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就決定是你了,峨眉峭
蕭去疾閑庭信步,越過巨大的鐵砧,眼前的景象讓蕭去疾近乎癡迷。
向選出眺望,遠(yuǎn)處只有一望無際的天際線。
天際線的下方,瞰岳宗那把神秘的金色巨劍挺立,可原來在山腳下看著巨劍時(shí),那聳入云天的宏偉氣勢再也不見,可能是蕭去疾站的實(shí)在太高的緣故,此刻的巨劍在眼中也不過就是過家家的玩具一般。
巨劍劍柄之下,瞰岳宗四座主峰,如同矗立在畫卷中一般。
婉約秀美的峨眉峭被粉色的桃花群修飾的如同妙齡的少女一般。
天元峰巍峨壯闊,整座山在蕭去疾的高度下如同黑色的寶塔一般,神秘莊重,,頗有王者之風(fēng)。
劍脊嶺綿延千里,恒元崮像是個(gè)巨大秤砣一般。
四座主峰上漂浮的那一層層云彩純潔無瑕,滌蕩著蕭去疾的胸襟。
就在蕭去疾這般欣賞著夕陽下的美景之時(shí),飛鳥被夜幕驅(qū)趕著歸隱山林,黑壓壓的一大片需要蕭去疾睜大了眼睛才能勉強(qiáng)收入眼底,就快撐破了少年的眼眶。
“你還真的總是能給人意外?!弊R海中老者又重復(fù)了一遍同樣的話,向來沉穩(wěn)的老者此刻話語中難以掩飾的欣喜。
“瞰岳宗五峰,你一直只能看到四座了,甚至峰主也只見到了四位。”識海中老者的聲音渾厚而有滄桑感。
蕭去疾眉頭緊皺,忽然意識到,自己即便是當(dāng)初坐著囚車被押入執(zhí)法堂的時(shí)候,圍繞著瞰岳宗近乎環(huán)繞了一周,也沒有看到第五座山峰。
然而此刻四座山峰盡入眼底,就連那把架在四座山峰中的巨劍也在蕭去疾的視野之中,四山一劍每個(gè)單列出來都足夠宏偉氣派,巍峨肅穆。
可現(xiàn)在在蕭去疾的眼中竟然如同手中玩物一般大小。
“這里是?”蕭去疾神色凝重,驀得驚呼道。
“五峰之主,絕頂?!崩险呔従彽牡莱隽鶄€(gè)字,平緩的語氣中卻有難以掩飾的激動(dòng)。
蕭去疾的心中難以掩飾的慌亂,回望絕頂下山的路,迷霧重重,就如同這瞰岳宗一般撲朔迷離。
本應(yīng)該從四座主峰中選擇一處自己的歸宿,那么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間節(jié)點(diǎn),腳下的絕頂就是什么樣一個(gè)局。
“前輩,你到底是?”蕭去疾心中反復(fù)斟酌,但最終沒有能夠問出口。
老者依舊沉默,明明看到了蕭去疾臉龐上的疑慮,卻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走吧,帶小穿回去吃飯?!崩险咦宰R海中踱步而出,掃了一眼下方的下方的風(fēng)景戀戀不舍的道。
老者的眼神中,有熟悉有無奈,但卻最終越過一人一甲驚愕的目光,向著山下的迷霧之中走去。
今夜的外院籠罩在一層層的陰云之下,很是應(yīng)景,沒有絲毫月光穿過云層,伸手不見五指,牌坊上的岳附崗三個(gè)大字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靈氣光芒閃亮,這般場景就像蕭去疾的思緒一般淹沒在一團(tuán)黑暗之中。
明明蕭去疾想要探求的身世還沒有任何進(jìn)展,此刻又陷入到這種新的迷霧之中。
一炷香之后,一人一甲一靈體圍坐在自家那個(gè)小破木屋之中,蕭去疾眉頭緊鎖,老者不言不語。
小穿則是埋頭吃著靈粥,之前難以見到的濃稠此刻卻味同嚼蠟。
“前輩!”“去疾!”突然的蕭去疾和面前的老者同時(shí)開口道。
“您先說?!?p> “你先說?!?p> “前輩,我該拜入哪座峰呢?”蕭去疾最終沒能摁住自己好奇的心思,搶先一步,悶聲道。
“那蕭嵐玉說的有道理,除了天元峰,其他三座你都可以選擇。”老者拍了拍蕭去疾的肩膀,語氣中略帶安撫的道。
“……”蕭去疾沉默不語,望著老者的眼神中略有不解。
“如果你只是想去你們的故鄉(xiāng)看看,在這三座主峰內(nèi)好生修煉,倒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燭光打在老者的臉上,可在老者的靈體之上卻沒有看到一絲光芒留下,似乎那燭光被吸收了一般。
老者的話語中有明顯的暗示在,‘如果你只是’,這話的意味太過濃重,或許以老者這千百年的閱歷,這才符合他‘茍’的風(fēng)格。
老者昂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那姿態(tài)仿佛在說,修煉一途漫漫,很多選擇究竟是對是錯(cuò),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激進(jìn)的勤奮努力或許遭來殺身之禍,慵懶的佛系或許就被天上掉下的秘籍砸中了,好死不如賴活著,‘龜、慫、忍’著就對了?!崩险咦熘兴樗槟畹?,神情淡漠。
“好的,前輩,如果說是這三座主峰的話?!笔捜ゼ矝]忍住,噗嗤一聲,嘴角掀起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我要去峨眉峭?!闭f出這句話時(shí),蕭去疾的眼中有些興奮。
“嗯嗯,挺好?!崩险叩谋砬閺?fù)雜,談不上失望,蕭去疾這次算是順應(yīng)的他的意思來的,可老者此刻竟有些不適的感覺。
“倒是不錯(cuò),峨眉峭的首席大弟子就是一個(gè)男子,嘖嘖?!崩险哒{(diào)侃的道,剛才那種不適的感覺一閃而過,此刻看向蕭去疾的申請別有一番內(nèi)涵。
“峨眉峭本來就是一個(gè)男弟子少的地方,我這么帥去了以后還不是一個(gè)香餑餑,就是有點(diǎn)害怕?!笔捜ゼ沧焐险f著害怕,臉上卻是眉飛色舞的。
“你害怕啥?你還有害怕的事呢?”解小穿在一旁嚼著靈粥,突然來了興致,小手一抹嘴巴上的殘粥道。
“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你小,你不懂!”蕭去疾說話時(shí)眉頭一挑,興奮的不行。
“我活的時(shí)間可不比你短,只不過是按照我們一族的壽元和你們?nèi)俗宓膲墼谋壤齺碚f,我還沒有化形,年齡不算大。”解小穿解釋道,臉色浮現(xiàn)一絲氣憤,旋即又開口“而且你帥歸帥,帥能當(dāng)法決用嗎?”
“我也沒看你之前跟人比試時(shí),靠長得帥把別人擊敗。”小穿傲嬌的白了一眼蕭去疾。
“小穿說的很有道理,峨眉峭的大師兄也很英俊,但是還沒有一個(gè)道侶?!崩险咴谛〈┱f話補(bǔ)了一刀。
“不可能,我去了峨眉峭,我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夾道歡迎!”
“就這么決定了!峨眉峰,我來了!”蕭去疾此刻的眼神都是星星,充滿了期待,仿佛已經(jīng)在置身于萬千美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