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爺子的生日宴有條不紊的進行到晚上。
說真的江旭堯本身也不愛去這種人滿為患的宴會場面,但叔叔為了他好,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曠處位置坐下,一些個名媛自以為魅力無限,就愛往他面前湊,無非最多一個問題就是:你是否單身?
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硬是憋住了不耐煩的表情。只得隨意找了個去廁所的借口才甩開她們。
桑家不愧是名流家族。從大的裝潢到最小的細節(jié)都是精美絕倫,即便再富麗堂皇的江家都甘拜下風(fēng)。
江旭堯不知不覺走入莊園內(nèi),莊園很大,此時因為所有人都在室內(nèi)活動,所以現(xiàn)在這么空曠的地方便只有他一人。
最近空閑下來時候,腦子里總不經(jīng)意想起那次在孟初溫樓下所看見的種種。
心里不舒服就像落下了一塊心病??尚牟∵€須心藥醫(yī),他又不敢向她開口解答自己的疑惑,那是她的私事,以目前自己朋友身份也沒啥權(quán)利去刨根問底。
但思來想去好久沒給孟初溫通電話,特別此刻只剩他一個人時候就越發(fā)思念她的聲音她的一切。
再不猶豫,終于撥通了那個倒背如流的號碼。
那頭傳來他心心念念的柔軟嗓音:“喂,旭堯什么事?”
他重振精神剛才的失落感全無:“怎么沒有事也不能找你?。俊?p> 孟初溫禁不住笑了:“可以,隨時都可以”
“那個,初溫我想問你件事...”江旭堯吞吞吐吐心跳加劇。
“什么?你說”
“就是那次..陪你回家的那個男人,你們是...呃...”欲言又止,明明已經(jīng)到嘴的話又不想完整表達。
“旭堯你說什么?哪次?”孟初溫還云里霧里的,她開了擴音,手上忙著畫畫,一時之間也沒反應(yīng)過來。
見孟初溫大概是還未想起,江旭堯也不再追問,只得悄悄掩飾失望:“沒事,我可能記錯了吧”
那頭靜默了會兒,只有不時傳出的沙沙聲。江旭堯當(dāng)然知道那是鉛筆的聲音,他很自覺道了下:“初溫今天有點晚,不打擾你了,我下次再找你聊天”
等對方應(yīng)了聲:“好”才依依不舍掛上電話。
周身仿佛又陷入沉寂,他有些頹廢看著星星。今晚的星星不計其數(shù)垂掛于夜幕里,像一片浩瀚的星河。
他自知初溫就如那輪明月,清明純潔。那些數(shù)不清的星星就似圍繞在她身旁的追求者,而他自己也是其中不起眼的一顆。
“你是想問她同我是何關(guān)系么?”一道冷冽的聲色從后方傳來。
是桑禾。
江旭堯猛然回頭,剛開始一瞬間有著困惑,詫異。最后又恢復(fù)漠然。
桑禾桑禾,姓桑。大晚上還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用問也知道他是桑家人。
“你是桑家人”這句為肯定。
“桑家小少爺”他倒是坦誠表明身份。
“我竟不知桑家小少爺有偷聽別人講電話的毛病”江旭堯一開口便沒給桑禾好臉色,話里帶刺的嘲諷,絲毫不想給對方下臺的機會。
不過桑禾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被激怒,他嗤之以鼻,言語間咄咄逼人:“這里是我家,我飯后散步有何不可?倒是江少爺不去正廳跑這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打算偷點什么?”
江旭堯本就知道桑禾不簡單,始料未及會是桑家實實在在的小少爺。至于桑禾那些外頭關(guān)于他有精神病的傳言他也是略知一二。
但眼前這個人...太過正常,一點都不像得病人該有的狀態(tài)。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江家何時落魄到要來桑家偷東西?你太看得起我了,桑小少爺”
兩位同樣挺拔的男人再一次對立而站。只是不同于上次在孟初溫家那樣安靜,這二人爭鋒相對,嘴下毫不留情,夾槍帶棒處處給予對方一擊。
一股無硝煙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忘了告訴你,阿初是我的”桑禾雙手環(huán)胸,邪惡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神態(tài)間高傲自信。
江旭堯并不買賬,他置若罔聞:“初溫喜歡誰最后跟誰在一起只要是她決定的我都無話可說,倘若她真的跟你在一起,我也要聽她親口告訴我”
“還有,她不是誰的,她是自由的”
江旭堯走之前也不再拿正眼看桑禾,獨獨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他走遠后桑禾仍舊站在原地,他譏笑江旭堯的癡情,對著他即將消失在視野里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說著:“你放心,她遲早會親口告訴你”
.....
江旭堯敢保證,若不是此時在桑家,他肯定痛痛快快和桑禾打一架。
對方咄咄逼人處處言語上挑釁他,還好自身忍耐力夠強,若是剛剛真對上便要鬧得雞飛狗跳。
如果傳出去是為了彼此都喜歡的同一個女孩而動手,不僅失了桑伯伯江叔叔的臉,江家也不難成為別人的笑柄,就連孟初溫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這個桑家小少爺不管有沒有精神病,但一定是孤傲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