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怎么阿初覺得我應(yīng)該認識他嗎?我不介意你為我們互相介紹一下”
桑禾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全程表情無辜又真摯,好像真的很期待孟初溫給他介紹新同學(xué)認識似的。
心中再有異樣也被孟初溫強壓下去,既然桑禾都開口了,那便稍稍互為介紹認識一下也沒啥吧。
那邊的譚皓柏可不等,他急張拘諸踉蹌起身,言語間有些著急:“初溫,我還有課要趕,再見”
他倉皇退遁地跑了,留下三人站在原地,各自臉上若有所思。
桑禾冷冷勾起唇角,他即便皮笑肉不笑卻也看得出此人頗為得意囂張。
孟初溫同陸清妮倒沒再說些什么,她兩互看了對方一眼同時心領(lǐng)神會的閉緊嘴巴,權(quán)當沒事發(fā)生一樣三人繼續(xù)下樓上課。
寫生課上陸清妮和孟初溫隨意找了個要上廁所的借口暫時擺脫掉桑禾。畢竟接下來的談話若是被他聽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直到二人進了廁所...
陸清妮這個小話癆也是難得憋了這么久,她東張西望一遍后才松了口氣,立即神色嚴肅的對孟初溫說出早該在上次就得說的心里話:“溫溫,你不覺得桑禾有問題嗎?”
孟初溫并不驚訝,她也早就想到憑陸清妮的細心絕對會疑神到桑禾身上。
所以她當下就點了頭,腦中還在回憶:“剛剛譚皓柏的言行舉止我就覺得奇怪,他好像在害怕些什么,直到桑禾突然出現(xiàn)他的神色竟更慌張起來”
“我離他近,縱使他后面極力掩蓋表情我也看的一清二楚,他分明是認識桑禾。莫非...桑禾對他做過什么?”
陸清妮很是贊同,顯然她也是注意到了這點。
“溫溫,我知道你跟桑禾關(guān)系不錯,可有一點我必須得提醒你。你平時還是少跟他接觸吧,我總覺得他這人怪,城府深”
“而且,他對你的占有欲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友情界限。我不知道你對他什么感覺,但他對你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單純!”
“溫溫,我的話或許對他有點太過針對,但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所以你聽進去也好不聽進去也好,你還是自己稍微斟酌一下吧?!?p> 終于是一口氣說完心里話,陸清妮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才得以落地。
她也不知道說出來算不算挑撥或破壞孟初溫跟桑禾的友情;但同樣也作為孟初溫的閨蜜,她不想看到孟初溫往火坑里跳,至少把自己所看所想的真實情況告訴她也好過她什么都不清楚。
孟初溫很認真聽完陸清妮的話,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陸清妮會以如此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面對她。
其實她并沒覺得陸清妮有說不對的地方,甚至她也曾一次次猜疑過桑禾。只不過每次這種念頭一出現(xiàn),她就覺得自己不該疑心他從而動搖兩人之間的友誼。
“清妮,謝謝你。不瞞你說我也不止猜忌過一次,因為對于桑禾...”
“對于桑禾什么?你們居然躲在這里說他的壞話!”
這道尖銳夾著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二人一同望向門外,許嫻悅和她的死黨林美妤攜手走了進來。
四人目光交匯,許嫻悅輕嗤一聲并不把對面二人放在眼里,她松開挽著林美妤的手,自顧自扭著腰走到鏡子前補妝。
孟初溫也不打算與許嫻悅在一個空間多做逗留,她拉著陸清妮就往外走。
許嫻悅雖是補妝,可眼角余光可透過鏡子時不時落在孟初溫身上,她瞧著孟初溫也并未把她當回事,心底不由的赫然而怒。
許嫻悅:“嘖,美妤啊,我剛剛可是親耳聽見某些個人說了桑禾的壞話,不知道你是否也聽見了?”
林美妤:“聽到了,說的那么大聲我正好聽個一清二楚呢!”
許嫻悅:“哦?那你說如果我把這事告訴桑禾,他會不會生氣?”
林美妤:“誰說不會呢,最好的朋友在背地里說自己壞話指不定要氣死”
這二人故意旁若無人的一唱一和跟唱雙簧似的,就是為了激怒孟初溫讓自己痛快。
孟初溫也只是心底哀嚎哪都能遇見這兩女的算她挺倒霉,面上冷若冰霜,不露聲色,絲毫沒被許嫻悅威脅的驚惶。
她并不知許嫻悅聽去了多少,卻也不怕她會將這些告訴桑禾,因為以桑禾的性子未必會信得過她;但又不得不擔心她若是有證據(jù)呢?孟初溫自己倒沒什么,只怕會拖累陸清妮。
“你去說吧。我正好也想聽聽你要怎么說,順便看看桑禾是信你還是信我”孟初溫涼嗖嗖給了許嫻悅一記白眼,她最不受人威脅,又何時怕過她?
這個激將法果然有用,許嫻悅自知桑禾與孟初溫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倘若她無憑無據(jù)真去說,人家也只認為她是因為嫉妒才專門找事挑撥。
但轉(zhuǎn)念一想,上回找孟初溫對話的那段錄音還真切存留在自己手機里,不由的又有一絲勝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