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俊朗陪同冰冰乘坐第二批飛往廈門的航班抵達許母下榻的賓館。
母女相見,二話未說抱頭痛哭。
俊朗、俊皓見狀悄悄走出房間,輕輕地帶上門。
俊朗拿出一支香煙遞給愁眉不展的俊皓,“真沒想到會這樣?!?p> 俊皓接過香煙和俊朗遞上來的煙火,狠吸了一口過濾嘴。煙端燃起,俊皓拿開煙身,卻不禁咳湊了兩聲。
“平常不吸煙真的是一個好習(xí)慣?!笨±收f。
“可是現(xiàn)在,煙能幫助解決問題嗎?”俊皓劍眉緊鎖,看著俊朗說。
“你現(xiàn)在需要鎮(zhèn)定。那對母女這個時候最需要依靠?!笨±士粗○┮粫?,說。
“我知道。”俊皓干脆把煙掐滅,扔進身邊的垃圾桶里。
“你打算怎么做呢?”俊朗提出疑問。
“不知道?!笨○╊^腦里面還是一片空白,許父是因為趕來參加女兒的訂婚儀式而出事。也就是說,對于許父的死,俊皓沒有責(zé)任卻有關(guān)聯(lián)。
“不管怎樣,先料理好許伯父的后事,才是最重要的?!笨○┱f。
俊朗思索片刻,走過來拍了拍俊皓的肩膀,“祝你好運,我的‘親兄弟’。有什么需要就盡管說?!?p> “謝謝,哥哥。”俊皓感恩地說。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身邊也是如此需要親人的關(guān)懷。
三天之后。臺北公墓。
許啟暉的葬禮如期舉行,無論許家身家多少,他們都不關(guān)注航空賠款。
親朋聚齊,一條略顯浩蕩的黑色車隊到達墓地。
葬禮過后,冰冰摻扶著母親慢慢地往回走。
“冰冰?!绷挚○┙凶”?,卻不知道該怎么問。
“俊皓,我要留在臺灣一段時間?!北鶎○┱f。
“好的,我會陪你?!绷挚○┱f。
“不用了。你還是先回吧??缔r(nóng)有很多事需要你。希望你也給我一點自己的空間?!北褶D(zhuǎn)地拒絕。
“好的?!绷挚○┱f。
之后,沉默。
“我什么時候再來接你呢?”林俊皓鼓起勇氣問。
“現(xiàn)在還不好說。也許,我暫時離不開臺灣?!北那榫w有些煩躁。
的確,許氏企業(yè)在董事長許啟暉故去之后,需要繼承人及時打理相關(guān)業(yè)務(wù)。很多法律上和業(yè)務(wù)上的事情都要一定的時間。
然而這些并不是林俊皓所擔(dān)心的,他相信有家族長老的幫助,冰冰一定可以渡過這段難關(guān)。
只是冰冰的心如死灰讓林俊皓感到害怕,他們不確定的未來忽又變得縹緲無依。
但是俊皓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什么比尊重冰冰的決定是對她更好的安慰了。
“好吧,我星期天回去。”林俊皓說。
“嗯?!北饝?yīng)。
星期天傍晚。晚霞染幕,時尚的城市在霞光中格外親切。
林俊皓卻覺得,這一晚的松山機場是那樣的寥落。
臺北落雨了。臺北的雨永遠富有詩意。無論在冬季還是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