吳公的壽宴嗎?”
懶散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葛川看過去,卻是一名拿著折扇的俊俏書生。
看到葛川目光,書生抱拳行禮,清朗的五官帶著迷人的笑容:
“風起閣,東子御?!?p> “葛川,屠夫一個?!?p> 東子御折扇一開,“葛兄,吳公年老體衰,平生最好面子,若是擾了他的壽宴未免不美,不如你我借一步說話?!?p> 葛川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一個不夠打的,多找?guī)讉€人來,免得談判的時候你害怕?!?p> 東子御嘴角抽了抽,“有些事情,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p>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葛川也不再嗆人,跟著他出了弄堂,到了一處酒樓。
“不用進去了,我覺著這就挺好的。”葛川指著路邊一處茶攤。
“葛兄放心,酒樓里絕無埋伏?!彪m然這樣說著,東子御卻還是入座茶攤。
“剛才派人襲擊,現在又來談判,你們到底啥意思?”葛川也拉著簡如云坐下,直入主題。
“不,襲擊一事與風起閣無關,只有執(zhí)虎殿會這么下作?!睎|子御很優(yōu)雅地給三人沏茶,“葛兄可知風起閣的來歷?”
“洗耳恭聽?!?p> “執(zhí)虎殿是白手,白手的勢力要是過于大,就容易一手遮天,引發(f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有就有了風起閣這個黑手?!睎|子御悠悠道。
葛川點點頭,“那你們兩家平時一定鬧的不可開交,韓致遠手里東西的分量就這么大嗎?能讓兩家世仇聯合?!?p> “大的離譜?!睎|子御輕笑,手中扇子突然啪的一下合住,身子前探,盯著葛川的眼睛,帶著極為認真的表情,“葛兄,我知道韓致遠在你手中,甚至于我要的東西你都可能騙到手了,交出來!你要什么都可以得到,錢權色名,便是國王也不是不可能!”
“沒有。”葛川雙手一攤,毫不示弱看回去,“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摻和閑事,韓致遠兩天前已經放走了,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p> 東子御靠在椅背上,雙眼眨個不停,似乎很痛苦的模樣,張開扇子扇個不停,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
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卻是曾經交過手的黑袍人。
黑袍人在東子御耳邊低語幾句,東子御的劍眉立刻皺起,合起扇子敲著手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葛兄果然沒有騙我!”東子御突然站起,端起茶水敬向葛川,星眼中似乎帶著無窮魔力,讓人不自覺沉入其中,聲音緩慢而富有磁性:“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
京城某處地牢。
幽深凄冷的地下階梯入口走入幾人,當先一名老者,身穿紋龍繡虎的壽袍,面容剛毅,絡腮胡仿佛劍戟般張開。
地牢兩旁的油燈昏暗,但老者雙眼仿佛虎目,在黑夜中也有著幽幽暗光。
階梯盡頭是石壁死路,兩名執(zhí)虎殿武者上前,在墻上一陣摸索按壓,厚重的石壁從中間分開。
里面是一處不大的空間,有著四人,韓彩蔓被綁成一團丟在地上。
韓致遠四肢大張,被綁在一個木架上,嘴里牙被拔光,身上都是被血痕,整個人的意識都處在渾渾噩噩中,但兩名執(zhí)虎殿武者手里的鞭子沒有一點遲疑,
老者邁步走入,拷打韓致遠的兩人立刻停手,拜倒在地,“見過吳公?!?p> “可有收獲?”吳勇明沉聲問道。
“這家伙口風緊得很,請吳公給我些時間,刑具一遍遍過,總有他開口的時候!”
吳勇明走向韓致遠,右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面無表情道:“把仙法交出來,你拿到它沒有任何作用的。”
“咳,呸……”
吳勇明出手快若閃電,左手拿著一張手絹接住血沫,然后將手絹塞進韓致遠嘴里。
“她是誰?”吳勇明向韓彩蔓努了努嘴。
“韓致遠的女兒。”
吳勇明拿起一盆水潑在韓致遠臉上,讓他清醒一些,接著指向韓彩蔓
“這女人,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p> “是!”
尖叫、辱罵、淫笑一時間混做一團,看著韓彩蔓被扒衣服,瘋狂掙扎,吳勇明再次湊近韓致遠,輕聲道:
“一篇沒有任何用的紙重要,還是你女兒重要?”
“哈哈哈……”韓致遠先是低哼,接著放聲大笑,帶著瘋狂與狂躁,“仙法是我的,是我的!寶貝,我的寶貝!你別想搶走它!”
血沫和口水濺了吳勇明一臉,他也毫不在意,顯然對韓致遠的狀況早有預料。
“不是說還有一個神秘人嗎?人在哪?”吳勇明反問。
正在施暴的兩人立刻停手回道:“我們順著山匪內線的消息只捉到這兩人,葛川和簡玉成的女兒沒有和他倆一起走,今天來了京城?!?p> “所以你在等我將他捉回來?”吳勇明瞇著眼問道。
“那個葛川實力太強,吳公又只說要捉韓致遠……”
砰!
老者一記手刀斬在出言抱怨的武者腦袋上,堅硬的頭蓋骨登時劈成兩半。
另一名武者登時嚇個半死,磕頭求饒。
吳勇明抽出手掌,擦著上面紅紅白白的穢物。
“雷霆劍和小神仙到哪了?明天要是再見不到,就永遠不用來見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