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內(nèi)人
今天晚上,薄九苼和楊峰在酒店商量合作的細節(jié)。
楊峰警惕的看了一眼秦裳,有些遲疑的開口,“這位是?”
薄九苼揉了揉秦裳的頭,云淡風(fēng)輕的開腔,“是我內(nèi)人?!?p> 薄雫:“……”
秦裳:“……”別以為她不知道內(nèi)人是什么意思。
楊峰的忌憚少了一點,多看了秦裳幾眼,又有分寸的收回視線,笑容滿面,“薄先生這么年輕,沒想到已經(jīng)成婚了?!?p> “也沒多長時間,家里老爺子覺得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給我找個人看著,也算讓他放心點?!?p> 楊峰徹底放心了,朗聲大笑,“是啊,咱們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命交代在那了,能及時行樂就及時行樂?!?p> 秦裳暗地里翻白眼,對于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說法,她只有一個評價,粗俗,粗俗,粗俗。
“薄先生,我比你年長幾歲,但膽子卻是小多了,我得到消息,州際刑警偵探所的人往南城來了,州探所的都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不謹慎小心點不行啊?!?p> 楊峰臨時得到消息,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把今天的見面取消了,楊老板在道上最出名的就是視生命安全為第一。
“這事我也聽說了?!北【牌伆淹嬷厣训氖种?,唇角噙著懶散的笑意,迷人又有風(fēng)度,“不過楊老板可能不知道,州探所的人這次來南城是來南大參加演講,并不插手回收局的事宜?!?p> 楊峰:“原來是這樣。”
秦裳把薄九苼手上的扳指摘下來,往自己手上套著玩,好似對薄九苼和楊峰的事情完全不好奇,如果忽略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和豎起來的耳朵的話。
“不過咱們謹慎點總沒錯,他們這些人就喜歡搞些突擊的事情,來了南城不耍一番威風(fēng)估計都不會走,薄先生,你看,咱們交貨的時間安排在年后如何?”
楊峰這人謹慎的很,一點風(fēng)險都不會冒,他對薄九苼并不是完全放心,而拉長的時間戰(zhàn)線可以讓他足夠摸清楚薄九苼的老底,也可以讓他有更多的準備。
“那就按楊老板的時間,我這邊沒問題?!?p> 薄九苼一副好商好量的態(tài)度,楊峰滿意的點點頭,越發(fā)的覺得這個人也不過如此,哪有傳說中的那么難纏。
“那我們就真的說定了。”楊峰讓人把這安排記下來,同時又提了一下其他的要求,不出意外的,薄九苼都一一應(yīng)下。
楊峰紅光滿面的,光從他從沒放下去的嘴臉就可以看出來他十分的滿意,“都說與薄先生做生意最舒心,如今看果然不假。”
那是,你說什么都應(yīng)著你,你要是還覺得不好才怪,秦裳可不相信薄九苼能這么任人宰割。
“都是各位老板客氣。”薄九苼抬眸,“薄雫,送楊老板離開。”
薄雫讓開路,“楊老板請。”
“好好好?!睏罘逍χx開。
秦裳把扳指給薄九苼戴回去,笑看著薄九苼,玩味道,“內(nèi)人?”
薄九苼挑眉,頗覺奇怪的道,“你知道啊,為什么秦燃同我講的是你不會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秦燃和你說的?”
薄九苼嗯了聲。
秦裳剛想說什么,陳秀華的電話就打過來,估計她是在什么嚴肅的場合,比起平時與她通話的大嗓音,這次可謂是始終壓著嗓子。
“你到哪里了,還不趕緊過來,秦裳,我告訴你,這么重要的飯局你必須過來,你姐姐早早的就知道過來等著了,你還非得讓我三請四請是嗎?”
陳秀華對秦裳的不滿是日積月累的,逮著個機會都會說上兩句,秦裳算是性涼那一掛的,輕易不會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但是這樣的境況發(fā)生口角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我一會就到?!?p> 說完,沒等陳秀華再說什么她就掛了電話,秦裳揉了揉眉頭,起身,“我先走了?!?p> “嗯?!北【牌佀退介T口,“一會少吃點,我等你吃飯?!?p> “……好?!?p> 酒店二樓,陳秀華看著掛掉的電話,心里對秦裳越發(fā)的不滿,秦蓮走過來,溫柔的問,“怎么了,媽媽,妹妹還沒有來嗎?”
“她說一會就過來了,我們先進去吧?!?p> 秦蓮點點頭,挽著陳秀華往包廂的位置走,身后的電梯打開,秦裳從里面走出來,秦蓮回頭看到是秦裳,眼底閃過意外。
電梯門重新合上,顯示向下的箭頭一閃而過,秦蓮再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了,她心里有些好笑,看來是看錯了。
這酒店每一層都接待不同身份的客人,二樓的這間包廂如果不是孫家和這家酒店的老板有層不算遠的關(guān)系,是定不到二樓的位置的,而再往上邊,那就更不用說了。
秦裳離開秦家后,能勉強維持生活就不錯了,還指望她能過上什么舒心的生活?
“媽媽,妹妹來了?!鼻厣徯÷曁嵝殃愋闳A。
陳秀華立刻回頭,剛歇下去的怒氣這會不管不顧的傾泄出來,絮絮叨叨的又是‘你怎么不能和你姐姐比比’那一番話。
秦裳凝眸,那雙總是無動于衷的眼睛此刻逐漸浮現(xiàn)了一抹不耐煩,平平淡淡的看了陳秀華一眼,后者的罵聲停了一會,然而沒過多久又絮絮叨叨的開始。
秦銘成從包廂里出來,才止住了陳秀華的怨懟和也許會說到第二天的不滿。
“一會孫家的人來,看見你們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孫家比秦家高上那么一截,但就是這么一截,就讓秦家望塵莫及,孫家有人脈,生意做的紅火,就今天能進來這酒店,就不是秦家容易辦到的事情,而對孫家來說,就是一句話的而已。
秦裳去洗手間,陳秀華悻悻,當著秦蓮的面,再也忍不住的開口道,“秦裳真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婚事易人,孫家本就不會太同意,但你看看秦裳的態(tài)度。”
沒有對比就沒有失望,比起秦蓮的溫柔大方,秦裳的冷漠迅速醞釀了陳秀華的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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