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虛境調(diào)查員

第42章 開業(yè)

虛境調(diào)查員 棒香 3047 2021-03-01 20:00:00

  離上次黑貓偷窺海女花園又過了一周,舊唐歷的新春已近。

  這一周陸澄對“海女花園”的秘密調(diào)查進(jìn)展不大。

  那天清晨香雪姐順利地從“金羊毛公園”撿回了黑貓?zhí)?,而且沒有發(fā)現(xiàn)跟蹤過來的可疑人物。此周,陸澄和黑貓都在養(yǎng)傷,他把黑貓暫時鎖在咖啡館,生怕黑貓再遇到那些魷魚臉膜拜者。

  香雪姐提出過讓她憑借武人的身手夜探“海女花園”,陸澄毫不猶豫地否決了——現(xiàn)在自己這個E級商人并不能給武人足夠的支援,他怎么能放雪姐一個人去海女花園應(yīng)付八個實力莫測的人皮下的怪物呢?

  何況,雪姐已經(jīng)是時刻需要維護(hù)、容不得閃失的人偶之身。他再不愿意雪姐去冒險,只肯安排雪姐在咖啡店看家等級的任務(wù)。

  這一周陸澄只做了三件小事,在做好親自探索海女花園的準(zhǔn)備之前,先曲線偵察:

  其一、他給泰豊銀行那位和自己有業(yè)務(wù)往來的客戶經(jīng)理夏洛克通了電話,通過夏洛克在財界的人脈,查詢朱家在幻海的具體生意。為此,陸澄向夏洛克出血支付了一千銀元的情報費——可是凌波咖啡館一整月的正常營收。

  其二、陸澄和幻海市的那位柳探長通了電話,查詢西區(qū)最近一段時期的兇案或者異常事件。柳子越表示最近幻海市風(fēng)平浪靜;至于異常事件,他無可奉告。不過,柳子越也在進(jìn)行他的新任務(wù),有請得上陸澄的地方,柳探長自會登門求教。

  ——也就是說,西區(qū)暫時還沒有浮出水面的異常事件。

  其三、陸澄把卿云圖書館那本《調(diào)查員手冊》背得滾瓜爛熟。

  他額外關(guān)注了九個職業(yè)里的“巫師”那條:

  “巫師”是人類最古老的職業(yè)之一。迄今為止,在某些國家還保留了古老形態(tài)的巫師:比如,女巫、德魯伊、薩滿、和尚、道士……而作為巫師的現(xiàn)代形態(tài),各種流派的占卜家、風(fēng)水師、催眠師、精神病醫(yī)生和街頭煽動家,依然活躍在主流社會里。

  “巫師”的三個入門技藝是,“占卜”、“催眠”、“詛咒”。

  那四枚無中生有出現(xiàn),刺傷了黑貓連帶自己的釘子,不就是一種“詛咒”的技藝嗎?對面至少有一個“巫師”!一個能洞察縛靈,擁有“詛咒”技藝的D級以上“巫師”!

  ——可惜,現(xiàn)在的凌波咖啡館里還沒有得力的精神系隊友與之對抗,婷婷還是嗷嗷待哺的小鷹吶。

  如果下次遇到那個魷魚臉的巫師真要對咖啡店的伙伴行兇,陸澄只好再度暴力破解:現(xiàn)在他的店里,既有槍法準(zhǔn)的,也有拳頭硬的,還有會咬人的。

  到了這一個白晝,已經(jīng)是舊唐歷的除夕。

  凌波咖啡館恢復(fù)營業(yè)了二周,并沒有從出現(xiàn)什么異常的動靜和神秘的來客??Х瑞^明面的生意不咸不淡,反正這就是一家不求上進(jìn)、小富即安的社區(qū)咖啡店。

  而暗地的生意那簡直是糟糕透了,陸澄好不容易結(jié)果了兩個魔人,拼湊出一套整齊的草臺班子,現(xiàn)在居然連著二周也沒有一個客戶上門,連著二周陸澄也沒有什么靈光物可以和白貓財主交易。

  ——幻海市民的生活是不是太幸福點了呢?反正陸澄是幸福得想哭:沒單子可接,他從哪里倒賣靈光物和賺取銀元呢?有一家子人等著他吃喝吶!

  除夕的白班是婷婷和王嘉笙值班。香雪姐剛更換完人偶機(jī)芯的天智玉,處在神智恍惚的狀態(tài)。

  婷婷今年向家里人借口備考卿云大學(xué),賴在陸澄店里過年,要多學(xué)些生意;王嘉笙也沒有長輩家人了,就留在店里負(fù)責(zé)雪姐日常保養(yǎng),趁機(jī)有便宜占就占一點。

  這兩個小年輕一點不知道一周前發(fā)生在陸澄和黑貓?zhí)降氖虑?。也是陸澄叮囑雪姐守口如瓶,陸澄猜測中的危險還沒有影子,不必把兩個小店員弄得神經(jīng)緊繃。

  除夕下午這個點的咖啡廳里沒有客人,幸福的人各有他們的家人團(tuán)圓。

  E級樂師婷婷坐在吧臺里認(rèn)真讀書,她讀的是《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花花綠綠地在書里夾滿標(biāo)簽貼紙;而D級匠人王嘉笙則在一張咖啡桌邊上讀一本醫(yī)科的《解剖學(xué)》,照著教科書的例圖畫畫。

  E級商人,他們的老板陸澄找一張靠玻璃窗有太陽的咖啡桌坐下,一面無聊地看著自己的黑貓?zhí)虮ち?,一面看著自己兩個那么努力的店員

  ——王嘉笙一定是為了盡快掌握匠人“機(jī)關(guān)C·人偶”的進(jìn)階技藝,維護(hù)好雪姐的木偶身軀,有目標(biāo)的努力;婷婷是被自己忽悠著向一個不知道能否晉升的方向努力。

  反而是自己這個做老板的,怎么也看不到晉升D級的曙光,不知道從何努力

  ——交易、鑒寶、話術(shù),這三個入門技藝該有的知識自己全都有了,但王嘉笙信誓旦旦的“領(lǐng)悟”晉升的那刻怎么也來不了。

  陸澄覺得自己再不能被動的等下去,真的會有“領(lǐng)悟”的那一刻嗎?那可是失憶前的自己傳授王嘉笙的呀!

  忽然,陸澄一皺眉

  ——難道失憶前的自己沒有向王嘉笙坦誠晉升的所有關(guān)鍵?反而是在有所隱瞞的情況下把控了小王的晉升,好把這種有發(fā)展?jié)摿Φ男〉苡肋h(yuǎn)捆綁在自己的團(tuán)隊?

  ——我真有那么陰險嗎?

  ——嗯,好像有點,否則,王嘉笙這個匠人怎么會一件靈光物也沒有?

  ——因為這樣的話,一旦離開自己這個掌握了所有靈光物供應(yīng)的商人,小王就什么也不能做,幫派分子就可以把他打死。

  想到這里,陸澄好像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的咖啡師王嘉笙,

  “店里的生意很清閑呀。小王,你晉升D級匠人前,我有派遣你做過什么其他任務(wù)嗎?你有接待過什么發(fā)委托的客人嗎?”

  “我就是一個店里蹲,修修家電,打打雜活,練練槍法而已,老板你說還輪不到我上一線——哦,去年春天,你派我負(fù)責(zé)裝修過一次凌波咖啡館,布置成貓咪的主題,這算任務(wù)嗎?”

  陸澄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他摳門省錢,不包給外面的小工裝潢,全扔給略懂木匠手藝的王嘉笙了。

  不過咖啡店里王嘉笙裝潢的那些貓主題的壁畫和裝飾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去年十二月陸澄剛出院時,凌波咖啡館被暴徒深夜闖入過一次,都砸光砸爛了。

  “那裝潢的施工圖紙是我交給你的嗎?”陸澄又問王嘉笙。

  王嘉笙點頭。

  陸澄暗想,在自己的書房里并沒有任何貓咪主題的施工圖紙,難道這張圖紙是存回了陸澄徹底遺忘的第四個賬戶的保險箱?——那張圖紙不簡單呀!

  “小王,把你還記得的圖紙畫出來——我看這春節(jié)也不太會有什么人拜訪咖啡館了——你涂三天油漆,重新把這座咖啡店全粉上貓——這樣比較吸引客人。”

  陸澄給王嘉笙加派新活道。

  ——他隱約覺得當(dāng)初的自己讓王嘉笙裝潢凌波咖啡館另有深意。既然找不到原圖紙,就讓王嘉笙復(fù)現(xiàn)一遍,看看會有什么特別的效果。

  舔冰激凌的黑貓和婷婷都起哄似地鼓起掌來。

  王嘉笙嘟著嘴,手指點著陸澄,不情不愿道,“加班費、加班費……”

  陸澄毫不妥協(xié)道,“錢不成問題,你吃完年夜飯就開工吧。”

  王嘉笙還要想推脫的借口,這時候凌波咖啡館外面卻有了新動靜。

  ——一輛雪鐵龍轎車停在凌波咖啡館的門口,兩位新客人從轎車?yán)锍鰜怼?p>  一位是看起來二十五左右的俊美唐人青年,雙手隨意地插在西褲口袋里,走進(jìn)凌波咖啡館,

  那年輕少爺身邊還跟著一位人高馬大一米九,西裝下都是結(jié)實肌肉的光頭墨鏡男,顯然是這位少爺?shù)乃緳C(jī)兼保鏢。

  “老板,我們先不提重新裝潢的事情了吧——喂,婷婷,有新客人了。你這個女招待發(fā)什么呆呀。”

  王嘉笙催道。

  陸澄也奇怪起來

  ——婷婷的神情并不是對那位富貴公子的著迷,而是有些嫌惡,又有些畏縮。她不聽咖啡師王嘉笙的指揮,反而從吧臺往后廚躲。

  卻聽那位青年叫住婷婷,

  “張世妹果然在這家咖啡館體驗小市民的生活。張世伯知道你備考卿云大學(xué),不能回甬城老家過年,托我過來照看你。”

  “張家的事,何勞您費心?!?p>  婷婷從牙縫里向那青年擠出幾個字。

  陸澄走過去,攔在張筠亭前面,向那青年伸出手,道,

  “我是凌波咖啡館的老板陸澄,張筠亭小姐在我的咖啡館過得很好,是一個優(yōu)秀的店員。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請不要再打攪婷婷了?!?p>  那青年也懶得和陸澄握手,徑直坐在一張咖啡桌邊上,差遣陸澄道,

  “咖啡師,來兩杯卡布奇諾。我是朱瑞人,就是那個朱瑞人。張小姐的父親把她托付給了我,她不是你們這種地方的人。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這種身份的人是沒有資格插話的?!?p>  陸澄的心頭一動。

  幻海市的確只有一個報紙上有名聲的“朱瑞人”——唐國江南絲綢業(yè)世家潯城朱家在幻海的負(fù)責(zé)人,留學(xué)東瀛的高材生,那個詭異的“海女花園”的年輕主人!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