鄄城,州牧府中。
曹操麾下眾文武除了別駕陳宮去陳留催促張邈糧草外,文臣武將俱聚在一堂。
站在高臺上的曹操用深邃的眼神注視著臺下諸文武:“諸君,春耕已過,是時候去找那陶謙老兒算賬了?!?p> “主公,末將愿為先鋒?!?p> “主公,末將的大刀早已等的饑渴難耐,還請主公讓末將做先鋒。”
“主公,給末將一支偏軍,末將必為主公拿下徐州?!?p> ……
曹操在高臺上看著諸將請戰(zhàn),從腰間抽出寶劍,大手一揮,高聲道:“陶謙老兒,欲害我父性命。此次,我要親自出馬,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陶謙,為父報仇。
諸將聽令,命夏侯惇、許褚為正副先鋒,領(lǐng)兵一萬為前軍;曹仁攜夏侯淵領(lǐng)兵一萬為左軍;李典、樂進領(lǐng)兵一萬為右軍;于禁、呂虔領(lǐng)兵五千合后;典韋、曹純、曹洪攜三萬兵馬與我坐鎮(zhèn)中軍!許濟、荀攸為隨軍軍師,四月初九,全軍出發(fā),此戰(zhàn)我要誓滅陶謙。”
諸多文武皆聲唱“諾!”
這時,曹操也走下高臺,來到荀彧面前:“文若,我走之后,兗州就托付于你了?!?p> 荀彧趕緊躬身回道:“請主公放心,彧必為主公看護好兗州?!?p> “好,有文若此言,操心定矣;可惜公臺去陳留催促糧草,不然有你二人在,何人敢窺視我兗州?!?p> 許濟看著曹操荀彧二人在那堂中表演,心中微微嗤笑。想不到那荀彧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演起戲來,與曹操這個奸雄居然能不分伯仲。
原來早在許濟回到鄄城的當(dāng)天,曹操、荀彧、荀攸、許濟等曹操心腹謀士皆秘密聚在荀彧府中,商量著如何應(yīng)對兗州世家的叛亂。
當(dāng)許濟將自己謀劃的引蛇出洞之計道出,然后決定在濮陽對呂布和兗州世家的叛軍聚而殲之。
荀彧、荀攸等人皆高聲唱妙,此戰(zhàn)若能勝,不僅有希望將并州狼騎奪到手中,更能徹底鏟除兗州諸多世家這個不安定因素。
眾人在荀彧府中待了整整一日,查缺補漏,終于將這個計劃做到徹底完善。
就在前幾日,曹操以陳宮為使,命其向張邈催促陳留糧草。
陳宮絲毫不覺,當(dāng)日就趕往陳留,名為催促糧草,實為與張邈商議迎呂布入兗州之事。
陳宮離開當(dāng)日,曹操的眾多心腹謀士又聚在一堂。
當(dāng)時滿寵曾問:“明知陳宮要反,為何不控制住陳宮?”
那時荀彧、荀攸、許濟三人聞言皆笑,最后還是荀攸最先開口:“至于為何讓那陳宮尋那張邈,那陳宮有智而遲,若讓他留在鄄城,他終究會發(fā)現(xiàn)端倪?!?p> 這時許濟又接口說道:“若不放那陳宮離去,誰又能為我等串聯(lián)呂布與兗州世家進入我們設(shè)好的甕中呢。”
曹操聞荀攸、許濟二人之言,哈哈大笑:“有文若、公達、伯雅在,我曹孟德再無憂矣。”
而滿寵,鐘繇等謀士聞言心中微微吃味,智商高了不起啊,看我將來生個兒子早晚超過你們!
......
待曹操在堂中施令結(jié)束,眾將領(lǐng)命整頓兵馬。
曹操一眾心腹謀臣皆隨曹操去州牧府后堂,商議出征事宜。
而另一邊,在堂中參與曹操誓師伐徐的從事中郎王楷與許汜二人也正對坐在一起,王楷言道:“那曹操四月初九出兵討伐徐州,文武重臣皆參與此戰(zhàn),只留那荀文若留守,此乃天賜良機,許君我等應(yīng)趕緊去信陳留,叫那陳公臺早做準(zhǔn)備?!?p> “好,我即刻寫信,通知公臺,此次我等誓要將那曹操趕出兗州。”
…………
兗州陳留,此時太守府中,張邈、張超、陳宮三人聚在廳中,會見呂布派來的使者,其麾下八健將中最有見識的張遼。
只見那張遼不卑不亢的向三人拱手道:“我家溫侯率三萬并州男兒在兗州邊界整兵待發(fā),不知府君這邊可做好接應(yīng)準(zhǔn)備。”
那張邈先是看了看陳宮,陳宮會意,遂開口說道:“請你家溫侯放心,我剛剛收到許汜來信,那曹操已在鄄城誓師,于四月初九發(fā)兵徐州,待曹操與徐州陶謙接戰(zhàn),到時溫侯便可率大軍入主兗州?!?p> “好,既然如此,我即刻回稟溫候,只是我軍遠道而來,這軍中糧草,不知府君可有準(zhǔn)備?”張遼問出了并州狼騎現(xiàn)下最重要的問題,糧草!并州狼騎都是騎兵,糧草消耗極為嚴(yán)重,若是糧草準(zhǔn)備不足,并州狼騎得戰(zhàn)力將大打折扣。
陳宮微微一笑:“請文遠將軍放心,陳留的存糧加上諸多世家的捐贈,足以讓溫侯的并州軍吃上三月有余,而且那曹孟德將去年的秋收糧草俱放在濮陽,只要到時我等拿下濮陽,溫侯大軍未來一年的糧草都無憂矣?!?p> “可是濮陽乃兗州重鎮(zhèn),我并州軍俱是騎兵,不善攻城?!睆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世家鬼心眼子賊多,萬一到時候并州軍與曹軍兩敗俱傷,被世家在其后漁翁得利,那并州軍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文遠將軍勿憂,這次兗州世家會湊出五萬私兵相助溫侯,加上溫侯的三萬并州狼騎,到時足足有八萬兵馬。
而且文遠將軍也別忘了,在下乃是兗州別駕,到時我率軍士穿上曹軍衣服,溫侯可率大軍緊跟其后,待我詐開這濮陽城門,溫侯率大軍一擁而上,到時這濮陽城易手可得矣。”
看著陳宮那微微笑著的臉,張遼心中卻有些發(fā)寒,這些讀書人心思太多了,將來以后隨溫侯入主兗州后,得和這些文人搞好關(guān)系,不然哪天被陰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公臺先生已謀劃周全,我即刻回稟溫侯。讓我家溫侯做好準(zhǔn)備,可以隨時動身兵入兗州?!睆堖|雖然心中發(fā)寒,但臉上卻是面不改色。
“好,文遠將軍速去通知你家溫侯,到時我等兗州世家會安排一切,保證讓溫侯坐上那兗州牧的位子?!?p> 張遼點了點頭,隨即向三人拱手一禮,便趕回并州回稟呂布去了。
看著張遼遠去,陳宮口中喃喃道:“此人真乃良將也?!?p> 這時張邈開口讓陳宮回了回神,只見那張邈道:“那呂布乃豺狼之輩,迎他做兗州之主是否不妥?”
陳宮聞言卻哈哈大笑:“孟卓勿憂,那呂布有勇無謀,且出身邊州蠻夷之地,沒有絲毫根基,其若想治理好兗州,唯一的辦法就是靠我們兗州世家?!?p> 張邈聞言,不再疑惑,隨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遂與陳宮相對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