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葉飛宇提前幫對方傷口包扎了一下,否則一路留下的血跡定會引來不少的血狼。
好在這一路上并無遇到任何的血狼,兩人這才安全到達(dá)了山洞處。
“主上!”邵嘉菲激動喊道,隨即打開了自己的手電筒。
山洞幾人紛紛起身,朝著葉飛宇圍了過去。
很快大家便發(fā)現(xiàn),葉飛宇身邊之人并不是劉安然,竟是個素未謀面之人,這不禁讓大家感到有些奇怪。
“這是?”薛天啟忍不住問道。
葉飛宇卻氣喘吁吁回應(yīng)道:“先別問了,快幫他包扎一下。”
邵嘉菲連忙拿出了自己登山包,里面裝了許多救急的藥。
就在這是,張安麟緩緩上前,取下了男人手臂上的布,開始檢查起傷口來。
張安麟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面對這救人之事,還是刻不容緩的。
“酒精?!睆埌谗肜淅湔f道。
薛天啟隨即從包里找到了消毒酒精,雙手遞給了張安麟。
雖說在場的葉飛宇四人都不會醫(yī)術(shù),但這基本的包扎和消毒還是會的,只是對比起張安麟的技術(shù)來說,那就是三腳貓功夫了。
男人疼痛難忍,只好咬住了一塊毛巾來。
當(dāng)張安麟褪下男人的衣物時,在場的人無一不乍舌。
只見男人的手臂被血狼咬掉了一大塊,里面的肌肉和神經(jīng)全都暴露無遺。
“我的天…”邵嘉菲有些吃驚。
但看對方的體格,應(yīng)該是不會武功,整一個書生模樣,他來到此處是做什么?
一大堆疑問在大家心中盤旋著,可現(xiàn)在不是最佳的時機(jī)詢問。
張安麟將酒精灑在了傷口處,大家都不忍看下去。
“藥帶了嗎?”張安麟問道。
薛天啟連忙從自己的包里掏了出來,這可是修羅殿獨(dú)有的。
俗稱起死回生藥。
但這藥并不能讓人起死回生,只是能夠讓受傷的部位能夠快速愈合,是尋常藥根本無法做到的。
唯一缺點(diǎn)便是這使用時,痛感是尋常的十倍。
“在這…”薛天啟有些遲疑的遞給了張安麟。
張安麟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我怕他承受不了…這藥可是要承受十倍之痛?!?p> 男人卻突然開口說道:“沒事,長痛不如短痛?!?p> “你忍著點(diǎn)?!睆埌谗氪蜷_了藥瓶,隨即將藥灑在了男人傷口處。
盡管男人咬著毛巾,但卻依舊是慘叫不斷,額上的青筋不禁暴起,整張臉也漲的通紅。
“主上,這人是?”邵嘉菲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葉飛宇搖搖頭,隨即回答道:“我也是在外尋找劉神醫(yī)時,偶然碰到的,見他傷重就將其帶回來了。”
“如此…”邵嘉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嗎?”葉飛宇緊蹙著眉頭。
葉飛宇知道邵嘉菲的直覺一向都很準(zhǔn),所以凡是邵嘉菲的話,葉飛宇都會當(dāng)一回事認(rèn)真聆聽。
“我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邵嘉菲喃喃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現(xiàn)在也只能等面前這個男人恢復(fù)神智了。
“好了。”張安麟松了一口氣,隨即起身說道。
男人此時已然滿頭大汗,虛弱地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多謝…”男人嘴里緩緩?fù)鲁觥?p> 張安麟只是擺了擺手說道:“無礙,你可曾見過跟我一半歲數(shù)的老人?”
“我在這山上從未見過一個人,除了你們以外。”男人回答道。
本抱著一絲希望的張安麟,頓時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葉飛宇隨即問道:“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還是孤身一人?”
面對葉飛宇的問題,男人緩緩回答道:“我來這是為了一株草藥的…”
“草藥?”
“血麟。”男人回應(yīng)道。
張安麟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血麟不是別物,正是這血狼死后身體內(nèi)部殘留的一種東西。
血狼死后與其它動物不同,它的血會隨時時間的流逝凝結(jié)成了一塊,變成一塊血麟。
而這個血麟有些巨大的醫(yī)學(xué)作用,可是卻難以尋到。
江寧山這么廣闊,而血麟?yún)s是小小一塊,這簡直跟大海撈針沒有什么兩樣。
“你找血麟?膽子還真是不小…”張安麟搖了搖頭說道。
邵嘉菲隨即解釋道:“這血麟至今也在市面上不超過三塊,你怎么敢獨(dú)自上山來尋,跟送死有什么兩樣?!?p> 說到這,男人不禁抽泣了起來。
男人隨即講起了自己家中的事情。
原來男人之所以上山,也是因?yàn)榧抑蟹蛉瞬≈?,得了失血病?p> 這個病在江城還是第一例,所以各個大醫(yī)院都對此束手無策,根本就沒有治療的辦法。
男人走投無路,只好找來了一方道士,對方給自己指了條路,說是這江寧山有著血麟,可以治好這病。
所以自己出現(xiàn)在此,不料卻遇上了暴風(fēng)雨,這天也逐漸暗了下來,就在自己毫無防御的情況下,一只血狼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男人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可此時自己的手臂已然被咬掉了一塊肉。
嘗到血腥的血狼一下子就來了勁,只想將男人給一吞而盡。
男人連忙撕開自己帶血的衣服,扔向了血狼。
就在血狼低頭的一瞬間,男人連忙轉(zhuǎn)身逃跑著,這才在樹干上留下了一絲自己的血跡。
但令葉飛宇奇怪的是,為何這血狼到了斜坡處便不再上前,明明獵物就在眼前,可卻棄之不顧。
這簡直是有違常理…
“這更奇怪了…”邵嘉菲緊皺著眉頭說道。
葉飛宇自然知道邵嘉菲的意思,但還是讓邵嘉菲先閉上了嘴來。
“如此…咱們也算是有緣分了。”葉飛宇微微笑道。
男人隨即問道:“你們剛剛說的老人是?”
“是我的師弟,我們走散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蹤跡…”張安麟連忙回答道。
可自從男人上山來,就從未見到過什么老人。
“你們叫我張冰羽就行?!蹦腥私榻B道。
“我叫江坤。”江坤連忙伸出手。
其余人卻紛紛沉默了下來。
對于這素未謀面的人來說,還是不講自己的姓名透露為好,畢竟不知對方的來歷,很難說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