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奇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到……
“那么這次的案件他和袁老爺?shù)降姿悴凰阏嬲膬词帜??因按照常理來說,袁老爺確實做錯了,可是某種意義上來說,袁老爺卻是救了吳老爺,雖然袁老爺救了吳老爺,但是吳老爺最后卻也是因為袁老爺而死的。還有那個人………如果不是他將有毒的藥和梅毒的要調(diào)換的那么圓,老爺就會放下很大的錯誤,她就會真的親手將吳老爺給堵死了。所以,就這件事情上而言,他們兩個誰的過錯最大呢?”
張強強:“看心………一個是真的想去害人,而另外一個袁老爺是無意之舉。袁老爺因為拿錯的東西反而救了吳老爺短暫的性命,雖然最后的結(jié)果仍然是造成了吳老爺離開人世,但袁老爺仍然自始至終都是充滿善意的。但是那個人不同,那個人自始至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想要吳老爺?shù)男悦ㄋ詈髮蓚€碗調(diào)換,也是為了陷害袁老爺,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等于間接的害了兩條性命?!?p> 李天奇:“那………這件事暫時就不能說一來嘛,目前這都只是你我二人的猜測,咱們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事情就是這樣,二來嘛,我們?nèi)羰窃缭绲貙⑦@些公布出去,會打草驚蛇,讓兇手提高警惕,若是再出什么變故就不好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掩人耳目?!?p> 張強強:“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事情真的是像我猜測的那樣,那么兇手早晚會露出馬腳………”
…………
…………
兇手到底是誰?
奚樰梃打了一個哈欠,合上了書:“玉泉,明天你尋個機會把這本書給謝大人送去……然后……”
奚樰梃小聲趴在玉泉耳邊說了幾句話,玉泉點點頭,拿著書去找玉伯了……
奚樰梃平日里總會拿著話本子來消磨時間,今天這一本和平日里自己所看的大不相同。講的是一位大人和一個很有身份友人一起破冤家奇案的故事……
這書里的故事,奚樰梃覺得有些耳熟。這本書是哪里來的?
好像不是溪閣的書局送來的。好像是從旁的書局買回來的,叫什么來著?
德越軒。
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德越軒。這德越軒的老板真是個大膽之人,這樣的書旁家可是不敢賣的。卻沒想到這旁人不敢賣的書竟然能到自己的手里。
這書確實是好書,很對奚樰梃的胃口。不過書的作者卻不是什么名仕,奚樰梃不認得。起的名也格外……
千山暮雪,友人踏雪而來。作者的署名只是一朵金露梅花圖案。這可真是怪事。
哪個作者會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寫在自己的書上?卻只畫了一朵花,還是金露梅……
此人偏偏不想。
奚樰梃把書給謝溫嶠,不僅是讓他看這本書,還讓他看這朵金露梅。
金露梅在青云很多地方都有,是一種遍地都有的花朵,就和普通的野花差不多。
奚樰梃知道單憑一朵金露梅圖案根本查不到對方的身份。所以奚樰梃才把這個難題交給了謝溫嶠。
謝大人,閑來無事。做點事逗你老婆開心吧……
其實奚樰梃之所以讓謝溫嶠去查,是因為這金露梅的花香她曾經(jīng)嗅到過。但是心里卻有些拿不準……
奚樰梃跟文姑姑習(xí)醫(yī)書,這金露梅花、葉入藥,有健脾,化濕、清暑、調(diào)經(jīng)之效她是知道的。
這金露梅的花香……
她曾沾染過!
在那一夜……
那刺客身上!
現(xiàn)在在這樣一本書上看到這金露梅的圖案,讓奚樰梃如何不心驚!
對方是沖著自己開的。
那夜遇刺的事,奚樰梃沒有詳細的跟謝溫嶠說,但終歸是要讓他知道的!
那就從謝本書開始吧……
從這朵金露梅開始……
天道輪回,魂魄無歸。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謝溫嶠,留一半相思夜,難眠入心,悸動了終。
除夕,舊歲的最后一日。
自然是要熱鬧。
宮中有宴,早起容妝。
奚樰梃擇了一身櫻紅水秀長裙。以往的時日奚樰梃最是厭惡這般歌舞升平。今日不同,心底入了幾筆歡愉。
時隔二十多日,奚樰梃有來到這出大殿,還是那樣熱鬧。
“樰梃長公主到!”還是那尖細的聲音……
還是那個略微尷尬位置,還是那幾個皇子。幾乎差不多的應(yīng)承之話。
今日的奚樰梃確實不同的,抬眸就見了謝溫嶠的眼底深淵。
可惜這燈火熏了他的眼,光影下的佳人笑淡了眸中筆墨。
奚樰梃手邊放著湯膳,每樣總是要品上半口。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后,隨著宮廷樂師奏樂聲起,皇帝奚仲元和皇后妃嬪們紛紛入座入座。當然還有諸位皇子公主和文武百官。太監(jiān)們先給奚仲元進湯膳。湯膳都是用對盒裝,要的就是成雙成對好事成雙之寓意。
接下來就是皇子公主和嬪妃們的湯。都是按照品級來的,奚樰梃是長公主只排在了太子的后面。
在湯膳結(jié)束了以后,樂師停止了奏樂,宴席也開始轉(zhuǎn)宴。在轉(zhuǎn)宴之后,就開始擺酒宴。酒后要進果茶,接著皇子公主和后妃起座,皇帝離開了宴席,樂師有一次奏樂,和宴會開始的時候并不是同一個。
不出意外的話整個宴會都在謝溫嶠和奚樰梃眉目傳情之中結(jié)束,當然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至于奚仲元忙著聽八方來賀,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
嬪妃們忙著爭寵,皇子們忙著表現(xiàn)自己的才能。一時間奚樰梃成了最閑的那一個。就是其他的公主也要想著在奚仲元的面前表現(xiàn)自己。
只有奚樰梃,她所求的從來都不是皇帝的寵愛,哪一種都不是。
自古深宮內(nèi)院,總是鎖住了很多女人的夢。作為嫡出長公主,奚樰梃是要出去的人……至于那些要進來的人,怕是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奚樰梃只得閑極無聊的擺弄著自己面前的調(diào)羹,是不是看一眼謝溫嶠。而謝溫嶠干脆連飯都不吃了,只呆呆的望著奚樰梃……
還有月余……
時光有些難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