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塵華因為喝了那酒，有些遲鈍，懵懵懂懂明白他的想法了。
她糊糊涂涂的拽住楚王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殿下，你覺著，我會是一個因為孩子就心甘情愿待在你身邊的人嗎？”
楚王眼色深邃：“我知道，你不是一般女子，不可能受人擺布，也不喜依附他人……可，嬈嬈，你是心悅我的，是不是？”
姬塵華松開他變得有些松垮垮的衣領(lǐng)，無言。不承認，也不反對。
“嬈嬈，我知道，你對我日后想做的事情不樂意。你敬愛皇后，留在我身邊便是背叛她?？杀菹乱嗍俏业男珠L，若非窮途末路，我不會選擇最為極端的方法?！?p> “管氏，不能不除，否則遲早有一日東虞會被他們吃空扒光。陛下貪戀于皇位，遲遲不肯鏟除后黨一派，我實在是別無他法了……”
姬塵華輕聲回嘴：“殿下一定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我嗎？”
“冠冕堂皇就冠冕堂皇吧，隨你怎么罵……嬈嬈，我無路可選了。就似你說的，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繼續(xù)做帝王，便留不得我的……”
“嬈嬈，這條路錯也好、對也罷。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陪我走下去？”
楚王眸子中的希冀，像是討好像是哀求。
“你這人總是這樣，太多心眼了……”姬塵華終究是心軟了，“哪句話是真心哪句話是哄騙，我分不清。”
“我真心哄你一輩子，好不好？”楚王低下頭來吻在她的唇上。
姬塵華愣住了，他這是在做什么……可這感覺，似乎并不糟糕……
良久，他才抬頭，轉(zhuǎn)而咬住她的耳垂，輕道：“嬈嬈啊嬈嬈，你別那般薄情理智。答應(yīng)我，行不行？”
他一向驕傲自負，此刻卻低下了身子……姬塵華徹徹底底沒轍了，她看不得他這樣澄澈的眼。
“許景杭，你就是個潑皮無賴啊……”
他早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卻還想著用圓房、用孩子什么的替她尋一個合適的理由。
楚王眉目都因她一句話添了笑意：“我就是個無賴。所以，嬈嬈，你不用愧對于誰。一切，都是我逼迫你的?！?p> “你又在說什么瘋話……”姬塵華直視他的眼睛，堅毅道，“許景杭，我現(xiàn)在告訴你。就算陪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自愿的，便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了?！?p> 楚王卻一下子捂住她的眼睛，一滴淚便落到了自己手上。他掩藏住欣喜，一如往常沒心沒肺道：“你這語氣硬的跟個男人似的，好煞風(fēng)景。”
還沒等姬塵華再多說什么，他已湊到她的耳邊：“嬈嬈，等會若是我弄疼了你，你就咬我、打我，無需心軟。”
姬塵華拿開他的手，一臉迷茫：“殿下在說什么，什么疼？我為何要咬你、打你？”
楚王卻笑著拉下一邊的紗幔，暗含深意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也不知為何此刻在姬塵華耳里聽得格外清晰。
他解開了她身上的紅羅裙，還輕聲念道：“有女懷春，吉士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