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女妖之死,令得韓安王大動肝火,下令徹查,一定要將兇手弄死,特么的今天敢放火燒他的愛妃,說不定過兩天就敢來燒他了。
原本想找?guī)讉€百越難民來幫韓非脫困的韓宇,在韓安王的盛怒之下,那還敢提及此事,只得等老烏龜氣消了以后再說。
然而張開地卻一反常態(tài),趁此機會舉薦韓非來查此案,韓安王勃然大怒、但心下一想,便覺得張開地這個想法甚好。
舉朝上下,全特么一群草包,那有他的九兒子聰慧?
于是他立刻下旨,讓韓非徹查此案,擒拿兇手。
韓非脫困,姬無夜自然是不愿意的,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跟快要失去理智的韓安王對著干,來個魚死網(wǎng)破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他也想借韓非之手,找出殺死潮女妖之人。
以敵人對付敵人,豈不妙哉?
再一個,若是韓非查出兇手來也就罷了,到時候他至少也可以除掉一方,這萬一要是查不出來,那么韓非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這怎么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泰猛沒想到,自己一把火,居然還能助韓非脫困,只是這貨想要查到兇手,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自己站出來承認(rèn)火是他放的。
于此同時,他有了個想法。
泰猛看了一眼韓非、調(diào)侃道;“來,咱們砰一杯,恭喜韓兄脫困,”
“泰兄,這何喜之有啊?”
韓非一臉愁云慘淡、哭喪著臉道;我寧愿繼續(xù)被軟禁在宮里面,也不想插手這樁毫無頭緒的案子。
紫女接過話道;“這次的事情,的確難辦,姬無夜費盡心思搜查了一兩天,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更別說捉拿兇手了,”
顯然,她不覺得這事與姬無夜有關(guān)。
衛(wèi)莊淡淡道;“任何犯罪的現(xiàn)場,都會留下一定的痕跡,可這次、熊熊的烈火,吞噬了一切,根本就無跡可查,”
“瞧你們這一臉苦悶的,這事有這么難辦嗎?”
泰猛拿起案桌上的酒樽,里面泛著晶瑩剔透的蘭花釀,他搖晃著杯子,道;查縱火之人難,但想要尋一個縱火之人、會很難嗎?
韓非不解,“泰兄這話是何意?”
其他人的目光也匯集在泰猛身上,等待他的解釋。
“何意?”
泰猛突然想到,韓非這個王八蛋很執(zhí)著于真相,讓他找人頂包,怕是很難,于是他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吞了回去,換句話說道;
“姬無夜掌控禁衛(wèi)軍護(hù)衛(wèi)皇宮安全,豈是誰想闖、就能闖得進(jìn)去的?”
紫女皺眉道;“公子的意思是說,放火之人,與姬無夜有關(guān)?”
張良搖頭道;如果說這場大火與姬無夜有關(guān),很多事情就變得說不通了。
紫女贊同道;若說這火與姬無夜有關(guān),就算他這兩日也只是做做樣子,可張大人舉薦九公子查這個案子,他為何不阻撓、眼睜睜的看著九公子脫困?難不成他又再打什么主意?
泰猛看向衛(wèi)莊、問道;“衛(wèi)莊兄不是已經(jīng)查到新鄭的郊外發(fā)生過一場越獄么?”
“天澤?我們竟然把這家伙給忘了,”
張良眼前一亮道;“根據(jù)泰兄所講,以天澤的實力想要闖入皇宮,倒也并非難事,”
衛(wèi)莊眉頭一挑,自從泰猛告知天澤的事情后,他對此很上心,前兩日、他的確已經(jīng)得知郊外發(fā)生過一場越獄。
雖然無法完全確定越獄者的身份,但他猜測、越獄者十有八九便是天澤。
弄玉插話、道出了衛(wèi)莊心中的疑慮,她說道;“如果真是姬無夜放出了天澤,怎會讓天澤到皇宮里去縱火?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也對?。 ?p> 大家皆是眉頭緊鎖。
泰猛反問道;“天澤最恨的人是誰?”
弄玉道;夜幕。
“夜幕敢放出天澤,無非就是用某種手段控制著天澤,令天澤不得不聽他們的號令行事,”
泰猛又道;“可一但天澤掙開了枷鎖,他們第一個報復(fù)的又會是誰?”
“自然是夜幕,”
弄玉恍然道;夜幕對天澤失去了控制,所以天澤燒了皇宮,那么守衛(wèi)皇城的姬無夜就會難逃干系,他這是讓王上來收拾姬無夜,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這一招可真夠狠的。
“天澤被釋放不久,皇宮里就燃起了滔天大火,燒死了韓王最寵愛的妃子,這會是巧合嗎?”
“其次,在皇宮放火、無疑是在與姬無夜為敵,而整個韓國,敢與姬無夜為敵的,就那么幾個人,可他們誰會如此瘋狂、又有本事闖入皇宮、放火燒了那么多殿宇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再者,如果真是姬無夜在朝堂上的政敵,以他的本事、辛勞了這么長時間、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還有,就算天澤沒有脫離姬無夜的掌控,那么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姬無夜所為的嗎?難道就不可能是他為韓兄挖的一個陷阱嗎?”
“你們可要知道,一但韓兄找不到兇手,那么韓王定會連帶百越的事情一起清算,到時候韓兄豈是簡簡單單的軟禁就能了事的?”
泰猛說得有理有據(jù)、引導(dǎo)眾人思考,將一切推在天澤身上,至于以后會不會得到證實,那有什么關(guān)系?
再說了,天澤本就心高氣傲,背鍋就背鍋、人家根本不屑解釋,你說是老子干的、那就是老子干的,你能怎的?
說不定那家伙還會補上一句,今天老子燒你后媽,改日老子燒你全家。
你說氣不氣人。
就算退一萬步講,韓非與天澤玩到一塊兒去了,到時候天澤說這事不是他干的,韓非最多也就是眉頭一皺、仰天長嘆,那這會是誰做的?
除此之外,他還能怎樣?
韓非一錘定音,“由此看來,天澤的嫌疑最大,那就先從這家伙著手,”
“去吧!趕緊去跟天澤玩,你們很快就能成為好朋友的,”
泰猛本就想讓韓非拿天澤頂包,目前天澤還沒與夜幕決裂,那么韓非對付天澤、就等于是在對付姬無夜。
如此一來,姬無夜想以敵克敵的算盤,還打得響?
到時候姬無夜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么樣子,特么的老子讓你去對付我的敵人,結(jié)果你卻來砍我胳膊腿,不想不死不休都難。
如此一來,韓非與姬無夜之間的決裂,就會大大提前。
在姬無夜一步步的壓迫下,實力薄弱的韓非能怎么辦?
他只得慢慢變得不擇手段去抵抗,就像將要發(fā)生的南陽旱災(zāi),韓非還能守住心中的法、死也不去觸碰法的底線?
而這便是泰猛想要的。
守法的韓非不好操控,但操控一個漸漸失去底線的人,可就要容易千百倍。
當(dāng)然,想要徹底改變韓非,還得花些手段才行,不過只要有個好的開頭,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一個有底線的人、一但某天逾越了自己的底線,以后想要再守住、那可就難了。
這就跟吸毒一樣,只要吸過一次,那么想讓他吸第二次、就會容易許多,意志力再堅,多吸幾次后,神仙也阻止不了。
張良舉起酒樽、笑道;“這般困難的案子,沒想到泰兄早已看得如此透徹,良拜服,我敬泰兄一杯?!?p> 韓非也舉起酒樽、道;“蒙泰兄指點,韓非也敬泰兄一杯,”
先前的愁云慘淡,頓時消失不見。
衛(wèi)莊雖然沒說話,但也舉起了酒樽,弄玉、紫女也跟著客套起來。
泰猛張大嘴巴。
那怕他的臉皮厚如天地,此刻也感到不好意思,這些個傻缺,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得,先喝口杯酒壓壓驚,”
泰猛將杯中蘭花釀一飲而盡,看向韓非道;我給你解決了這么一個天大的難題,你就沒一點表示?
“表示?!”
韓非瞪大眼睛,愕然道:“泰兄想要我怎么表示?”
“真不會做人??!”
泰猛白眼道;“怎么說也得請我吃頓飯吧,老是喝酒,有啥意思,”
韓非驚呼道;泰兄、你又餓了?
泰猛如同被雷擊般,這個“又”字太刺耳了,韓非雖然說的輕飄飄,可卻像一柄飛劍刺進(jìn)了他的耳朵。
“怎么說得他就跟個吃貨似的?!”
泰猛有些忍不住,對面的老色比,你會不會說話?。坎粫烷]嘴!
一聽到泰猛要進(jìn)食,人們的臉色都變了。
這貨不是一般的能吃,他一個人的量,就頂紫蘭軒所有人好幾天的量。
照這樣下去,紫蘭軒都會被吃窮的,根本就養(yǎng)不起。
泰猛惱怒。
韓非害怕挨揍,只得硬著頭皮、把自己剩下的酒錢拿出來請客。
他從腰間、鞋子、袖子里摸出三金。
一群人汗顏,堂堂韓國九公子,就特么的這個窮酸樣?
張良調(diào)侃道,“韓兄、你這點錢,怕是還不夠泰兄塞牙縫,再找找看,”
韓非擠出笑臉,看向紫女,訕訕笑道:“紫女姑娘、剩下的先賒欠著,下個月還?!?p> 紫女落進(jìn)下石,搖頭道;紫蘭軒小本兒買賣,概不賒欠。
韓非如遭雷劈。
泰猛不咸不淡的補了一句,“先來十七八只烤羊墊墊底,”
韓非差點吐血。
好恐怖的吃貨,以后還是盡量不欠他的人情,萬一又要自己請客,這輩子都別想再喝一滴酒了。
說不定還會成為韓國最大的負(fù)債之人。
飽餐一頓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泰猛打算出去閑逛一下,剛出門,正好遇到黑麒麟找來,告訴他現(xiàn)在居住的地址。
泰猛去他的住處看了一番,倒是隱秘。
閑談一番后,泰猛教他如何開啟九竅、吐納天地靈氣,這家伙對以后對他的作用很大,費點功夫、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近些日子、沒什么事情要你做,你就好好的修行吧!”
“是!”
黑麒麟很激動,恨不得立刻閉關(guān)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