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速度就是快,很快就抵達了那家汽車拆解公司,
與其說是公司,倒不如說是垃圾堆。
遍地都是各種銹跡斑斑的廢棄機械,建筑物也沒有幾個完整的,很難想象,這第三位玩家會在這種地方。
飛段算是個樂天派,他隨手從垃圾堆里拔出一把吉他,調(diào)了調(diào),驚喜的發(fā)現(xiàn)居然還能響!
“真是太浪費了,明明還是好的?!?p> 鎮(zhèn)元子嫌棄道,
“別碰這些,臟!還是快點找找那位兄弟吧。”
飛段嘴上答應著,但還是悄悄把吉他留在身邊,
“顯示留在那邊了?!?p> 二人翻過一座破舊發(fā)動機構(gòu)成的小山,就看到一個人影,
那人穿著一件條紋襯衫,身形是如此瘦弱,他費力的拖動著一塊汽車傳動軸,不知道想干什么。
“喂,哥們,你在干什么?!”
聽到喊聲,男人奇怪的抬起頭,看到垃圾山上的兩人后多了一分喜悅,
“你們好!請過來說話吧!”
飛段從腳下抽出兩扇車門,腦袋里蹦出個奇妙的主意,
“鎮(zhèn)元子,想比比誰下去的快嗎?”
“哦?”
鎮(zhèn)元子接過飛段扔過來的車門,立刻會意了,他笑道,
“飛段,我以前可是拿過滑雪第一的!”
“第一?只有你一個人參加吧!”
飛段毒舌了一句,率先滑下去,鎮(zhèn)元子也緊隨其后,
“胡說,明明有兩個人!”
維克托看到兩人踩著車門滑下來,心中大呼牛B,這種地方都敢這么玩,有幾條命啊……???
飛段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頭栽進了發(fā)動機堆,
“嘩啦啦啦??!”
一瞬間引起了大量機械零件脫落,將飛段埋了起來。
鎮(zhèn)元有幾分本事,安穩(wěn)的落地后,慌忙去扒拉飛段,
“唉,兄弟!不會咱別這么玩啊,你死了,可沒人上香??!”
“咳咳,”
飛段艱難的爬出零件堆,
“不用擔心,我別的沒有,就是死不掉!”
“真沒事?”
鎮(zhèn)元子看著飛段頭上恐怖的出血量,著實捏了把汗,
“沒事!”
飛段抿了一把額頭的血,
“擁有邪神大人的恩賜,無論如何都是死不掉的!”
維克托依舊處于震驚中,被幾百斤的零件壓住,少說也得粉碎性骨折吧?
可飛段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而且,那種出血量,換常人早休克了吧!
維克托走到飛段近前先是客套了一陣,然后交換了名字。
“辛苦兩位來找我了,我這邊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p> 飛段向來口直心快,直接問,
“什么事啊?”
“兩位,請跟我來?!?p> 跟著維克托的腳步,幾人來到了一件破舊的小屋,這里很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張冒彈簧的墊子。
維克托從桌子下取出來一張卷軸,鋪在桌子上,一臉興奮的說,
“兩位請看!”
原來是一張圖紙,一張機甲設計圖紙!
代號:踐踏者
主體部分由合金組合,內(nèi)置三臺發(fā)動機,以傳動軸為骨架,以目前的時間無法設計出適合抓握的手臂因此更改為武器。
每一處都有維克托的標注,每個零件,每個部位,每個關(guān)節(jié)全部由維克托親手繪制!
看得出來,這是維克托為了對付系統(tǒng)所說的暴動而專門設計的。
“這里遍地都是可用的零件,經(jīng)過我的計算,只需要三臺源石發(fā)動機就可以驅(qū)動它!”
“所需的材料我已經(jīng)尋好了,可迫于身體的原因,沒辦法快速實行。”
“如果兩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想兩天內(nèi)就可以完工!”
哪個男人能拒絕一架機甲呢?
飛段與鎮(zhèn)元子對視一眼,一拍即合,
“完全沒問題??!”
“鎮(zhèn)元子,你的袖里乾坤可有大用了!”
鎮(zhèn)元子一甩袖子,將柳德米拉放出來,對維克托說,
“不論多重的東西我都可以收下,你只要看好這女人就行了。”
說罷,他又將飛段的三月鐮抖擻出來,擺在一旁。
柳德米拉的肩胛骨依舊保持著被刺穿的狀態(tài),血液已經(jīng)凝固,拔下來只會受傷更嚴重,這樣即使沒有繩子捆綁,她也無力逃跑。
飛段是智商不高,但他清楚柳德米拉的危險性,就這么讓維克托看守……
瞟了一眼維克托弱不禁風的體格,他感覺柳德米拉只用腿都能絞死他。
這時候之前順手拿的東西就派上用場了。
飛段從口袋里掏出一對“銀鐲子”,沒錯,之前圍捕他的警察身上摸的。
一只銬在柳德米拉手腕上,一只銬在一根鐵柱子上,飛段這才放心,臨走告誡維克托,
“她很危險,注意點!”
柳德米拉徹底沒有了逃跑的希望,她分析起眼前幾人,
銀色大背頭鐮刀男,非常危險,自愈能力非??膳?,不對,即使自愈能力強,受到致命傷也會死??!他根本不是人!
飛段超出了她的認知,即使是梅菲斯特的“牧群”,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白衣墨鏡男,有奇怪的能力,可以把人收進袖子,看起來威脅不大?
最后這個黑發(fā)自然卷的男人,不用看,弱雞一個,可能是發(fā)明家之類的?
維克托不是叛逆的人,因此他不打算和柳德米拉有交集,他拿出筆,在獲得兩位隊友的幫助后,他打算改進一些設施。
骨架可以適當增大,駕駛室不能更改,背部可以再設計一處手動動力源,整只手直接重新設定……
維克托沉浸在設計中,
很快,經(jīng)過改造的踐踏者2.0圖紙擬訂完成。
搬運重物在鎮(zhèn)元子這里只需要一秒鐘,他已經(jīng)收集了足夠多的材料,接下來只需要維克托指揮組裝接通線路。
機甲高本身設計是20米,但考慮到?jīng)]有吊機,組裝和接線實在不方便,只好壓縮到了15米,
完成腿的組裝后,天已經(jīng)黑了。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了沒力氣完成明天的活,飛段提議去買點吃的,
鎮(zhèn)元子是有手機的,他將頭條放到飛段面前,
“不行,現(xiàn)在全城都知道你是連環(huán)殺人犯,誰賣給你飯……你這是殺了多少啊,都最高級通緝令了!”
“什么?明明都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我是邪神大人最忠實的信徒,怎么可能拒絕這送上門的祭品?!”
“……”
看著飛段突然有些癲狂,鎮(zhèn)元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不是把紅字點了?”
“對啊?!?p> “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等會我給你畫張凝神符……”
“算了,總之當下還是要吃點飯?!?p>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維克托開口了,
“車間里有一箱方便面,夠吃幾天的,要不將就一下?”
這一提議立刻得到同意,這里有水,飛段會生火,可就是沒有碗。
他們幾個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干吃,讓后往嘴里灌水。
被銬在鐵柱子上的柳德米拉,眼巴巴的看著幾人吃方便面,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多半天沒吃飯,加上高強度運動和受傷,現(xiàn)在是又渴又餓。
飛段的觀念里沒有優(yōu)待俘虜這一說,所以根本不在意柳德米拉吃不吃飯。
維克托吃完仍然忙著完善圖紙。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俊?p> 鎮(zhèn)元子拿著一包方便面和一壺水湊了過來,
“如果告訴我,可以考慮給你食物呦。”
柳德米拉想了想,名字似乎并不是值得保守的秘密便回答,
“弒君者?!?p> “代號?還真是聰明,不過無所謂了?!?p> 鎮(zhèn)元子遞上了食物和水,突然發(fā)現(xiàn)柳德米拉一只手被拷著,一個肩膀不能動,根本沒法自己吃。
“我來喂你吧?!?p> 柳德米拉懷疑的盯著鎮(zhèn)元子,有點好過頭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擔心,弒君者小姐,我不會害你的?!?p> 鎮(zhèn)元子微笑著,輕輕挑起柳德米拉的下巴。
“不吃飽的話,怎有力氣么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呢?”
“!”
“咕嚕?!?p> 柳德米拉咽了咽口水,感到毛骨悚然,她警惕的盯著鎮(zhèn)元子,這個人果然不懷好意,只是饞她身子!
“哎呀,我那飛段兄弟已經(jīng)快半天沒有給他的邪神大人獻祭了,估計明天就要砍人了吧?真為那個人難過?!?p> “你覺得那個被砍的可憐蟲會是誰?”
死,她倒是不怕。
柳德米拉坦然,
“那就死!”
“哼,我本來應該在足浴店和兩位烏薩斯小姐度過美妙的一天,如果沒記錯,是你把敵人引來的吧?!”
越想越氣,鎮(zhèn)元子沒有多少耐心了,捏住柳德米拉的嘴就往里塞。
“趕緊把飯吃了!今晚你必須補償我!”
“嗚嗚……別,別塞了!你舉著我自己吃!”
柳德米拉只剩下一個想法,
管他呢,先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