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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釣魚佬

第七章 陰謀論

大明釣魚佬 獨釣韓江魚 2168 2021-01-26 08:19:55

  鐘聲長鳴,響徹整個京城,向著四周擴散。

  起初人們還只是好奇,紛紛望向鐘聲來的方向,可等鐘聲響個不停,所有人才意識到。

  他們的皇帝駕崩了,哭聲一片連成一片,伴隨著鐘聲,傳向八方,直至整個大明。

  今天,注定是個悲傷的日子。

  就像此時乾清宮內(nèi)的朱由檢一樣,還沒從哥哥死去的悲傷中緩過勁來,就聽到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

  關(guān)木通,這味藥。通過丘太玄的講述,他算是徹底理解了,再對比哥哥的死狀,如出一轍。

  “為什么,為什么有人要毒害皇兄?皇兄只是在宮中行那木匠之事而已,他們?yōu)槭裁匆€是他?為什么。”

  幾乎是用吼出來的,顯然他有點接受不了,一直以來他接受的都是儒家文化,父慈子孝,君臣之道,而現(xiàn)在,三觀完全被顛覆。

  丘太玄繼續(xù)下猛藥,他可不想以后服務(wù)的對象是個被儒家洗腦之人,那太可怕了。

  “要知道為什么,那就得知道你哥哥干了什么事。”

  “表面上看,你哥哥只是躲在宮中做木匠,但真正的原因卻是要躲著那些文臣?!?p>  看著眼前這放在后世還只是讀高中的年輕人,真是為他感到可憐又可悲。剛開始除掉魏忠賢時意氣風(fēng)發(fā),到被東林黨給忽悠瘸了。

  慢慢變得剛愎自用,疑心重重,最終在一套迷之操作下把大明朝送入深淵,結(jié)束了漢人最后一個王朝。

  自此留發(fā)不留頭,留頭不留發(fā),華夏陷入了最黑暗的兩百多年,文化斷了傳承,所有人留起了豬尾巴。

  “遼東在打建努,需要軍餉,可朝廷稅收每年只有幾百萬兩,根本不夠填遼東那個窟窿,前三年,你哥哥信任東林黨,可換來的結(jié)果就是稅收極具縮水?!?p>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扶持魏公公,擴張東廠?!?p>  “如果你想知道你哥哥擴建東廠做什么,你不如問一下魏公公?!?p>  朱由檢還是一臉迷茫,東廠藩子臭名昭著,被天下人痛罵,為何自己哥哥還要這樣倒行逆施。

  “為何皇兄要如此,棄天下人于不顧?!碑吘故菦]有接觸過政務(wù),對于東廠,只知其名,不知其用處。

  “陛下,這可不是先帝棄天下人于不顧啊,陛下?!彼褐屹t只知信王沒接觸過官場,可卻不知這信王居然單純到這種地步,如此的不食人間煙火。

  “陛下,遼東這些年打仗,那花的銀子,就真的像是在填窟窿一樣,見不到底?!?p>  “老奴是窮苦出身,所以老奴深知那些個泥腿子是收不上啥稅的,他們都快活不下去了,若再收他們的稅,非得把他們逼死不可?!?p>  “老奴當(dāng)初也是走投無路,所以才入了宮的。”

  “所以自老奴掌管東廠之后,老奴就對鹽鐵礦下手,雖然手底下的仔子們手腳不干凈,可朝廷也收獲頗豐,這才把遼東那個窟窿給堵上?!?p>  “年前老奴就想對江南那些走私海商下手,誰知先帝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老奴也就把這事放下了?!?p>  魏忠賢說著說著,不由想起年輕時好賭,連老婆女兒都賭沒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自宮,還差點進不了宮,蹉跎到五旬,才在天啟皇帝的扶持下威風(fēng)了起來。

  可這還沒享受幾年呢,天啟皇帝說走就走了,心中越想越是悲痛。

  “陛下有所不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陛下就可憐可憐那些窮人吧,老奴對豪富動手,只是想讓他們好活一點而已。”

  “若是對窮人好也是種罪的話,就讓老奴,罪無可赦?!?p>  這番話說完,他就這樣趴在朱由檢面前。

  連丘太玄心中也有所觸動,不愧是在宮中這么多年之人,雖然不識字,能把撈錢說的這樣大義凜然,也真是人才。

  雖然那些豪富真的該死,不過你魏忠賢也實在好不到哪里去。

  七分真三分假的套路,說的此時的朱由檢感動不已,他一直以為魏忠賢霍亂朝綱,卻不知道,他原來如此的為國分憂,看來自己之前是誤解他了。

  要是這想法讓丘太玄知道,一聲傻狍子是跑不了的,希望他在知道魏忠賢告老還鄉(xiāng)時拉了幾十車金銀之后,不要氣吐血才好。

  朱由檢聽完,感動得不行,心想莫非自己之前真的錯怪他了?

  “可這跟皇兄被害有何關(guān)系?”

  見他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丘太玄只好耐下性子跟他解釋一番。

  “關(guān)系大了,有句話說的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別說是在古代了,就算是在現(xiàn)代,不還是有那么多的偷稅漏稅?

  “這些人都希望皇帝都當(dāng)個吉祥物就好,每當(dāng)哪個皇帝想要做點什么事,他們要么拿祖宗家法,要么拿與民爭利來對抗?!?p>  “如果實在不聽話的,那就直接干掉。”

  朱由檢跟魏忠賢表情都如同見了鬼一般,顯然都覺得他有些夸大其詞。

  丘太玄則露出一絲嘲諷,繼續(xù)道:“別不信,咱們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比如土木堡之變,三楊之后,文官集團越來越壯大,英宗皇帝幾乎成為傀儡,為了打破這種局面。”

  “就故意制造了與瓦剌的矛盾,之后領(lǐng)著一群勛貴,御駕親征,當(dāng)時軍隊?wèi)?zhàn)力還是很強的,英宗皇帝有信心,就算無法擊敗瓦剌,打退他們毫無問題?!?p>  “如果這樣,只要他班師回朝,就可以以得勝之師,封賞勛貴,讓其成為自己在朝中的助力?!?p>  朱由檢跟魏忠賢已經(jīng)聽得入迷,他們兩都知道這段歷史,但都沒有細(xì)心思考過,如今是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講起這段。

  丘太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英宗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要跟瓦剌接戰(zhàn),可糧食遲遲沒有運到,不得已之下退兵,最后在土木堡被圍?!?p>  “這一戰(zhàn),徹底滅絕了勛貴崛起的希望,從此文官崛起一發(fā)不可收拾?!?p>  “太玄,這不可能吧,當(dāng)時京城根本毫無防備,好在于少保指揮有度,否則靖康之恥就在眼前,說土木堡之變是一場陰謀,是否有些過了?”

  朱由檢還是不相信丘太玄所說之話,太過駭人聽聞了,這段歷史他也讀過,當(dāng)時那些人確實猝不及防,絲毫沒有準(zhǔn)備,完全想不到英宗會敗得如此之慘。

  要知道,此前二十年,蒙古聽到明君來了,跑得那叫一個哭爹喊娘的。

  丘太玄也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如果我說他們不小心玩大了,你們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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