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長老自然也看到了段伍的這般吃相,心道:“這小子的吃相也真是夠難看的,不過這倒顯得有幾分真實?!?p> 兩位飽經(jīng)風霜的老者相視一笑,劉叔心想:“看來事情要敗露,還是找個機會趕緊逃的好?!?p> 而寅長老則想著:“這份灑脫不是一般人家能培養(yǎng)出來的,之前的拘謹可能是有意為之,還是得再看看?!?p> 相視之后,寅長老最先開口:“看來原公子是真的餓了,是我們環(huán)族招待不周了。來人,備酒宴?!?p> 此時的劉叔與段伍對視一眼,段伍嘴角還掛著些許食物的殘渣?!霸趺淳徒o飯吃了,難不成是斷頭飯吧?”段伍心里想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只見段伍雙手抱拳,說到:“大長老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既然環(huán)族不愿意將金剛磨盤借給我們使用,我們也就不叨擾了?!?p> 說完話,段伍給劉叔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劉叔快走。
劉叔則白了段伍一眼,心道:“沒用的東西,一點眉目都沒有就要跑?”
劉叔緊邁兩步,湊到段伍身前勸道:“公子,這寅長老也是一翻好意,不如就留下了,也算結(jié)一場善緣?!?p> 現(xiàn)場三人的表情十分微妙,又十分搞笑。各想各的,又各自誤會著對方。
酒宴之上,段伍大快朵頤地吃著東西。大有吃完飯,趕緊走的架勢。這樣的舉動,倒是令寅長老再多了幾分信任。
其實對于寅長老而言,他一直都對白玉郡郡王的位置覬覦已久。怎奈這郡王之位,乃帝國親冊。而對于鞭長莫及的西北地區(qū),哪能有與帝國相識的人物呀。
而中州,地處中原。但凡是一個大氏族,就多多少少的會與帝國內(nèi)部有關(guān)系。
也因此,寅長老特意派人到白玉郡販賣消息的地方,買了有關(guān)中州原氏的情報。
中州原氏:全族上下以力量見長,石魄為玄武巖。擁有極強的防御力與戰(zhàn)斗力,全族信仰:一力破萬法。在天罰帝國中,有著極其深厚的軍方背景。
這條消息,是在宴席開始之前得到的。
酒過三巡,寅長老說到:“久聞原氏一族不修靈力而修力量,不知今日能否見識一下?”
段伍沒敢搭話,劉叔卻將話題接了過去。問到:“不知寅長老是何意?怎么才算見識到了呢?”
寅長老笑道:“我們環(huán)族地處偏遠,消息閉塞,修煉功法也落后。我就是想讓我們族中的子弟看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請您再明確一些,可以嗎?”劉叔繼續(xù)問。
寅長老干咳一聲,說到:“我有兩個孫子,平時驕傲的很。想讓原公子與我這兩個孫子比試一下,挫挫他們的銳氣,也好讓他們能更虛心的修煉?!?p> 段伍剛把一塊肉送進嘴里,全身就僵住了。心想:“這老頭還想玩借刀殺人?不行,不能等了,必須走?!?p> 將嘴中的肉咽下,段伍說到:“寅長老,我們還有事兒。感謝您的款待,劉叔我們走?!?p> 劉叔剛想說什么,卻見段伍已經(jīng)動身。心道:“這小子,真沉不住氣了。唉!都這樣了,只能陪著他把戲演下去了。”
段伍向前走了幾步,身后的寅長老便開了口?!霸樱@樣做可是不太禮貌吧?老朽并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讓你與我的兩個孫子切磋一下,很為難嗎?”
劉叔停在原地,回味著寅長老的話。劉叔轉(zhuǎn)身抱拳,看著寅長老問到:“大長老,我家公子這次是來借用金剛磨盤的。他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你在這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不妥。”
寅長老輕捋一下胡須,說到:“這樣吧,只要原公子愿意與我孫子切磋一番,我愿意將金剛磨盤借原公子一用?!?p> 聽到事情有了眉目,劉叔快步走到段伍身前,貼到耳畔說到:“聽到了吧,有戲了,你走啥呀?”
段伍壓低聲音,說到:“萬一我被他那兩個孫子打死了怎么辦?我這現(xiàn)在還啥啥都不會呢!”
劉叔很隱晦地用手指戳了段伍一下,說到:“我都打不死你,他那兩個孫子怕什么?大不了挨頓揍,你的石魄就有希望了?!?p> 想到自己的石魄,想到自己能變強。段伍下定決心:反正也死不了,干了。
環(huán)族的校場擂臺之上,段伍面對著兩名青年。按照靈石大陸的規(guī)矩,雙方比斗,是要先報出姓名的。
“環(huán)族,寅風、寅龍,特向原公子討教。”
寅風、寅龍是環(huán)族大長老的嫡孫。從小就受到高等教育,享受一切優(yōu)質(zhì)資源。別看他們今年不到十八歲,可是這二人有已經(jīng)有了人玄境的實力。
段伍雙手抱拳,說到:“原勝,請賜教?!?p> 隨著一聲鑼鳴響起,寅風、寅龍的石魄同時亮起。腳步向前,同時奔向段伍。
自上次段伍與伍圭一戰(zhàn)之后,段伍就有了些許陰影。他感覺自己的實力非常弱,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如今面對著兩個氣勢洶洶的少年,段伍竟然不知如何應(yīng)對。
一拳一腳同時落在了段伍的臉上與肚子上,受到力量的沖擊,段伍的身形向后退了兩步,與二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樣的情況,使得擂臺上的三人都是一臉蒙圈。寅風寅龍想著,對面應(yīng)該是個高手,怎么的都得是一番你來我往。
結(jié)果對面那個人竟然沒怎么還手,難不成是一個繡花枕頭?
段伍則在想:“這兩個小子沒吃飽嗎?怎么打得一點都不疼?別說劉叔了,就連跟伍圭比,都差出好大一塊。”
劉叔的實力自不用說,伍圭是實實在在的地境強者,并且已經(jīng)進入地境四五年的時間。這兩個小青年才是人玄境實力,怎么能比。
閃身、阻擋、上躥、下跳,段伍把能想到的躲避招式全都用了一遍,只為能躲開這二人的攻擊。
隨著戰(zhàn)斗的深入,段伍感覺這兩個小子的力道逐漸變強了不少??赡苁且婚_始有著試探的成分,現(xiàn)在終于放開手腳了。
高臺之上,劉叔與寅大長老,并排而坐。寅長老不滿地說:“劉老先生,您家公子是瞧不起我這兩個孫子嗎?到現(xiàn)在都不還手,只是躲閃,這是為何?”
劉叔苦笑,心道:“關(guān)鍵他不會還手,估計學的那些招數(shù)都忘了吧!”
為了這場戲能完整地演下去,劉叔說到:“寅長老您誤會了,這原氏一族力量見長。我們公子怕出手太重,傷了二位小公子就不好了。”
聽到劉叔這話,寅長老嘴差點氣歪了。心道:“你們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都裝到我頭上了,而且還是這種不假思索的裝?!?p> 寅長老微笑說到:“劉老先生過慮了,我們環(huán)族男兒很堅強,能接受任何打擊。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讓您家公子出手,切磋嘛,有受傷才有成長。”
劉叔深吸一口氣,聲音夾雜著靈力。說到:“公子,您可以放開手腳,沒事的?!?p> 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guān)。在寅長老聽來,就是讓原勝拿出真本事。而在段伍聽來,就是讓他別怕,打不死他,可以適當反擊。
其實就算沒有劉叔的提醒,段伍也是要反擊的。在這段時間的摸索中,段伍已經(jīng)將這兩個小子的路數(shù)摸清了。格擋、閃避的招式已經(jīng)用得非常嫻熟。
有幾次,段伍很想反擊,可又不知道那樣做對不對。
現(xiàn)在劉叔給了提示,再有段伍知道對方打不死自己。所以,也就下定決心,陪這兩個小子玩上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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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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