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宋宵這話阮元不地道的輕笑出聲,順手拿起桌上剛剛宋宵吃過的羊肉串,遞給她說:“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這么可愛?!?p> “呵,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不是依舊跟開屏孔雀一樣,四處招惹?”宋宵接過,毫不留情面的懟了他一句。
她喜歡他是喜歡他,但并不妨礙她懟他。
“……”
阮元的笑臉突然有點兒僵,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好,隨后抬眸看了一眼正坐在對面的施白水。
施白水雙手環(huán)胸,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們看,都快看出斗雞眼來了。
這大棚里人多,喝酒抽風(fēng)的人比比皆是,再加上施白水說話的聲音不大,他也就沒把那句“小元宵”往宋宵身上扯,畢竟這兩天見她的經(jīng)紀(jì)人都叫的她“湯圓”。
“怎么,做了還不讓人說了?”宋宵吃完一根羊肉串,隨手把竹簽扔到了桌子上,“你自己多有魅力,自己不清楚嗎?”
阮元:“知道,知道,我魅力大的很。”
宋宵:“你知道孔雀開屏有個含義是自作多情嗎?”
阮元:“……”
過了一會兒,阮元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是被眼前這姑娘給套路了。
明明兩個人都十幾年沒見了,可現(xiàn)在卻一點兒陌生的感覺都沒有,搭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尤其是宋宵懟他的時候。
心里說著喜歡他,嘴里把他懟了個萬八千。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人格分裂癥呢。
這些年他沒少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過宋宵的花邊新聞,今天宋宵夜會哪個小鮮肉,明天在哪個男明星房間里呆三個小時,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臨走那天宋宵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不過,看樣子是算數(sh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底氣,覺得宋宵忘不了他。
也可能是宋宵那句“你是不是我那不要臉的老公”亦或者是那天她變著花樣跟他要微信。
阮元捏著酒杯的手輕輕抬起,移動到一邊,微微側(cè)身看她。
“我給你個機(jī)會。”阮元忽然湊近她,溫?zé)岬谋窍姙⒃谒哪橆a,語調(diào)輕緩的開口:“給你個機(jī)會追我。”
…
夜晚的風(fēng)呼呼作響,吹的人心蕩漾。
宋宵躺在床上,激動的翻了好幾次身,還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阮元今天說給她個機(jī)會讓她追他。
她還挺開心的,可這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的失落,那就是阮元沒說兩個人直接在一起。
但起碼是有機(jī)會的。
宋宵那天晚上睡的特別特別的好,可能是因為得到了回應(yīng),一直冰涼的臥室也覺得暖暖的。
夜里,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面有阮元,有阮元在操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樣子,有阮元幫她抬桌子的樣子,還有阮元笑著代表老師來校門前迎接她的樣子。
忽然畫風(fēng)一轉(zhuǎn),在即將迎來高考的那一年,阮元轉(zhuǎn)學(xué)了。
那天阮元一個人抱著書,默默的往外走,她坐在教室里,眼看著身旁的書一點一點被搬空。
她忍不住了。
騰然站起,不顧老師的阻攔跑了出去。
阮元走很快,等她追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到校門前。
就那么看著她的少年背著光,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阮元?!彼龑χ谋秤昂暗溃骸白屛宜退湍?,好嗎?”
來這個學(xué)校的時候,是他接的她,現(xiàn)在他要走了,理應(yīng)她也來送送他。
宋宵跑上前,強(qiáng)忍著淚水,接過一部分阮元手中的課本說:“我送送你。”
阮元看著她,長長的眼睫忽然垂下,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兩個人就那么在這條走了十幾遍的路上慢悠悠的走著,直到終于走不下去的時候,宋宵才開口問:“你可不可以,不要走?!?p> 上課時間的長街落寞的很,只有他們二人迎著瑟瑟寒風(fēng)向前走著。
阮元的沉默,讓她的心情直接跌入谷底。
“有緣的話,我們以后會再見的?!?p> 阮元單手抱著書,一本一本的將宋宵懷里的書重新抽出來。
“你該回去上課了。”
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了。
長枳
小劇場: 阮元:給你個機(jī)會追我。 宋宵:為什么不是直接在一起。 阮元:我怕你不懂得珍惜。 宋宵:大哥,你是個男人。 阮元:你不知道女人最花心嗎? 宋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