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拿出了那柄軟劍,然后整個人的氣息也發(fā)生了變化,此刻的她,是那時和我訓練的樣子,淡綠色的長發(fā)與眼眸,整個人煥發(fā)著如同清風一般颯爽的氣息。
我則是用發(fā)膠手抹了一下頭發(fā),然后拿出閻魔刀,左手抬起,輕輕地將閻魔刀的一部分推出劍鞘。
然后我便跟著陸媛進入了這個黑色的洞穴。
剛進入洞穴,便會發(fā)現洞穴并非是黑暗不可見五指的程度,在洞穴的兩旁都放著火炬,只不過火炬里燃著的是藍色的火焰,猶如鬼火一般。
陸媛也注意到了,在我的前面自言自語:“難道是鬼族的?不,應該不可能,鬼族可是受那邊的監(jiān)視的,來到這里的可能性幾乎等于沒有,但是事情都有萬一......”
“怎么了嗎?”我問她。
這一問,把她的神給拉了回來,她沒有回頭:“沒什么,只是我在想另一種可能性罷了?!?p> “這樣么?!蔽抑坏梅艞?,老老實實的跟著她向洞穴深處走去。
越往里走,空間就變得越開闊,仿佛是人工開鑿的洞穴......而且奇怪的是,在這里走著,有一種被什么東西盯上或是跟著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剛準備把閻魔刀拔出,陸媛卻出聲阻止我:“等下,小黎,你看前面?!?p> 我順著她指向的前方,那里是一座非常大的石門,石門上雕刻著一種怪異的花紋,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陸媛給我比了一個原地待命的手勢,然后自己握著軟劍向那石門走去,周圍似乎吹起了微風。
沒辦法,我只能呆在原地待命,如果貿然行動,或許會妨礙到她,我把閻魔刀夾在手臂里,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看著陸媛。
陸媛走到了石門前,拿著軟劍的右手把軟劍遞到了左手,然后反著拿,右手則是去觸摸著石門。
陸媛此刻十分確定這是個什么東西了,這材質一摸都知道是冥界的材料,而且是專門給鬼族建立建筑物用的材料,曾有一段時間,冥府中的一些人與鬼族聯合了起來,推翻了冥府的統治,若不是天庭勢力下的地府與冥府是合作關系,冥府可能早就消失了,現在的冥府只是在地府名下的一個分殿。
而陸媛有幸見到過由這種名為鬼幽石制作而成的石門,而每一扇石門,雕刻著的都是同樣的花紋,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打開人界與冥界的大門,好讓鬼族能夠登上人界的土地,來禍害人界。
而夜行者這一造物,便是鬼族進行各種非人道實驗的產物,這是鬼族的杰作之一,也是最適合量產的高戰(zhàn)斗力個體。
那么這些日子夜行者數量的驟增也不是沒有道理了,陸媛點了點頭,然后把軟劍拿回了右手,退到我的身前:“小黎,做好準備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閻魔刀,還有背后那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惡魔虛影,當然我是不知道它的存在的。
“好?!标戞曼c了點頭,然后右手把軟劍作了突刺準備,劍刃上附著著淡綠色的刀光,而她的周圍也開始聚集起了淡綠色的風。
陸媛的背后出現了一對風翼,她心里默念著:“疾風劍訣、第四式、貫穿之風!”
然后她背后的風翼猛地一扇,陸媛整個人飛了出去,準確來說是貼著地面飛行,手里的軟劍在前面,如同一只離弦的箭,速度快到有一瞬間出現了空爆的聲音。
軟劍碰撞到了石門,石門一開始只是被軟劍貫穿出了一個小坑,然后慢慢的淡綠色的光亮起,石門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多,最后被一團風之力的能量團爆破。成為了碎屑。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陰森的,在冥河上的一條木棧道,而棧道的兩旁,隔著一段距離便有一根燃著幽綠色火焰的火炬,在這迷霧彌漫的棧道上照明著道路。
“這是?”我凝望著門后的景象,手里的閻魔刀隨時準備出鞘。
陸媛甩了一下軟劍,就猶如武士在收刀前要甩一下刀刃上占著的血液一般,她緩緩開口:“這是冥界與人界連接的道路,而這石門,正是道路的盡頭,也是跨越了冥界與人界的大門。事情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雖然我可以布下一個陣法來暫時封印這道石門,但是這并非長久之計?!?p> 我似乎聽懂了:“陸小姐的意思是,等天哥回來再說?”
陸媛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你這樣說的話只對了一半,我的確想到了等那個混蛋回來解決這個事情,但是這石門的封印陣,頂多維持一個星期,我并不認為那個混蛋能在一個星期內回來?!?p> 陸媛說到這里,轉頭對我笑了笑:“不過嘛,我還有另一個方案,那就是我們兩個一起去冥界,找到這個石門的維系者,殺了他,然后趕在石門毀壞之前回到這邊?!?p> “這樣......不會太冒險了嗎?”我有些不安的問她,倒不是說我貪生怕死,而是那邊,給了我一種非常厭惡的感覺。
不過似乎冥界那邊,又有著什么東西在等著我,當然這并不是表示那東西對我有什么害處,而是我那個感覺到,有個人,站在冥界的某個地方等著我。
陸媛愣了一下,然后上千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放心吧,要是我們不能一起完好無損的回來,那我就在那邊陪著你?!?p> 陸媛無心的話語,卻說到了我的心里,我不禁抱了她一下:“謝謝......”
陸媛雖然被我這么突然的一擁嚇到了,但是她卻只是同樣抱著我,微笑著:“不用謝,因為,你是個很神奇的人,有一種連我都可能沉迷其中的魅力,這么幫你,你可得好好感激我哦?!?p> “那是當然。”我松開了她,然后我從手鐲中拿出了那枚混元玉,想要給她。
她卻把混元玉推回來,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想要的不是這些,盡管它真的非常珍貴,我想要的...是這個?!?p> 說罷,她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后臉上帶著些許紅暈的說:“剩下的......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在繼續(xù)吧?”
“嗯?!蔽抑皇谴舸舻狞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