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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е雮€動物園出道

第十六章 本王不服

  司空烈的平臺消息,表面看上去確實很像是自謙的說法。

  但是他跟江月白,幾乎是同時,發(fā)了兩套差不多的造型,又唱了同樣的內(nèi)容,要不產(chǎn)生聯(lián)系,實在有些艱難。

  很不巧的是,狐王當年學戲,現(xiàn)在唱戲,都用的是普通人類語言,而不是妖族通用語。

  如果是妖族通用語的話,倒是會直接作用在神念上,誰都可以聽懂。

  人類語言的特點是,發(fā)出什么聲音,就是什么聲音。

  而狐王學戲的時間,是一千多年以前。

  當時漢語的發(fā)音和現(xiàn)代漢語,尤其是普通話,幾乎是天差地別了。

  而司空烈的平臺消息里,特別標了“字正腔圓”,幾乎是把靶子對準了江月白。

  一個是男團頂流,一個是簽約三天,稍有熱度的半素人。

  ——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江月白的超話和之前地鐵小哥的超話,幾乎瞬間就被司空烈的粉絲占據(jù)了。

  “江月白簽約悅舞”這個詞條,也很快就被頂了下去,換成了“江月白越級碰瓷”。

  本來悅舞的公關(guān)團隊,因為聞狄的事情正忙得焦頭爛額。

  ——聞狄第一時間被召回公司,錄了澄清的視頻。

  但是他們這邊買了“聞狄澄清聲明”的詞條,居然還有人花錢往下撤。

  一時間滾動式熱搜,好像在比著誰砸錢多一樣。

  更可怕的是,之前所有發(fā)過相關(guān)新聞的營銷號,在悅舞的律師函發(fā)出去之前,就全都刪掉了平臺消息。

  那四個出來放實錘的女生,更是連平臺賬號都直接銷號了。

  連起訴都找不到被告。

  這會盯著熱搜的公關(guān)團隊,看到和江月白相關(guān)的新詞條,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說黑紅也是紅,但是簽約第一天就正面撞上現(xiàn)任頂流,以后怕不是要天天反黑。

  最讓人無奈的是,司空烈根本沒有點名道姓,而眼下這個撞了素材的情況,連辟謠都做不到。

  悅舞只能買了一批水軍,暫時頂上去。

  “營銷號一天不黑人難受是吧,天天拉踩,有意思嗎?”

  “這唱的都不是一個東西吧,怎么聯(lián)系上的?!?p>  “好家伙,不愧是頂流粉,素人剛簽約就開始黨同伐異了?!?p>  這些聲音雖然小,但是好歹能模糊一些焦點,但還是有些杯水車薪。

  而網(wǎng)上這些爭吵,暫時還沒有傳到狐王本人這里。

  他正在嚴肅抗議,顧盼把粉撲直接往嘴上懟這個行為。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配合一下好不好,大家不都是在工作嗎?!?p>  “你工作歸工作,非要給本王涂脂抹粉,還這么厚一層嗎?”

  “我跟你說啊,你是不了解現(xiàn)在的行情,粉越厚,賺的越多?!?p>  “真的嗎?”聽到賺錢,狐王立刻坐直了身子,“來,隨便撲。”

  顧盼心說好家伙,當年也是賺錢,沒見你這么配合。

  吐槽歸吐槽,顧盼的手上還沒停。

  江月白的第二套定妝照“燕城離人”,妝發(fā)都是現(xiàn)代的風格,相對第一套要簡單一些。

  但是由于涉及場景和年紀的區(qū)別,要不停在細節(jié)上做改動。

  再加上狐王堅定地拒絕了剪頭發(fā),顧盼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這邊正忙活著,狐王自然是沒時間看手機的。

  當然,這會他的私信早就炸了,看了更容易發(fā)火。

  司空烈的粉絲,超話都屠了兩三個,連人家天文臺發(fā)布的“超級白月亮”都不放過,更不可能放過狐王的私信。

  不過,在眾多瘋狂辱罵的私信當中,還是夾雜著一些正常人,甚至關(guān)心他的留言的。

  比如——

  “盧佳佳今天背單詞了嗎:小哥哥,你沒事吧?不要看熱搜上那些瘋子亂說話,你唱的特別好,我們老師還表揚你來著?!?p>  這個賬號就是之前,在車站合照過的那個女生,盧佳佳的。

  小姑娘今年在燕城電影學院上大三,上戲曲鑒賞的選修課時候,老師剛好用過江月白的唱段做講解。

  私信發(fā)出去沒有回應(yīng),猜想江月白的私信應(yīng)該也被占領(lǐng)了,盧佳佳有些著急。

  她思來想去,拉著凳子,來到了室友面前。

  “親愛的老三,最近忙嗎?”

  “有事說事,否則除了約飯一律都忙?!?p>  盧佳佳的室友老三,本名蘇珊,這會盯著電腦屏幕,輕推眼鏡,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之前不是粉了一個半素人的小哥哥嘛,你也知道,就上次給我買奶茶那個。”

  “啊,就那個長頭發(fā),超級帥的那個,coser?”

  聽到帥哥和八卦,蘇珊雙眼放光,回過了頭。

  “對對對,就那個超級帥的,他剛簽了公司,然后跟司空烈撞造型,這會已經(jīng)被罵出三四個熱搜了。”

  “哪家公司這么廢物,公關(guān)呢?”

  蘇珊抄起手機開始刷平臺,心說怎么但凡開撕,一定跟司空烈的粉絲有關(guān)系。

  “這個主要是沒法公關(guān)……”

  盧佳佳把前因后果跟蘇珊一說,然后無奈地攤開了手。

  “我看小哥哥現(xiàn)在連個后援會都沒有,要不然,咱倆上?”

  “老娘不混飯圈八百年,曾經(jīng)立誓,再牽扯這些東西,我就是狗?!?p>  “戲劇史的英文資料,我?guī)湍惴g?!?p>  “汪汪汪,開干?!?p>  蘇珊,作為一個純技術(shù)型的理工女,上了半學期的課才發(fā)現(xiàn),電影學院的新傳,幾乎是純文科方向的。

  她可以口算微分方程,三天極限編程,但是讓她看資料寫論文,對不起,告辭。

  創(chuàng)建好“江月白粉絲后援會”、“江月白反黑站”兩個賬號,兩個人就開始了忙碌。

  說是兩個人,其實主要是蘇珊。

  盧佳佳負責編輯好反黑和拒絕拉踩的文案,然后去給蘇珊翻譯資料,并且?guī)э堎I奶茶。

  蘇珊飛速爬出了罵的最兇狠,轉(zhuǎn)評數(shù)最高的幾個賬號,發(fā)現(xiàn)一共就三個地址,愣是打造出了千軍萬馬的效果。

  她把ID準備好,然后編輯好平臺消息,發(fā)了出去。

  “江月白反黑站:以下用戶惡意拉踩、人身攻擊,已提交平臺舉報處理。網(wǎng)絡(luò)不是法外之地,侮辱誹謗情節(jié)嚴重者可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很快這條微博下面也有要吵起來的跡象,蘇珊看著這些人或者機器人,突然覺得有些可悲。

  她關(guān)了評論,機器注冊了幾千個小號,然后寫好了程序開始洗廣場。

  江月白直接相關(guān)的幾個超話和詞條,開始瘋狂搬運視頻網(wǎng)站上給他做的混剪,表情包也開始刷了起來。

  “江月白越級碰瓷”這個詞條里,開始瘋狂的刷起了統(tǒng)一格式的平臺消息。

  “新人沒人權(quán)?不能穿漢服?不能唱戲?【表情包】”

  “最好看的國風美男”這種類似的營銷話題,蘇珊是不想管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這些話題里除了刷司空烈的圖,還要待上尾巴,踩江月白一腳。

  諸如,“我家哥哥住大明宮,你家只配坐地鐵?!倍妓阊赞o不那么激烈的。

  對這種,蘇珊的處理辦法則更為簡單粗暴。

  她寫了腳本,自動抓取穿過漢服的男明星照片,機器小號們負責刷屏。

  司空烈那邊,一直是數(shù)據(jù)組和后援會組織的行為,為了權(quán)重基本上都是真人在操作,也沒找專業(yè)水軍團隊下場。

  所以蘇珊的腳本們一出場,幾乎是碾壓式的勝利。

  司空烈瘋狂罵人的粉絲看不到之后,平臺倒算是暫時風清氣正了一點。

  盧佳佳還是有些氣不過,下午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渾渾噩噩地上完了一節(jié)戲曲鑒賞,突然在PPT上,瞄到了“音韻”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盧佳佳趕緊跑到強臺前,攔住了準備離開的老師。

  “那個,李老師,就是對戲曲中的音韻這個,我還是不太理解,能幫我解釋一下嘛?!?p>  “哎呀,其實也沒什么不好懂的,就是這些劇作家們,他們寫的時候用的是古音,壓的是古韻,你用現(xiàn)代漢語唱,肯定會失掉韻味嗎,有的韻腳就得用古音來壓?!?p>  雖然剛才沒怎么聽課,但是聽完老師的解釋,盧佳佳氣得有些發(fā)笑。

  她趕緊請老師做了一小段采訪,然后聯(lián)系在白菜視頻工作的學姐,把采訪發(fā)了出去。

  于是,就在“司空烈戲曲講究字正腔圓”的詞條下面,除了司空烈標準普通話的現(xiàn)代京劇,所有的賬號都在轉(zhuǎn)載這段采訪。

  當然,還是蘇珊的腳本們在發(fā)揮主要作用。

  而每個視頻的評論區(qū),依然相當精彩。

  “你說你是戲劇學院你的教授就是了?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出來當專家?!?p>  “我們哥哥從小學戲曲的,你懂什么?!?p>  “司小仙兒可是跟國寶級京劇大師學的,你算是什么東西?!?p>  最后這條的底氣在于,司空烈那條《琵琶行》的視頻下面,有人留言問他在哪學的京劇。

  而司空烈專門把這條找出來,回應(yīng)說“有幸做寶琴大師的弟子”。

  粉絲們回去一查寶琴大師的履歷,被各種國寶級的名號閃花了眼,頓時底氣十足。

  而燕城電影學院的官博也轉(zhuǎn)發(fā)了這段視頻,配文“小編當時特別喜歡李教授的課呢。”

  ——李教授雖然名號不及寶琴大師,但還真不是所謂的“阿貓阿狗”。

  如此諷刺的畫風當然引起了吃瓜網(wǎng)友們的注意,很快,“電影學院教授講京劇”也被頂了上來。

  蘇珊對現(xiàn)在的局面很是滿意,很快送了司空烈一個熱搜,“司空烈粉絲再次出征”。

  當然,腳本們最終沒有抵擋住金錢的力量,這個熱搜很快被花錢撤掉了。

  等到江月白拍完第二套定妝照,渾身癱軟在床上,腳本和司空烈數(shù)據(jù)組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但是戰(zhàn)斗的余韻還在,江月白的私信里還是充斥著污言穢語。

  袁明杰也是被狐王聽話的表象蒙蔽了,忘了叮囑他,不要看平臺私信,不要隨便發(fā)平臺消息。

  于是等暴怒的狐王動用積攢了幾天的妖力,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平臺上就多了一條消息。

  “江月白V:不是你們有什么毛病,唱的好不好先不說,罵人算怎么回事。爹娘沒教過你們亂說話容易被雷劈嗎?”

  如果就這一條可能還好,但是江月白氣不過,專門去看了司空烈的那段視頻。

  他聽了半分鐘,然后默默退出來,又發(fā)了一條平臺消息。

  “江月白V:就這?唱的倒是還行,但是你唱的這是京?。?/@普普通通司空烈:太久沒練了……”

  這會正好晚高峰,大家堵在回家的路上,正好拿出手機吃瓜。

  “好家伙,正主親自下場開撕?”

  “真·初生牛犢不怕死啊,敢正面剛司空烈的,你倒是第一個?!?p>  在這個大家發(fā)微博都不敢打全名,偷偷摸摸用縮寫,稍微哪句話說的不對,就會被瘋狂爆破的時代,江月白算是一股泥石流了。

  這會倒是能在評論區(qū)看見很多真實的,活的,路人了。

  半個小時之后,袁明杰就帶著公關(guān)團隊,沖到了江月白宿舍的門口。

  “我的個祖宗啊,你都干了啥啊,趕緊開門?!?p>  袁明杰本來還在跟顧盼一起審圖,新聞發(fā)酵起來,第一時間就想讓團隊發(fā)致歉聲明。

  顧盼在一旁聽著,倒是覺得這個行為非常符合江月白的作風。

  他攔住了袁明杰,表示致歉什么的一會再說,趕緊去按住江月白是真的。

  而且這個致歉真要發(fā)了,非常有可能被江月白自己打臉。

  本來就在氣頭上,還累得渾身難受的狐王,被從床上拽了下來,第一時間沒收了手機。

  委委屈屈聽團隊講公關(guān)策略,江月白滿心只有不服。

  而顧盼不愧是跟狐王斗爭了人了一輩子的妖,對江月白心理的把握十分精準。

  狐王實在氣不過,偷偷用妖力發(fā)了第三條平臺消息。

  “江月白V:本來累得半死想睡覺,經(jīng)紀人跑過來要我刪平臺,還讓我道歉。我又沒罵人,又沒說錯,我自己的平臺賬號,還不能想發(fā)什么發(fā)什么了?”

  一條不夠,他緊接著又發(fā)了一條。

  “不是告訴我唱歌跳舞拍照片拍戲就行嗎,合同里也沒寫著,被罵了還得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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