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跨度大約是兩年。
這兩年,發(fā)生了很多事。
陳登依托沈良的屯田策,順利的推進了屯田令,因此這兩年徐州糧食大豐收,沈良的才能也再一次震驚了徐州上下。
各路名士心里自然有桿秤,沈良是個做大事的人,但顯然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得到重用。
沈良有大才,但卻沒有被重用,這便更貼切他的名號伏龍,一條蟄伏的龍,“伏龍先生”的名號開始迅速在徐州傳開。
自然的這些外在名聲,沈良是不太在意的,倒是張迎便常以此為傲,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找到了優(yōu)越感,有時也低調(diào)的炫耀一把。
......我家夫君是年輕有為的大才子,沈良哎。
目前沈良比較關(guān)心的是糜家和自己利益相關(guān)的兩處生意,張迎管理的酒的生意,曹娟管理的肥皂的生意。這兩年兩處生意都還不錯,此時沈良和張迎的積累的財富已經(jīng)很多,算來算去竟然已經(jīng)和原來張家總的財富差不多。
當(dāng)然,這兩年沈良還有另一個質(zhì)的變化,在原來常規(guī)的身體鍛煉基礎(chǔ)上,沈良開始向臧霸學(xué)習(xí)騎射,學(xué)習(xí)馬背上的戰(zhàn)斗技巧,然后是夜以繼日的野蠻自己的體魄。
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騎射這些作為一名武將要學(xué)的東西,沈良想都要學(xué)來,畢竟戰(zhàn)亂時期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
還好如今沈良有錢,大魚大肉的也不缺,所以練起這些來倒是進步明顯,在這種大部分吃不飽肚子的年代,能有充足的營養(yǎng),這是巨大的優(yōu)勢了。
當(dāng)外部開始逐漸太平的時候,朝廷內(nèi)的斗爭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真正的權(quán)力倒是從來沒有在皇帝手上過,先是十常侍幾個死太監(jiān),身殘志堅的把持著朝政,明碼標價的賣官鬻爵,弄的朝廷上下烏煙瘴氣。
然后是外戚大將軍何進看不慣這群人妖,想要奪回屬于皇帝的權(quán)力歸自己所有,于是聯(lián)合袁紹,邀請了西北漢子董卓進京。
至此,真正的戰(zhàn)亂紛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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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陶府。
陶謙正捧著一竹簡,仔細的看著。邊上坐著的是他的兩個兒子,陶商、陶應(yīng)。
竹簡是下邊的人抄錄呈遞來的,內(nèi)容便是曹操的討賊檄文。
陶謙讀完一邊檄文,捋了一把胡子:“曹操?閹人之后,竟也強做這英雄之舉,毛頭小子強出頭?!?p> 陶商、陶應(yīng)此時也在父親身后看完了這篇檄文。
“父親,我看這檄文寫得洋洋灑灑,有理有據(jù),且這曹操能做出這等壯舉,想來也絕非一般人物?!?p> “嗯,此事倒堪稱英雄之舉,但是之后呢?他把天下英雄都召集起來,但未必就能調(diào)動的了其中的一兵一卒,各路諸侯舉動必然都為了自己利益,最終能否達成目的,驅(qū)逐董卓卻是未知。”
“父親的意思是?”
“朝廷和地方,向來就是名義上的君與臣的關(guān)系,只有迂腐透頂?shù)母宀耪娴臅詾樘熳邮切枰^對臣服的,凡是干實事的,都只不過表面上遵從一下君臣之道罷了。最終,也都是在和朝廷掰手腕,誰的手腕硬,誰就能獲取更多的利益,僅此而已。所以,此次曹操召集天下英雄,自然也會有人去,但去的目的絕對不會是討董卓清君側(cè),而是渾水摸魚,趁亂攫取利益,僅此而已?!?p> “嗯”兩個兒子點著頭,陶應(yīng)隨后問:“父親,那我們要不要去?!?p> “你說呢?你們說說。”
陶商道:“既然去的人都動機不純,我看也免得去趟這趟渾水了?!?p> 陶謙笑笑沒說話,心里卻感覺這個陶商太老實了。
陶應(yīng)卻道:“我覺得,父親要去,但卻要盡量避免參與到真正的戰(zhàn)斗中,既然別人都在為自家爭奪利益,我們也不要客氣。”
陶謙哈哈一笑:“哈哈哈,說的都有道理,一會兒眾人到了,我們聽完大家的意見,再做定奪。”
此時,家丁已去各家通知,來陶府議事。
之后,陳登、糜竺、曹豹、曹宏、王朗、趙昱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來了。
眾人齊聚一堂,陶謙先是將曹操發(fā)布檄文,要討伐董卓的事通知了一下,檄文傳遞給大家看著,然后是一番私底下的議論。
陶謙見也都議論的差不多了,先發(fā)問道:“諸位,不知針對此事是何看法?去還是不去?”
話音剛落,堂下曹豹先站起來,曹豹是世家,又是武將,自然是主戰(zhàn):“在下以為,要去!如今天下形式不穩(wěn),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各方勢力必然趁機攫取利益。我們徐州如果只求自保,恐怕早晚卻難以自立,此時只有進取才有可能活下來,正所謂不進則退。”
曹豹是一名武將,自然是主戰(zhàn)代表。
“哦?大家都是一樣的看法嗎?”
糜竺起身道:“刺史,我倒覺得咱們還是先不要輕易出動,當(dāng)今外部環(huán)境錯綜復(fù)雜,冒然間也不知如何進退取舍,不如先靜觀其變,養(yǎng)精蓄銳,待到時機成熟,再做決定!”
陶謙捋著胡須,點著頭。
“其他人呢?有何想法?”
王朗上前,道:“在下以為,當(dāng)出兵,但又不要出動徐州精銳,或可帶些新兵,做做樣子,順便練練兵,僅此即可,想來其他諸侯也都是相似的心態(tài),這倒也不為過?!?p> 此時,底下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還是不要出兵吧!”
......
“出兵......”
“利益關(guān)系......”
“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
眾人這樣議論開來,此時自然也都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
陶謙表面上聽聽大家意見,其實私底下自己早定了要出兵。
曹宏此時還未說話,他也是在看陶謙的意思罷了,一旦陶謙定下基調(diào),他自然順勢把事情推展下去。
曹宏這種做法,是很多人所不齒的,但是卻極大的能引起領(lǐng)導(dǎo)的歡心,陶謙自然也是喜歡那些能夠幫著自己把事情推進的人。
除此,曹宏在來之前,還受了曹琳的囑托,如果陶謙有意出兵,那么接下來曹宏必然會極力的推薦一個人去,那便是曹琳恨的牙根癢癢的沈良。
年輕一代,曹琳,李元,闕宣,自然對沈良都充滿敵意,這次如果陶謙真的發(fā)兵,沈良也跟過去,那么曹琳就有機會在軍中做手腳除掉沈良,在行軍打仗過程中報私仇,自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打仗嘛,死個把人自然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眾人議論著這些,各自也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陶謙此時笑呵呵的說到:“諸位的意思,老夫也都聽明白了,這趟兵還是要出......但具體怎么出,誰去,去多少人,今天不妨先定一個大概,這幾天諸位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再提?!?p> 陶謙此話剛出,曹宏便起身,道:“刺史,此次發(fā)兵聲援討伐董卓一事,在下有一人推薦,此人您也認識,素有智謀,且近日聽說在練習(xí)騎射,武力超群,此人能文能武,當(dāng)是此次最合適人選了?!?p> “哦?何人?”
曹宏悠悠道來。
“沈良......”
陶謙應(yīng)了一聲,陷入沉思。時隔兩年,他大概快忘了沈良這個后生了。
幾日之后的一件事,更是堅定了陶謙出兵的決心,據(jù)說參與討伐董卓的諸侯,已經(jīng)有了十七路之多,加上陶謙一支,已經(jīng)是共十八路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