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 唐零的一天
一日之計在于晨,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早起的話上課肯定會遲到。但哪怕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幾個月,唐玲每日早起時都依舊是睡眼惺忪,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枕頭上。只是不情不愿也要過的,才能叫生活。
在她換好衣服后不久,一扇房門緩緩地被蹭開,就像是開門的人倒在了門上一樣。事實也確實如此,唐零一臉困倦想死的挪出了房間,然后又頃刻地倒在了沙發(fā)上。
“既然這么困就不要每天勉強自己起床啊,你這樣都把我看困了?!碧屏釤o奈地說道。
“沒事,我習(xí)慣了。。。哈~”唐零翻了個身把臉給朝了上,說著說著,順便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總感覺只有我在家里悠閑地睡覺有點不太安心。”
“切。”唐玲進(jìn)洗手間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隨手毫不在意地束了起來,再看時沙發(fā)上的唐零已經(jīng)格外安詳睡死了過去,讓意料之中的無語了。
她今天又換回了樸素且毫無特色的休閑服,畢竟衣服每天得換,而且她也沒有白癡到真的就每兩天就要換那套襯衫,這樣總感覺自己很可憐。
下次要不要再去買套衣服,可這系統(tǒng)突然間又不刷新關(guān)于換裝的任務(wù)了,真的是。
這么想著,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身后傳來了遲鈍的腳步聲。
“要走了?注意安全,過馬路別玩手機啊?!?p> “你很多話誒?!碧屏犸S爽地站了起來,關(guān)門時朝倚在墻上的人說道,“我走啦,晚上見?!?p> “晚上見。”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是周五了,唐零掙扎地從沙發(fā)上醒來,瞇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是高照的艷陽,頓時睡意又變成了懶意,想繼續(xù)悠閑地爬回床上無所事事地躺著去。
唐零最終還是挪到了陽臺,從洗衣機里把洗好的衣服給抽了出來。比起手機,洗衣機這種大型設(shè)備倒是不需要魔力也可以啟動。
他一件件地把衣服給晾了起來,兩人都是堅定地睡覺前才洗澡的人,也就意味著衣服第二天才可以晾,這個任務(wù)自然就交給了唐零這個家庭主夫(劃掉)。
他拿起最后一件衣服,唐玲的內(nèi)衣,視若無睹地掛在了衣架上。
待到腦子清明了一點后,就到桌子上捧著那本咒文通識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而他在這魔法國度的一天才終于慢慢的開始了。
咒文通識這本書雖然是基礎(chǔ)的教材,但總會時不時地插入一些難的莫名其妙的內(nèi)容。老師會跳過這些部分,而唐零自己看的話只能頭疼的講這些麻煩的地方圈下來然后估計一輩子都得不到答案。不過他也不是刨根問底,不解決疑惑不罷休的人就是了。
這本書也并不能解答唐零關(guān)于這個世界諸多機器工作運行原理的疑惑,因為它不是魔力工業(yè)的內(nèi)容,而是傳統(tǒng)的魔法。
一個連魔力都感知不到的人又去研究咒文,唐玲不止一次說過他荒謬。但是他做起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來,反而可以感覺到輕松。
說到底一個穿越了的人,怎么樣的生活才是合理的?他撓破頭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記憶中所記得那些橋段都很難作為范例。如果說任何故事的發(fā)展都需要一個激勵事件,那他穿越以來最大的激勵事件恐怕就是差點被當(dāng)作私闖民宅的變態(tài)送到警察局或者精神病院去。
午飯又是點外賣,前兩天唐玲還真怕他跑出去所以專門點了外賣,來確認(rèn)以及限制中午的時候唐零在家。雖然說是無用之舉,但唐零也的確因此懶得出去。
宅男畢竟是宅男,后來他自己其實也沒什么出去的欲望。
漸進(jìn)夕陽時,唐玲一個電話打了回來,說是晚上老師組織了聚餐,就不回來吃了。
“老師組織聚餐?”
“就是順便開個會啦,跟我們好好談一下,就是這樣,晚上給你帶喝的回來,再見。”
電話匆匆掛斷。
晚上的外賣剛點好沒多久,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效率這么高?唐零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難道唐玲突然間又決定回來了?想來也實在不太可能。
正準(zhǔn)備爬在貓眼上看來者何人時,門突然就被推開了,給了唐零一榔錘。
“對不起啊,唐哥哥。”來人察覺到撞到了人,慌張地說道,但看到門后的唐零時,不由一驚,“不對,喂你誰啊?!?p> “我倒是想問,痛痛痛。”唐零被這一下撞的是視野都黑了過去,半響才緩過勁來看清眼前的這人。
穿著米色的仿水手服式的可愛制服,大膽也不失清純的小短裙和短襪,總之是一身唐玲不可能穿的打扮。
這么可愛的妹子,讓唐零本能地多打量了兩眼。
“你怎么在我家。”女生小臉頓時一慌掏出了手機顫抖著對著他,“變態(tài)啊???別過來,我警告你,我可是魔法師,小心我一發(fā)烈焰爆彈炸死你?!?p> 雖然感覺不到什么異常,不過看樣子這女生是個魔法師。所以他立刻就舉起了手,唐玲說過哪怕是她們這個程度的魔法師都可以把這里給炸了,所以還是謹(jǐn)慎點好。
“冷靜,冷靜?!?p> “一個陌生人在我家,我怎么冷靜啊?!迸煌;沃謾C,看起來就要來一發(fā)大的。
“我不是什么壞人。而且話說這是我家吧?!?p> “哼,你說是就是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知道?!碧屏闾撝壅f,他總感覺這樣的對話有些熟悉,“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證據(jù)!”女生瞪大了眼睛,“區(qū)區(qū)一個變態(tài)還好意思說什么證據(jù),哼,廢話少說,我要報警了??纯淳煲粫颜l給拉走?!?p> 電波沒有對上,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再有一個另外一個自己吧。
“如果是我搞錯了我想抱歉,你是陸筱彤嗎?”
他早就覺得眼熟了,這時他想起來唐玲曾經(jīng)的舍友就是她時,就更加確定了。
“嚇,你怎么知道,原來你圖謀已久了,看來我只能先下手為強,有什么話去跟人民警察說吧?!?p> 說著說著,陸筱彤手機中開始紅光綻放。唐零心知不好,趕緊解釋道:
“我是唐玲的朋友?!?p> “嗯?原來是這樣,我就說。。?!?p> “喂喂喂,你手上,快炸了,趕緊停下來?!碧屏阋粋€頭三個大,已經(jīng)在環(huán)視著找掩體了。
“啊,這怎么辦,啊啊啊?!?p> 看著有名的校花手足無措地?fù)]舞著手機,試圖撲滅手中的火球,唐零心中關(guān)于陸筱彤清純可愛的印象頓時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