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官子弦剛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更衣,被身旁矗立著的呼延蘇嚇了一跳。
只見他端著一只小碗,里面裝著鮮紅的鮮血。
子弦連忙穿好衣服,查看了碗中的血,發(fā)現(xiàn)還有余溫。再看了一眼呼延蘇的手腕,滿意的點了點頭。
“神醫(yī),這些夠嗎?”
“可以,你且將它放到桌上,我先替你包扎傷口。”
子弦拿來藥箱,小心翼翼的給他包扎。
一早起來忙碌早餐的冷詩云,這會兒正好端著早飯進屋,看到呼延蘇手上的繃帶,瞅了一眼子弦。
隨即子弦讓所有人都出去,唯獨留下冷詩云在房中,并吩咐依依,在自己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進屋打擾。
冷詩云不明,她看著碗中的鮮血,頓時心頭一陣惡心。
“你要他的血有什么用?”
“現(xiàn)在或許沒有用處,將來說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場。你準備一下吧,我替你放血。”
聽到子弦這么說,冷詩云心中大喜,她轉(zhuǎn)身到床上坐下,等待著子弦的到來。
原本以為放點血而已,過幾日也就恢復了。
而這次,子弦的小容器中剛剛放滿,冷詩云就感覺到頭暈眼花,迷迷糊糊的差點暈死過去。
待手腕上的傷口恢復后,冷詩云詢問子弦,為何自己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卻怎么也沒想過了這么久,元氣還未恢復,那些價值連城的補品,對她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躺著歇會兒吧,我且先去配置藥丸,這段時間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p> 子弦的話說完,冷詩云已然支撐不住,倒頭就昏睡過去。
“傻丫頭,你可知你每放一次血,生命的期限就會縮短一次。如果有的選,我寧愿從來沒有認識你,或許那樣,你能活的更久一些?!?p> 守在門外的呼延蘇心中著急,不知子弦可可否真的可以制作解藥,更擔心這解藥能否救得其父親的性命。
一旁的百里緊張的望著他的手,埋怨道,“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可不心疼壞了?!?p> “百里,不許多言,為了父親的病,就算是犧牲我的命也在所不辭?!?p> “可是—”
依依打住二人的對話,說,“你們兩個還沒吃早餐吧,要不先去吃飯吧,制藥也是要時間的,干著急也是沒用的?!?p> 聽得依依的話,呼延蘇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便跟著她一起到廚房去。
此時,碧月坊的院外,南宮慕正詢問著衛(wèi)林,確定冷詩云是否真的在這。
得到他的肯定,南宮慕這才小心翼翼的進了院子。
院子里空落落的空無一人,只見屋子的大門緊閉。
“這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他們?nèi)硕既ツ膬毫???p> 衛(wèi)林看了一眼四下,便盯住了那間關(guān)著門的屋子,說,“可能還沒起身的吧,皇上也知道,子弦他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
“進去瞧瞧!”
南宮慕輕輕推開門,只見得桌上的早餐,卻不見他人。
在衛(wèi)林的提醒下,他看到睡著的冷詩云。
見此,南宮慕立即吩咐衛(wèi)林到門外候著,隨后小心翼翼的來到她的床邊,看著她睡得正沉,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臉。
他從來沒有像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睡著。
盯了一會兒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聽到冷詩云夢中呼喊著南宮慕的名字。
頓時,驚喜萬分。
再也忍不住將冷詩云喊醒,看著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南宮慕緊緊抱住她在懷中。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冷詩云推開南宮慕,揉了揉眼睛,說,“你干什么呀,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的?”
“云兒,你剛才在喊我的名字,你夢到我了是不是?”
“怎么會——”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了,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p> 冷詩云聽得云里霧里的,她好奇南宮慕怎么對她的事了解的這么透徹。
“皇上是不是想多了?”
“云兒,你可知我知道你沒死,心里有多高興,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會期待與你見面的樣子?!?p> “皇上后宮妃子那么多,還缺我一個嗎?”
“自從與你相遇后,我的心里就多了一份牽掛,想忘忘不掉,想要又得不到,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嗎?!?p> 說著,南宮慕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繼續(xù)道,“以前,你是南宮翎的側(cè)妃,可如今你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所以我們便再沒有任何顧忌了?!?p> “冷詩云依然還是南宮翎的側(cè)妃,她只是逝世了,并未被休,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
“南宮翎并未再墓碑上立字,所有人都以為你逝世,卻沒有人知道你還活著?!?p> “就算是這樣,那又與皇上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喜歡你,所以,請皇上不要打擾我現(xiàn)有的清靜?!?p> “怎么會?你剛才還在喊著我的名字,我是親耳聽到的。”
冷詩云沉默著,南宮慕還想繼續(xù)追問,這時依依和衛(wèi)林先后沖進屋來。
看到冷詩云滿臉的尷尬,依依連忙跑到她床邊,扶著她下床來。
衛(wèi)林要問依依的罪,被南宮慕攔下,說,“我這次出來就是帶你回宮的?!?p> “皇上請自重,既然我已經(jīng)從王府出來,怎么可能進宮去?!?p> “云兒?”
“皇上請先想好,是你的皇位重要還是我重要?!?p> “你要我——”
“我沒有要求你做什么,是皇上要做什么,皇上若真是喜歡我,那我只愿做你的皇后,否則,一切免談。”
此時呼延蘇聞聲進屋,恰巧看到這緊張的一幕。
想要說點什么時,子弦拿著制作成的藥丸出來,一下見到這么多人,愣了愣。
“怎么我就離開了這么一會兒,這兒就這么熱鬧了。”
“神醫(yī),不知解藥可制作完成?”
子弦將制作好的兩顆藥丸交到呼延蘇的手中,吩咐道,“這個藥丸我給它取了個名字‘雪傾城’,你拿回去先給你父親服一顆,待他吐出黑血,便可服下第二顆。若是再吐出鮮血,便是無礙了,若依然吐出黑血,那我也就無能為力。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p> “多謝神醫(yī),我這就拿回去給父親服下。”
“我和你一起去!”一旁的冷詩云突然說道。
子弦與南宮慕異口同聲‘不行’。
呼延蘇見此緊張的氣氛,便帶著百里先行出去。不知為何,心里到是希望冷詩云可以與自己一同回去。
子弦拉著冷詩云到一邊,訓斥道,“你這身子不能走,留下來給你調(diào)理?!?p> “我不!”
“怎么就這么犟呢,是不是因為南宮慕?”
“反正我是不能在你這兒待了。”
“好你個白眼兒狼,我給你制藥了就翻臉不認人了?!?p> 冷詩云解釋,可怎么也不能說服子弦,然而子弦說破嘴皮也勸不下冷詩云。
最終,子弦逼不得已,為了她的安危,決定也跟著她一起與呼延蘇回家,順便去看一下他父親的情況。
好好的一個閑云野鶴,硬是被冷詩云給逼上了岸。
而一旁的南宮慕卻是心有千千結(jié),他看著冷詩云堅定的樣子,沉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