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出乎意料地,匕首沒有刺進大漢的身體,而是化作一道虛影,穿過了大漢的身軀,精準地插入了身后的蘋果上。
辮子大漢雙手握拳,秀了秀肌肉,表示自己毫發(fā)無傷。
“這是什么?”
“太神奇了!”
微觀眾人發(fā)出一陣驚嘆。
光頭大漢拍了拍手掌,朗聲道:“再來一遍,瞧好了!”
言罷,光頭大漢再度甩出一把匕首。
啪!
匕首再度穿過了擋在身前的大漢,打在了木板上的蘋果。
方書亞震驚了,若是在前世,他定會對這種虛假的戲法嗤之以鼻。
但今天這一幕乃親眼所見,方書亞看得很清楚,兩名大漢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造假的跡象,匕首穿透物體而過,甚是奇特。
這個世界不簡單。方書亞暗道。
人群中央,兩名大漢走上前來,將一個銅鑼放在空地上,朗聲道: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若是我們兄弟二人的表演讓您滿意,還請您打賞幾個子兒?!?p> 看到這里,方書亞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白嫖是他的底線。
要錢?打擾了。
告辭!
……
離開了集市,方書亞邁步往韓府走去。
輕輕敲了敲韓府的大門,看門的家丁一見是方書亞,二話不說就打開大門。
“方書生你可算來了,鐘管事等你半天了?!?p> “等我?”方書亞微微一愣?!笆裁词??”
“我一個下人哪里知道?你去不就知道了嗎?”
方書亞點點頭,收起疑惑,往書房走去。
梅雨書房門扉大開,方書亞遠遠便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
書房中,鐘管事負手而立,由于等待的時間太久,身旁的茶水早已涼透。
方書亞邁步走進房中,禮道:“鐘管事?!?p> 鐘管事回過頭來,點了點頭:“你來了?!?p> “聽說您找我,不知是因為何事?”
“我招你進韓府抄書的時候,是怎么跟你說的?”
方書亞心里咯噔一下,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韓府的藏書乃員外珍藏的財富,絕對不能私自帶出韓府?!?p> “虧你還記得!”鐘管事面無表情地道:“我念在你是個讀書人,早晨的時間對于讀書人來說是最寶貴的,所以特意把你的工作安排在下午,你每天只需要干一個下午,給的待遇確實按一天的工作來算,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差不差?”
“鐘管事待我不薄?!狈綍鴣唶@了口氣,畢恭畢敬地說道。
他已經(jīng)猜出鐘管事此行的目的了。
“那你為何違反規(guī)定,私自將老爺?shù)氖指鍘С鲰n府?不僅如此,你還私自仿造老爺?shù)淖舟E,改掉老爺?shù)氖指濉矣行膸湍?,但你卻犯了大忌,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鐘管事的嚴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論他多么器重方書亞,身為韓家的管家,犯錯就是犯錯,犯錯就要責罰。如果他包庇方書亞的話,其他下人就會有意見。
“小生一不小心犯下大錯,一心想著將功補過,一時糊涂,所以出此下策?!狈綍鴣唶@了口氣,老老實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末了,方書亞說道:“小生自愿辭去韓家抄書匠一職,如有其他責罰,小生一人承擔,請鐘管事不要禍及我的家人?!?p> 鐘管事頗為欣賞地望著方書亞:“大丈夫敢作敢為,你能主動擔下責任,不枉我那么看重你……但該如何責罰你,我說了不算?!?p> “那……”方書亞問。
“如何處置你老爺說了算!跟我來吧?!辩姽苁逻~步往書房外走去,示意方書亞跟上他?!白蛲砝蠣斁拖牒湍阋娚弦幻妗烤购稳ズ螐模涂茨阕约旱脑旎?!”
……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一個名叫廂竹院的小院子。
小院中種滿了竹子,中央是一處涼亭。
方書亞遠遠望去,涼亭依稀可以看到一道人影。
鐘管事在院子門前停下腳步,對方書亞說道:“去吧。”
方書亞整了整衣冠,緩步朝涼亭走去。
涼亭中央擺放著一個石桌,此時石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韓員外身穿素色儒袍,站在石桌旁,左手負手在后,右手緩緩磨著硯臺里的墨。
方書亞走到?jīng)鐾ね?,站在涼亭的臺階下,禮道:“晚輩方書亞,見過韓員外。”
韓員外點了點頭,輕聲道:“上來吧?!?p> 方書亞這才邁上臺階,來到韓員外的身后:“不知道員外召見晚輩,是為何事?”
韓員外放下硯臺,指了指石桌上的手稿,問道:“這本手稿是你抄的嗎?”
方書亞也不再遮掩,老老實實說道:“是的。”
韓員外拿起手稿,翻了翻,笑道:“字寫得不錯?!?p> 方書亞微微一愣,從書房走來廂竹院的路上,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苛責的準備,韓員外這番話非但沒有責怪之意,甚至有些贊許,著實令他有些意外。
轉(zhuǎn)念一想,方書亞恍然大悟——韓員外只是在夸自己的字寫得好罷了。
“是員外的字寫得好,小生只是模仿了員外的字形,卻寫不出員外的神韻。”方書亞說道。
“你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儒生,能夠模仿我當年八品儒修寫下的字,已經(jīng)足夠令人驚訝了?!表n員外說道。
說道修煉之事,方書亞眼睛一亮:“請前輩賜教。”
“儒道修煉是十七條造化大道中最獨特的一條,儒生以筆為武器,以寫出的字為術(shù)法?!表n員外解釋道:“你能模仿我的字,證明你的書法功底不錯,若是以后踏入儒道修煉,比起他人大有優(yōu)勢?!?p> “原來如此?!狈綍鴣喰闹幸粍印?p> “來,寫一個字!”韓員外提起筆笑道。
“員外這是何意?”方書亞問道。
手稿上仿寫的字跡看不出你的實力,我想要看看你真正的筆法如何。韓員外將筆遞給方書亞。
“那晚輩就獻丑了?!狈綍鴣喗Y(jié)果毛筆,禮道。
韓員外后退一步,將石桌前的位置讓了出來,方書亞緩步走上前,輕撫袖口,手中的毛筆輕點硯臺,蘸了蘸墨水。
“不知員外想看晚輩寫何字?”落筆前,方書亞問。
“任你。”韓員外捋了捋胡子,笑笑不語。
方書亞心頭有些緊張。
當你的領(lǐng)導跟你說“隨便”的時候,越是不能“隨便”。
在前來廂竹院之前,鐘管事特意叮囑過他,與韓員外會面的機會難得,把握得當是一筆造化,把握不住,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究竟該寫什么呢?”
方書亞有些苦惱,他的眼神一瞟,掃到了院子里的竹子,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哈哈哈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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