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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她異常的舉動看的一愣一愣,眨了眨眼。
隨后莞爾一笑:“原來是我搞錯了,剛剛的話我收回,抱歉?!?p> 陸言:“反……反正不是那樣的就對了!”
雖然人家是無意間說了這種話,而且也沒有惡意,但她都能感覺到臉頰很燙很燙,心跳的很快很快。
“那位同學,都結好賬了,來付一下吧。”
便利店里的小哥對她喊道,好巧不巧打破了這一尷尬的時刻。
她連忙道:“我,我先走了!”
說著,往便利店走去,步伐有些急促。
身后的少年只是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了一聲。
她這樣子落在他眸中,莫名的有點可愛。
沒過多久,待陸言結完賬提著購物袋出來后,門口早已空無一人。
她忍不住暗道,雖然只見過兩次,但好像每次都是這么來無影去無蹤。
…
那個位置距離學校不遠,根據(jù)昨晚的記憶,陸言走了沒多久,很快就來到昨晚那處死胡同入口。
光是站在入口前,她都感到有些倍感壓力。
她閉眼,深呼吸一口,再睜開,才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雖然里面的路不長,她卻舉步維艱。
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一條狗啊。
前面一個拐彎,便是胡同的盡頭了。
陸言盯著前方,抿緊嘴,內(nèi)心掙扎了幾下,最后學許亦的樣子手往嘴巴一放,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吹一個口哨出來。
結果,只是一團氣從嘴里出來,吹出來的聲響連口哨都算不上。
與口哨相比完全就是兩回事……
她右眉挑了兩下,臉色白了幾分。
本來她就不會吹口哨,原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自己還真是那么不給“面子”。
默了幾秒,她便放棄了吹口哨的念頭。
她又深呼吸一口,聲音揚高了幾分,沖前面喊道:“小黑!”
良久,前方一點響動都沒有。
陸言先是疑惑了一下。
難道不在?
她試探性的又喊了一句,結果靜悄悄的,前方一點響動都沒有。
陸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又喊了一句“小黑?”。
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理會。
看來是真不在。
懷著這個念頭,她膽子足了幾分,邁開的步子倒也放松了許多。
可越是靠近里邊,空氣中飄蕩的腥臭味就越來越重。
顯然是屬于動物身上長久不洗澡的味道。
像阿拉斯加這種長毛狗,毛發(fā)厚密,本就不好打理,更別說因為長久不洗,散發(fā)出來的氣味了。
整個胡同本就堆放著眾多雜物與垃圾,散發(fā)著難聞的惡臭,不過也還能忍受。
但是兩道氣味混合在一起,更別說有多難聞了。
陸言捂住口鼻,強忍想嘔吐的不適感。
徑直走到了盡頭,她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有散落一地的骨頭,以及一旁一個高大的廢棄柜子里,中間一處類似于窩的洞口。
那處洞口大概是小黑的狗窩了。
她感慨的搖了搖頭。
既然小黑不在,那直接投完食物就回去吧。
她向四周掃去,尋找昨晚那個鐵碗。
看到鐵碗就在不遠處,她走過去,在袋子里翻了翻,拿出了那三樣食物,照著許亦的樣子全都倒了進去。
搞定一切后,她滿意的拍了拍手,提起一旁的袋子站起身就要離開。
正要轉(zhuǎn)身之時,余光中掃過那處狗窩,好似看到了黑暗的里處似乎有什么在閃閃發(fā)亮。
她目光一滯,往那看去。
只見里邊確實有一道光在微微散發(fā)著光芒。
耐不住好奇心,陸言不顧嫌臟,半蹲下來一只手在里邊探了探,果然摸到了類似于條形狀的硬物。
還挺冰涼涼的。
她一拿出,攤開手心,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只鋼鐵制的黑色圓珠筆。
只是為什么這筆那么眼熟,好像她莫名失蹤的那只……
很快這個念頭便打消了。
就算是,也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能只是剛好一模一樣而已,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想著,她重新把筆放了回去,起身離開了。
在出到胡同路口的那刻,陸言便聽到了一陣動物在地上行走時與地面接觸到的踏步聲。
直至她完全走出路口后,那道踏步聲卻停頓了下來。
陸言下意識的向聲音源頭看去。
望見一抹黑后,她一個冷顫。
眼前的正是小黑。
此時的小黑一身黑色的毛發(fā)烏黑亮澤,身上一些打結處早已疏通,似乎經(jīng)過了精心打理。
蓬松絨軟。
空氣中還隱隱飄蕩著一股清香。
它看樣子剛回來。
小黑看見陸言的那刻,止不住的高興了起來,原本垂下的尾巴突然搖的歡快。
它激動的想要靠近。
陸言嚇得往后退了幾步:“我……我警告你啊!你別過來!”
聞言,它腳步一頓。
確定陸言在說什么后,它咽嗚了幾聲往后退了幾步,眼神可憐巴巴起來。
看著讓人有些心疼。
陸言卻是抿緊唇眼神警惕的盯著它,不為所動。
“這樣可不行啊?!?p> 一道淡漠的聲音由遠而近,帶著幾絲慵懶。
陸言尋聲看去。
失蹤了一上午的某人雙手插兜,慢悠悠走在小黑的身后。
他一身休閑的服飾,穿在他身上顯得人整個就是一陽光小伙。
就是表情清淡了一點。
陸言略微驚訝的“咦”了一聲:“許亦?”
許亦在她面前站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剛帶它去寵物店洗了個澡,看著太臟了。”
陸言一時噎住,他跟她說這些干嘛?她也沒問他去哪了啊,就自己上報行蹤了。
默了幾秒,她“好吧”了一句。
許亦垂眸向小黑看去:“你要是怕,其實不用勉強,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我可沒有強迫人的愛好?!?p> 最后那句話他說出來時語氣流利順暢,陸言就差當場一口老血噴出。
分明就是他用強迫的手段逼她就范,不過就是陽臺那會沒忍住嘲笑了他一下。
陸言嘴角抽搐了兩下。
她真的很想知道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言歸正傳,陸言緊了緊手里的袋子,視線瞥到別處:“我……”
盡管對小黑沒之前那么大的抵觸情緒了,但多多少少還存在著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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