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首先打破寧靜,說道:“上次見面不好說話,今天終于是有時間了?!?p> 賀州扯了扯嘴唇,說道:“我們也沒什么說的?!?p> 柳七意聽到這句話差點破防,忍著沒有笑出來。
賀州說話毒她是知道的,用在自己身上時難受得很,可現在看別人吃癟卻有些興味,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本來幾個人都是臨時組隊的,就算是被迫一起完成任務,也各有各的秘密,因此關系算不得好。
吳叔笑了笑,心中忽視賀州的話說道:“當時我們在黑塔第四層,不知道為什么就進了第四個世界,不過這不是主要的。
當時我們幾經九死一生,最后,我和柳小姐,楊先生還有何小姐在一座島上相遇,可是,任憑我怎么找,就是沒有看到賀先生,我實在有些好奇當時賀先生去哪了,今天有機會見著,不知能否為我解惑?”
賀州將琵琶抱在懷里,指尖輕撥,發(fā)出幾聲悅耳的聲音。
他抬眼望著吳叔說道:“我當時沒有進去?!?p> 吳叔了然,只是不知道這人用了什么法子沒有一起進去,又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賀州擁有神秘莫測的能力,而且身上藏著許多秘密,讓他不得不忌憚。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
之前在下面幾層暗中除去弱的人是因為留下弱的人不利于完成任務,現在,他應該為最后離開黑塔做準備了。
看著吳叔離開,柳七意心中的殺意漸起,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柳七意看著賀州,皺了皺眉:“你的手怎么這么冷?!?p> “這個世界我身體不好。”
賀州說道,也不管柳七意聽了有沒有其他的心思。
柳七意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絲靈力附著她的意識順著他的經脈緩緩流淌。
期間柳七意一直皺著眉說道:“這句話不要再別人面前說了。
不過,這次用的是我們真實的身體,怎么你的身體就不好了,發(fā)生了什么?”
柳七意問道。
然而隨著靈力一點點深入,她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想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賀州,說道:“怎么回事,為什么你的身體變得如此破財了,而且,除了靈力還有其他的力量,像是鬼氣,不,又不像?!?p> 柳七意忍不住封閉五感仔細感受賀州的身體。
“別想了,我在這個世界是鬼……”
賀州將她的手移開淡淡說道。
柳七意心中震驚,“怎么可能,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辟R州說道:“我一來到這個世界便是鬼,后來才附身到這身體上。”
“可是,這明明是你的身體?!?p>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命里終有這一劫吧?!?p> 賀州無所謂道,今年他二十五歲,當年他成年時有家中長輩算出他在這一年會有一劫,九死一生。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不行了,不過因為有了預知,他并沒有太多害怕和不甘。
柳七意不再說話,他既然這樣,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他們也不過只算一個認識的人,除了他教自己修煉外,兩人并無太多交流,他有自己的秘密,她亦是。
只是,她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并不是這樣,他們曾經或許認識……
“啊……”
思及此,柳七意的頭突然痛了起來,整個人都軟到了地上。
她仍不住抱著頭撐在地上。
賀州將她扶到椅子上皺著眉問道:“你怎么了?”
柳七意一時沒說話,感覺頭又不痛了才緩緩神搖搖頭,說道:“沒事,老毛病了?!?p> 在她讀書的時候也是,只要稍微想小時候的事,就會頭痛欲裂,多次之后,漸漸的便不再去想那些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不過稍稍想了一下賀州,便這樣頭痛。
柳七意看了他一眼,低眸看向荷花池遮掩復雜的思緒。
或許,可能她小時候確實認識賀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