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內(nèi),黑灰色暗沉的裝潢,死氣沉沉,厚重的真絲遮光簾擋去窗外所有的陽光,即夜修長的身影站在床前,低垂著頭,耳尖碎發(fā)散落下來。
即夜靜靜地看著沉睡的狐貍,他雪白的皮毛沒有一絲雜質(zhì),干凈圣潔,是這灰暗地房間內(nèi)唯一一抹白。
尖尖地小嘴,圓潤的小鼻子,就連睡著了臉上也透露出一股狡猾奸詐地神色。
不然為何他會忍不住一只盯著這小家伙看,一定是他下了惡毒法子。
閉著眼睛地白寂痛苦的呢喃著,“蛋,我的蛋。妹妹,妹妹,你在哪?”
白寂好像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即夜俯身貼,貼而傾聽,臉上猛地驚愕。
這小狐貍會說話,他是那一類人。
他整個神經(jīng)忍不住警備起來,他深知那幫人的恐怖之處,直接伸手掐上他的脖子,手微微用力。
白寂感受到頸部的力度,一張毛毛臉瞬間憋得通紅,“唔~爹爹,不要殺我,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做錯了什么嘛?”
聽到白寂痛苦的呢喃,他的手就像瞬間失去力氣般,無法再狠心的掐下去,溫熱粗糙的指腹輕輕摸了摸白寂柔軟的小腦袋,“沒,沒事,不殺你了。別哭?!?p> 即夜抽出桌上的紙巾,笨拙的替他擦去眼角滾落的淚水。
這么笨,應(yīng)該不會威脅到霍爺?shù)陌踩?,只要你乖乖的不做壞事,我會保護好你。
正當即夜起身想要離開,身后一股刺眼的淡藍色熒光照亮了灰暗的房間,他驚愕的回頭,只見深灰色的真絲的床單上,一個銀白色長發(fā)男子蜷縮在床上,白色的銀絲披散在頸間。
白皙似病態(tài)般的肌膚看不見一絲毛孔,精巧的五官如細細雕琢般。
即夜呆愣的看著眼前陌生好看的男人,薄紅順著頸間慢慢爬上耳朵,他尷尬的別開視線。
扭著頭不看他,伸出手,摸索著被子,直接蓋住了他的臉。
白寂感受到呼吸不暢,猛地睜開眼睛,撩開臉上的被子。
即夜聽著被子的聲音,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雙目對視
寂靜的氛圍內(nèi)多了一絲尷尬。
白寂想到什么,猛地的撩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呼~蛋蛋還在。
白寂心滿意足的又看了看即夜,看著他蹙眉的樣子,白寂低著頭,裝死不看他。
當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時,內(nèi)心驚濤駭浪。
臥槽!我怎么化型了,怎么辦,被發(fā)現(xiàn)了。
淡定,一定要淡定。
呼~看來,只能殺人滅口了。
白寂被子內(nèi)的手亮出修長尖銳的指甲,蓄力直接向他撲了過去。
即夜慣性的躲開,微微蹙眉,看著赤身落體摔在地上的男人,“你不必激動,先把衣服穿上。有辱斯文?!?p> 白寂:“.......”完了,臉都丟沒了。窘大了。
即夜撩起被子直接將他裹成毛毛蟲,輕而易舉的抱回床上,“乖點,不想被發(fā)現(xiàn)就趕緊變回去,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混進來還是如何,要是做了不該做的,我會....吃了你。明白沒?”
白寂看著他冷颼颼的延伸,莫名的慫了起來,乖乖的點了點頭,“你為什么要幫我,你不應(yīng)該把我交給霍狗玩意兒邀功嘛?”
“霍狗玩意兒?....雖然霍爺很貼切,但這種話不可掛在嘴邊,知道嗎?”
白寂:“哦~”這意思就是可以在心理說了。
“你先變回去,你這樣我看著挺,挺別扭的?!?p> 白寂看著眼前有些拘謹別扭的即夜,嘴角揚起狡黠的笑意,一肚子的壞水,“怎么,我長得很丑嗎?”
之前不是拎我拎得很爽嘛?現(xiàn)在卻一副良家婦女得形象,不知道還以為我強迫他了。
即夜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的眼睛,“不丑。”
門外
叩叩叩~
“夜先生,霍爺叫你過去?!眰蛉苏驹陂T口并不敢貿(mào)然進去,“您需要打掃房間嗎?”
白寂驚恐地看向即夜,連忙搖頭示意他,見他無動于衷,直接鉆進被子變回原形。
即夜看著被窩里可可愛愛的小鼓包,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中又了一絲波動。
“不用,明日再來收拾吧。”
傭人有些錯愕,向來和霍爺一般有著潔癖的夜先生竟然今日不打掃房間,著實稀奇。
“好的,夜先生?!?p> 即夜聽著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拍了拍窩在被子里的白寂,“你乖乖呆在這,不許去找那只小狐貍,不然被霍爺知道,我也保不了你?!?p> 白寂不服氣的撇撇嘴,“知道了,你去吧?!?p> 等老子回去,不整死霍狗玩意兒。
即夜聽著這敷衍的回應(yīng),還是有些不放心,走的時候直接將門鎖了起來。
白寂聽著關(guān)門聲,小腦袋冒出被子,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敢確定這個男人會不會直接出賣他。
無數(shù)的猜想在他腦海中誕生,他不安的心開始后悔起來。
剛剛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怎么就心軟了,相信一個人類的鬼話。
片刻
窗外響起了轟隆的聲,幾架直升飛機一個個飛離古堡,白寂眼巴巴的趴在床邊,在眾多人里,他一眼就鎖定了即夜的身影。
“他們這是去做什么?難道要直接去端我的窩嗎?那也不可能呀,我從未路面,身份因該不會暴露。糟了,妹妹不會也上了直升飛機吧?!?p> 白寂看著眼前連子彈都無法打穿的特質(zhì)玻璃,亮出自己的爪子,直接滑了上去。
指甲摩擦著玻璃發(fā)出刺耳茲啦的響聲,差點將白寂送走。
玻璃劃不動,他的視線流落在身后的大門,沖上去就是一頓撓。
實木材質(zhì)的門,最終還是被白寂抓出了一個大小正好的洞。
白寂憋著氣,兩只小爪子撐著地,用力將后半截身子拽了出來。
唔~
終于出來了。
白寂抖了抖身上被壓扁的毛,如射出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當他飛奔到門口。
空中的直升飛機早已消失不見。
他憤怒的垂一旁的桌子,巨大的響聲將管家引了過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要老實點,這桌子可不是一般的貴?!惫芗倚奶鄣目粗鴰е押鄣淖雷油?,心肝都在疼。
都是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