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柒反倒頗為訝異的樣子回望著左晉:
“我都不知道這支舞叫《青鳥》,這支舞……”
風柒頓了一下,左晉注意到那一瞬間她握著茶杯的手,指甲泛白。
但僅僅只是一瞬,然后左晉聽到她略顯輕松的腔調(diào):
“這支舞是我小時候?qū)W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舞。跳舞是我的短板,我跳得很差,還因此經(jīng)常被訓?!?p> 左晉:“……”
面對他老婆這么一番凡爾賽的發(fā)言,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風柒見左晉表情復雜,有些納悶地捏了捏自己的臉,“怎么了嗎?”
左晉心累,“我看你也不像是時常會溫習跳舞的人,也就是說你在很長一段時間不碰舞蹈的情況下還能把竺飛的成名作一比一復刻,就這你跟我說你跳舞是短板?”
風柒怔愣了幾秒,扶額看向左晉:
“阿晉,你應(yīng)該不是舞蹈方面的專業(yè)人士吧?”
左晉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老老實實點頭。
風柒就笑:
“難怪了。”
“什么意思?”
“雖然我不認識你口中的竺飛是誰,但如果這支舞是她原創(chuàng)的話,那你對于舞蹈的認知真的太片面了。”
頓了頓,風柒的眼中流露出繼續(xù)懷念的神色。
“我確實能做到動作上的一比一復刻,因為當初練了很多遍,這支舞已經(jīng)刻進了我的骨子里,我想忘都忘不掉,但我的跳的時候,永遠只能做到形似神不似?!?p>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揚眉對他道:
“你應(yīng)該看看阿雪的,她跳這支舞才是真正的形神俱似,她是天生的舞者?!?p> 左晉有些許的詫異,他的雙手搭在大腿上,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風柒和風雪這兩姐妹的關(guān)系,在左晉看來是微妙的。
首先風雪搶了風柒的愛人,光這一點上兩人就不可能是朋友,更何況她們同父異母,連親姐妹都算不上,就更不要談什么親情。
其次,兩人平時的相處也算是針鋒相對,風雪每一次說話都是夾槍帶棍陰陽怪氣,簡直恨不得上去就扇風柒兩個耳光。
但是,如果深思風雪每一次話語里的深意,就會發(fā)現(xiàn),她總是在明里暗里地為風柒著想。
比如不讓旁人染指公司,甚至幾次三番找他談話不允許他辜負風柒。
風柒也是,她好像很寵風雪這個繼妹,基本上她要什么她都給,風雪能那么容易跟霍城訂婚,未嘗沒有風柒放手干脆根本沒打算跟風雪搶的成分在。
否則……
左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風柒一眼,她的外套掛在了門口的衣帽間,此刻只穿一件簡約的白襯衫,下身是熨帖得體的米色闊腿西裝褲,剛到脖頸的短發(fā)遮住了雙耳,將她巴掌大的小臉襯得愈發(fā)溫婉可人。
居然的風柒,是在外全然不同的慵懶愜意。
風柒的美不如風雪那般太過攻擊性,但是更容易不聲不響地走進人心里。
左晉想這樣完美的風柒,如果真的想搶的話,霍城未必不心動,而風雪也必然是搶不過的。
不過他和風柒目前的進度還不到他可以將心中的謎題一探究竟的地步,他只能試探性地就著前面的話題問她:
“所以原來,你和風副總曾經(jīng)的舞蹈老師是同一個?方便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