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玩家看到的場景,卻有所不同。
他們只看見這個白裙女子突然出現(xiàn),然后和師傅打了個招呼。
師傅似乎與她認識,但又不想理她,無視了她的動作。
而這女子也不生氣,巧笑嫣然的走向師傅。
何足道還想上前去攔下她,可是陰玄冥阻止了。
“師傅還沒說什么,你這么積極干什么呢?”
何足道頓足不前,剛想發(fā)消息給陰玄冥,卻發(fā)現(xiàn)不能使用了。
他立馬發(fā)現(xiàn)不對,著急忙慌大喊一聲:“師傅小心,這女子會對你不利。師兄弟們,保護師傅?!?p> 陰玄冥一把拉著何足道,詫異地問:“怎么回事?你咋知道的?”
何足道說:“你沒發(fā)現(xiàn)不能發(fā)消息了嗎?這不就說明這里有危險嗎?
舉目所見,能稱的上危險也只有這個女人了。
還有大哥,你干什么拉著我,我要去救師傅?!?p> 陰玄冥借力靠近何足道,悄悄的對他說:“你這樣沖上去沒有用,你和她的速度差太多,根本阻止不了她。
而且如果師傅抵擋不住她,你上去也沒用,只是白白掉屬性罷了?!?p> 見到何足道一副根本不想聽的表情,陰玄冥嘆了口氣,繼續(xù)補充道:“小弟你要清楚這只是個游戲,沒必要為了一個劇情人物浪費自己的屬性。”
“大哥,你總是這么冷靜。所以你才體會不到這個游戲的樂聊。
你做每件事都是為了成為第一,因此你總是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可是第一真的那么重要嗎?
我玩游戲,只是為了順應自已的心,或許我的決定并不那么正確,但我問心無愧,因為我做了自己想做的?!?p> 說完后,何足道撇開陰玄冥,獨自沖上去了。
陰玄冥看著何足道的背影,又看向了張仨瘋的方向,見到他也向林焱方向沖過去。
…
林焱見到圣女的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這種窒息的感覺,他這一輩子忘不了。
就像小時候游泳時溺水了,周圍一片黑暗,呼吸困難,將肺里的東西咳出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更多的進去了。
記得剛聽說她的時候,就是得知她將當時一名統(tǒng)兵大將在他下屬的尸山血海中窒息而死。
沒想到,我也享受到了這等待遇。
只是小時候是父親救我上來,現(xiàn)在卻沒人從她手中救出我了。
血雨一滴一滴打在林焱臉上,手上,頭上,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血雨越來越大,漸漸在林焱周圍聚成一攤血泊。
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帶走了林焱眼中的光茫。
林焱全身浸泡在這血泊之中,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
見到林焱突然閉上了眼睛,氣息突然無法感覺。圣女止住自己的腳步,思考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她想:這不對???中了我這招惑心的人,情緒不應該產生波動,氣機不應該紊亂嗎?
就算有能力抵抗,掙脫幻境,那也應該集中注意觀察我的行動,我再接一招炫光,讓他致盲,建立優(yōu)勢。
可他這行動,完全克制我接下來的做法。這位前輩莫非是與我白蓮有關之人?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周圍的玩家已經快接近她了。
“吃我一記龍瓜手?!币幻婕蚁蚴ヅ澈蠊ト?。
圣女扭轉身子,眼睛一盯,這名玩家的招式全亂了。她再一揮手,這名玩家隨著手的方向摔了出去,頭破血流,不醒人世。
接著,又是幾下,幾名玩家以不同的姿勢飛了出去,失去戰(zhàn)斗力。
后來的玩家看到這種情況,紛紛停下腳步,偷偷議論起來。
“我怎么感覺她比師傅還強,莫非是個宗師?”
“要她真是個宗師。你說我們能不能加入她那邊?”
“是誰說她會傷害師傅,你看她不是沒動手嗎?”……
一時間,人心惶惶,玩家不愿意繼續(xù)與圣女戰(zhàn)斗。
這時候,張仨瘋出現(xiàn)了。
“你們都在干什么!”張仨瘋大喝道:“她會傷害到師傅,你們怎么不上去阻止了?”
“憑什么說她會傷害到師傅?你們給出證據(jù)啊。如果只是一場誤會,我兄弟受到的傷怎么辦?”一名玩家站出來問。
張仨瘋也不清楚何足道為什么這么說,但他相信自己兄弟不會無中生有,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張仨瘋剛想讓何足道過來解釋一下,沒想到這時圣女已經反應過來,果斷出手。
而離她不遠的玩家就像沒看見一樣,依然與張仨瘋爭論著。
趕過來的何足道就看到了這令人疑惑的一幕,情急之下將武器向圣女奮力甩過去。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武器被圣女輕易接下,反手投向他師傅。
這把刀直直的向林焱腦門沖過去,帶著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決心。
如果林焱清醒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這刀上附上圣女的意。一種決絕的意。
如果在現(xiàn)實世界,我們就已經可以把林焱送去太平間了。
可是在這里就不一樣了。
不知道從何時,空氣突然變得干燥起來,甚至還傳出了什么東西燒著的味道。
這把刀就像一根火柴,在空氣中帶著點點火星,剎時間,點燃了林焱周圍的空氣,形成一片火海。
而當?shù)睹俺龌鹦菚r,圣女已經逃出老遠了。
“天人合一,宗師之境?!币允ヅ暮B(yǎng)都想要說臟話了。要知道知名的宗師基本上是各大派掌門,野生的百年才出一個。
雖然看這位前輩的境界還不太夠,但是才足夠嚇人了。
不過還好,圣女有與宗師對戰(zhàn)的經驗,總結一個字,跑。宗師與以下武者已不是同一種生物了。除了少數(shù)天縱之才,一般遇到宗師是跑的越快越好。
但是能跑掉嗎?
只見一條火龍追了過來,正中圣女。
……
山寨中,殺戮已經結束,山匪大獲全勝。大部分異人被抓了起來,少部分死了的也正在被守尸?;鹨苍缫呀洷粨錅纾坪鯇@場動亂早有準備。
山匪頭子江覆海正與軍師談話。
“問清楚這次攻打我們的是哪個了嗎?斷玉手厲云?追魂刀李海?還是我們的肖捕頭?”聲音洪亮,相貌堂堂,充滿陽剛之氣,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會是個山匪。
“大當家,據(jù)我們多次反復審問這群異人,得知攻打我們的是新開的一家武館的館主,叫林焱。據(jù)說有一流實力?!?p> “哈哈哈,一流實力,會來小鎮(zhèn)開武館?這年頭吹牛也不打草稿。我看頂多二流。
再說了,就算他真有一流實力,也敵不過圣女?!?p> “大當家說得對,不過有人還說,似乎這個林焱與肖銘有些關系,如果他被殺了,肖銘可不會放過我們?!?p> “怕什么,反正今天我們就走了,他再憤怒也沒有辦法?!?p> “要不我們讓圣女也把肖銘也給殺了,為老大你報仇?!?p> 江覆海眼睛一挑,“哼,你以為圣女是你的仆人嗎?你想讓她干嗎就干嗎?要不是她突然起了興致,林焱就該我動手去處理掉。
…”
這時,外面?zhèn)鞒鲆贿B喧囂。
“救火啊,救火啊?!被鸩皇且呀洔缌藛幔磕沁€有隱藏的奸細,那也該繼承潛伏啊。
懷著這樣的疑問,江覆海與軍師趕快走出了房間。
呵,這火還真不小,這可以剛剛異人放的火大的多了,幾乎相當于異人和山匪一起放的火。
更奇怪的是,不少物體離著火焰還有老遠,也不知道為何也紛紛自燃起來。連水也不例外。
“假的吧,這一點也不科學啊。我玩游戲時看過這場景嗎?”江覆海皺著眉頭,沉思著。
“咳咳咳,叫你的人趕緊撤退,物資救不回來了。這是宗師打出的火焰,不用大量的靈水是救不回來的?!?p> 江覆海抬頭一看,原來是圣女。不過現(xiàn)在的圣女看上去有些狼狽。
開始穿在身上的白袍不見蹤影,里面的白衣也燒破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洞,露出了半銀白半焦黑的內甲。
“莫非那林焱竟是一位宗師,不可能吧?!苯埠D樕弦桓辈豢伤甲h的表情。
“據(jù)情報來說,此人大約三四十歲,若真是位宗師,那他可真是天縱奇才?!避妿熢谂匝a充道。
“目前還不是,但快要突破到宗師。我去偷襲時,他正在突破,不然也打不出這一掌。”
只是他是怎么控制突破的時機的。圣女將這個疑問藏在心里。
“趕緊走吧,若他突破完畢,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走不了了。”
江覆海趕緊組織人手將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了。
臨走時,圣女朝林焱的方向望了望,轉身離開了。
畫面轉回林焱這邊。
與張仨瘋等人對峙的玩家紛紛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其余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這場大火,將這些人從幻境中掙脫了。
林焱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解釋到:“你們剛剛中了妖女的惑心之法,為師把你們從中救出來了。
倒在地上的是被控制過深的,一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你們等會將他們抬回去?!?p> 見到眾人遲遲沒有行動,林焱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了,為什么還不行動?”
張仨瘋這時出聲了,:“您是我們的師傅嗎?”
林焱想這是什么話,這才多久就不認識了?
“我當然是你們師傅,不然我是誰呢?”
張仨瘋仔細觀察一會兒:“師傅你的變化真大,像年輕了二三十歲一樣,一時還真沒認出來。
現(xiàn)在師傅你和我們像同一代人一樣?!?p> 那我看上去就十多歲?不行我得不看看。
林焱將任務吩咐下去,就去看看現(xiàn)在自己到底啥樣。
林焱走后,玩家們開始議論紛紛。
“師傅是怎么變得這么年輕的?莫非師傅的武功有返老還童的效果?可是他教給我們的功法沒一個聽上去有這功能?!?p> “這不是重點,你又不能將這兒的武功帶回現(xiàn)實。我就像知道剛才在幻境中看到的火龍是不是師傅打出的。
這不是武俠游戲嗎?剛才那一下不應該是玄幻中的嗎?這特效,真霸氣。這武功,真想學”
“你們沒覺得那女子長得真漂亮,讓我…”
“兄弟,你關注點錯了。不應該是得到她的武功嗎?有了這武功,簡直能為所欲為…
”
“你們都停一停,我們的任務還沒結束了?!?p> “土匪窩都被燒沒了,我們還能干什么?”
“難道?”
這時有玩家發(fā)現(xiàn)火焰中似乎有人在掙扎,是復活的玩家。
救火啊。。。
最后,屠村事件以大部分異人被燒死,少部分逃走,白蓮教徒作亂結案。
參與事件的玩家獲得了極大的好處,他們能參加科舉了。
林焱也借此成為六扇門的線人。
而那些被燒死的玩家,只能重新來過,不過據(jù)說官方對他們進行了補償。
可是誰也沒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控這一切。
因為這件事,不少玩家堅定了自已的反派路線,你看反復橫跳的不是死得很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