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兩條粗胖的腿,如何能跑得過道冢飛天一劍。他甚至都沒感受到,長劍已經刺到了他的后背。
“叮~”的一聲,長劍劍尖刺到了陳言后背,卻傳來金石交擊之聲。
道冢這蓄勢一擊,竟被小鼎給擋了下來。不過陳言還是被劇烈的撞擊力給沖飛起來。
就在此時,陳言的心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傻小子,使出你吃奶的力氣,趕緊跑?!?p> 陳言也顧不得被摔得鼻青臉腫,爬起來拼了命的向前跑去。
道冢卻站在原地,沒著急追。
不說自己使出了七成力量的一擊,單就自己手中這斬靈劍,可是號稱無物不破,物理攻擊到了極致,甚至能夠破滅靈力的黃金級武器,竟然被一個普通人給擋住了?!
不愧是能看到我存在的人,身懷異寶呀這是??磥磉@次出山,不光是能斬殺蜂女完成師門任務,更是有意外之喜呀。難怪師兄師姐都那么喜歡來這濁世,師門的訓誡明顯有誤導呀。
將長劍歸鞘,道冢信步走在大街上,來往人員竟無一能碰觸到他,兩相交錯,直接是互相穿越了。就仿佛道冢是行走在當前世界的平行世界里一樣。
道??吹疥愌耘苓M了前面不遠處的一棟大院里,心下還有些好笑。
果然是濁世俗人,跑這么短距離又有什么用呢,難道一棟院子就能保護你安全了,小小的“家”的念想,就將你們這樣的人給牢牢套住了,真是可悲又可憐。
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道冢內心更是傲然,濁世俗物,往來不過為利;更是為七情六欲所控制,哪懂天地之奧妙。
很快,道冢就來到了陳言所在的院子——冬梅院前,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陳言所在小屋,看到他此刻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慌張。
輕蔑一笑,道冢邁步走向冬梅院,就在他一只腳邁進冬梅院的剎那,心底忽然升起極度危險的預兆,前方似乎有洪荒猛獸自蟄伏狀態(tài)蘇醒。
他想都沒想,一個凌空飛起,直接倒退出去上千米;但那危險的感覺依然還在,道冢繼續(xù)后退,又退出了上千米,那感覺終于消失。
緊接著,自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道冢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在他面前,一股黑濁之氣憑空出現,很快便擴散開來直接就讓他面前方圓三里范圍的地面超脫出了現世,成為了一片獨立的空間。
要知道,割裂空間,這是公卿級的強者才具備的能力,這黑氣是什么東西,竟然可以如此輕松的就完成了這一壯舉,還是這么大的空間。
這讓道冢猛然間想起了師門戒律:行走人間,不得逞強,不得于凡人前顯露超自然力量。人間自有人間秩,干擾自負。
下山前,師兄師姐也多有叮囑,但道冢一直都以為那是為了怕干擾凡人的正常生活,山門的自律門規(guī);但而今看來,那不是自律門規(guī),而是為了保護下山弟子的良言勸告。
人間有大恐怖,溜了溜了。
陳言一路頭也不回的跑到冬梅院,喘息了半天,見無人追來,這才放心下來。
從背后拿出小鼎,陳言仔細的端詳。
“明明揣在懷里,怎么跑到了后背那呢,還能阻擋那看起來那么厲害的一擊。還有方才說話的又是誰?”
可惜小鼎沒有反應,看起來依然是破破舊舊的,毫不出彩。
陳言今日本是突發(fā)奇想,帶著小鼎在工作之余好好研究研究,沒想到竟然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
正研究著,忽然發(fā)現外面喧嚷起來。
“難道那家伙追來了?”
陳言神色凝重,急忙喊進來一個雜役,詢問情況,卻得知,外面忽然天黑了。
“天黑?冬日里日頭雖短,但也不該這么快就天黑吧?!标愌砸姴皇堑磊W穪?,便走出門查看情況。
并非是陰天導致的天色陰沉,而是整個天空漆黑如墨,若非冬梅院點燃了蠟燭,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又不是北極,大白天的忽然天黑,有古怪。得去找個明白人問一問。”陳言嘀咕著來到梅十一娘的房間。卻被告知梅十一娘去了梅十三娘的小院,于是陳言又轉道去了梅十三娘處。
不單是二梅,虞忻苒竟然也在。
陳言便不好直接問,只當閑聊說道“外面忽然天黑了,你們多注意點安全??傆行┫≈厱脵C作亂。”
嘴里說著話,陳言以眼神示意詢問二梅。
“嗯,放心吧。冬梅院那么多的護院可不是吃干飯的。”梅十一娘回應著,同時微微搖頭,示意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
而后一番閑聊,陳言才知道,虞忻苒竟然是帶著任務來的。不過屬于私人性質。
紅葉山地震事件持續(xù)發(fā)酵,當日在紅葉山游覽的人大多死無全尸。通過篩查確定了二梅和陳言也去過,虞忻苒過來是代替官府問一問具體的情況。
當然,因為有梅十一娘這層關系在,所以虞忻苒自告奮勇,問話也趨于聊天。若是公差,怕是就會有些苛責了。
三人閑聊,只說了地震的情形,自然沒有將迅風蒼狼的事情說出。卻依然聽的虞忻苒驚叫連連,顯然她把地震的危險當做了冒險故事。
只有驚奇,卻沒法領略當時當地的危機。
片刻后,陳言被安排送虞忻苒離開。
匆忙將虞忻苒送到門口,并且給了她的護衛(wèi)幾只火把照明,看著一行人離開陳言才返回,又匆匆的跑到梅十三娘的房間。
二梅此刻神色凝重,見陳言進來,梅十一娘開門見山到“我跟十三妹妹方才探討了一下。這天變有些詭異,有一股能量在天空縈繞。但卻不同于我們之前接觸過的任何能量,要做好準備,后面怕是還會有什么變故。”
“不好了,陳管事!”三人正在商量著,忽然有個雜役跑進來,慌張的稟告到“天變有范圍,咱們都被困住了。”
“我也出不去了?!闭f著,虞忻苒竟然又走了回來,苦笑著對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