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嶼呢?”
沈知星的聲音沉得可怕,握著手機的手,骨節(jié)泛白。
她想到了一種最可怕的可能。
“他在哪兒?”
隔著手機,許特助似乎都能感受到沈知星那股懾人入骨的寒意:“沈小姐,您先別著急…”
“我問你他去哪兒了??!”
沈知星眼眶都紅了,死死地握著手機。
為什么才養(yǎng)好了些身體就立刻動身?
為什么不愿意向江時嶼說那些和POD有關(guān)的事?
為什么此刻,在異國他鄉(xiāng)里,會害怕到連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那么多的為什么,都是因為他。
沈知星只活了短短的十八年,卻在短短幾載春秋里嘗遍了人生苦暖,望盡了一座又一座冰冷的墓碑。
她不像信念堅定的裴玖,也不像那些倒下來的英雄。
走上這條不能返回原地的路,純粹是因為她受過的不公和背負著的血恨。
這是她的選擇,但不該是江時嶼插手的原因。
…更不該,是少年腳下的路。
他就該穿著白襯黑褲,行走于春日下的走廊里,經(jīng)過一道又一道明亮的靈魂,路過一處又一處美麗的風(fēng)景。
……
如果江時嶼岀事了。
她要怎么辦?
偌大的休息廳里安靜無聲,黑衣女孩身上恐怖的低氣壓宛如一只無形的手,將眾人壓得如芒在背。
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剎刃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吃了一驚。
春山這個名字在圈里掀起驚天波瀾時,正好是他離開集團單干的時候,因此沒有和她有著太多的交集。
只是當(dāng)年無人區(qū)事件過于震驚,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當(dāng)沈知星親自上門找他合作時,哪怕剎刃再怎么有心想拉攏她,也只能婉拒了。
價格是一回事兒,命也是一回事兒。
況且他的身份也擺在那,剎刃是對春山有好感,但不是讓他自掉身價的理由。
就在此時,剎刃忽然看到了從不遠處大門走過來的修長身影。
正想提醒沈知星時,卻被少年無聲阻止了。
冰冷的燈光下,一長一短的影子之間的距離,隨著少年的步伐漸漸拉進。
在沈知星條件反射地攻擊他時,江時嶼靈敏地避開身,而后用力地將少女從身后擁入懷中。
熟悉又溫?zé)岬臍庀念i間傳來,沈知星一下子就卸了力氣:“…江,時嶼?”
“嗯?!?p> 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眼底:“小知星,我在這兒呢?!?p> 此時,剎刃等人已經(jīng)很識趣地走遠了一些,給他們二人留出了空間。
沈知星從他懷里掙開,轉(zhuǎn)身抿著嘴認真地上下察看著江時嶼。
江時嶼乖乖地舉著雙手,乖乖地轉(zhuǎn)了一圈,笑道:“沒有受傷,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沈知星沒說話,但那雙澈徹的眼眸里卻溢著淡淡水色。
像霧,一吹就散。
江時嶼有些慌了,再次將人抱在懷里,一下一下地撫著她削瘦的背:“對不起,是我錯了,下次不會讓你這么擔(dān)心了?!?p> “別哭,好不好?”
沈知星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不爭氣地環(huán)住了江時嶼的腰,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
耳邊是少年極具存在感的心跳聲。
讓人心安。
沈知星閉眼,卻依舊關(guān)不住滾燙的眼淚。
就像被她低估了的少年的喜歡,終于潰不成軍。
十里紅妝吖
真的緣更,我慢慢地更完知星和時嶼,不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