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且連他在什么地方失蹤的,都無從查起。”
武懿宗說道:“這么大一個活人居然在流放的路上失蹤了,真是可笑!”
武三思想了想,說道:“堂兄,不管這賀蘭敏之是死是活,反正他是朝廷的罪犯,都不值一提?!?p> 武懿宗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說道:“三思,我記得當初賀蘭敏之和北冥焉被流放之后,姑母也沒有抄了周國府,那那個楊宥霖……”
“楊宥霖好像還在周國府,堂兄的意思是……”
武懿宗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說道:“你說我納她為妾如何?”
武三思想了想,回答說:“如果她改嫁到綾羅府來,不僅能抱得美人歸,就連那周國府的財產(chǎn)也將歸咱們所有?!?p> “果然還是三思你最懂我的心思,明日我便進宮,求姑母將她賜婚于我?!?p> 其實按照武懿宗的審美,楊宥霖算不上美女,他喜歡的是賽紅拂那種類型的,可是當年賽紅拂卻跟喬知之成親了。他這次要娶楊宥霖,是想一雪前恥,順便還能得到賀蘭敏之留下的財產(chǎn),一箭雙雕。
永安跟著孟晚吟進了房間,她入座后,孟晚吟拿來一壺酒,給她倒了一杯,說道:“郎君,這便是我釀的酒,請!”
永安嘗了一口,回味無窮,她夸贊道:“入口微苦,回味甘甜。真是好酒,好酒!”
孟晚吟也坐下來,問道:“那郎君可喜歡?”
“此酒令我心情愉悅,我甚是歡喜?!?p> 孟晚吟接著說道:“這酒我還不曾取名字,不如郎君給取一個吧!”
“這……”永安明顯是要推托。
“郎君可是第一個喝這酒的人,怎么連名字都不愿取嗎?”
永安自知推托不開,便回答說:“額,那我便為這酒取一個名字。不如就叫仙人醉,姑娘以為如何?”
孟晚吟想了想,說道:“仙人醉,的確是個好名字。郎君只飲酒,那多單調,不如我去叫些菜品來,郎君一邊吃著,一邊聽我彈琴唱曲兒,如何?”
永安微笑著點了點頭,接下來二人開始飲酒作樂。
賀蘭敏之從江南苑出來,他一想到永安跟孟晚吟有說有笑的,他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他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家客棧,一進門就讓店小二上了一壇酒。
賀蘭敏之開始一碗接一碗的喝酒,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不記得永安,卻見不得她跟別人有說有笑,不論男女。
毫無疑問,如今這個已經(jīng)失憶的賀蘭敏之又愛上了永安。
很晚了,見賀蘭敏之還不回來,妙顏非常擔心,她跟喬老伯說:“都這么晚了,英俊怎么還不回來啊。爹,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找他呀?”
喬老伯安慰道:“丫頭,你就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在外,爹怕你有危險,行了,你啊就好好在家等他吧?!?p> 妙顏想到之前李云霄試過賀蘭敏之的武功,賀蘭敏之武功高強,他不會有事的。
云天樓,武瀟瀟正在核對帳目,她高興地跟李云霄說:“李云霄,咱們真是要發(fā)了,這么算下來,這個月賺的銀兩是上個月三倍哎!”
李云霄說道:“有一半都是外賣的功勞啊,最主要的還是咱們的菜品好,大家吃了之后,也都說好,這就是永安說的那個什么什么好評!”
“是外賣好評不斷。”
“對,就是這句,外賣好評不斷。”李云霄想了想,跟武瀟瀟商議:“你說要是能讓賀蘭敏之來云天樓做事怎么樣?”
“行倒是行,這樣可以拉進他跟北冥焉的距離,說不定很快他就能恢復記憶了,可是現(xiàn)在云天樓也不缺人手??!”
李云霄自信地說道:“管他缺不缺人手,先讓賀蘭敏之答應到這兒來再說,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等他來。相信我,他一定還會再來的。”
永安在去云天樓的路上路過一個客棧,見賀蘭敏之已經(jīng)喝的爛醉如泥,她慢慢地走到賀蘭敏之跟前。
賀蘭敏之察覺到跟前來了人,他抬起頭來,望著永安。
永安輕撫賀蘭敏之的臉。
賀蘭敏之抓緊永安的手,微笑了一下,說道:“你來了?!闭f完,他倒頭睡去。
客棧老板過來跟永安說:“這位郎君,你是他的朋友吧?”
“算不上朋友,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而已。對了,他喝了多少酒?”
客棧老板指著桌子上的兩個酒壇,說道:“他都喝了兩壇了,你是不知道,他從午時喝到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p> 永安拿出一錠銀子給客棧老板,說道:“老板,這樣待會兒打烊了,也請你別趕他走,就讓他在這兒睡吧,明日再讓他走吧?!?p> “這……好吧?!笨蜅@习迨障铝算y子,答應下來。
永安看了一眼賀蘭敏之,轉身離開去了云天樓。
李云霄和武瀟瀟忙活完了,在門外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正好永安來了,李云霄將永安攔在門外:“哎,這位郎君,云天樓已打烊,明日再來吧!”
永安給了李云霄一個白眼,便進來了。
武瀟瀟問道:“永安,你這怎么滿身的酒氣呀?”
李云霄關上門進來了,他跟武瀟瀟說:“剛才在門口,我就聞到了。你是又去哪兒喝酒了???”
“江南苑。我是有事情要跟你們說?!?p> 武瀟瀟跟李云霄說:“看見沒,她跟以前一樣,一點兒沒變?!?p> 李云霄調侃道:“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f吧,這么晚來,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們說???”
“我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客棧,看見敏之酩酊大醉,你們說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不然會是因為什么喝成那個樣子呢?”
武瀟瀟問道:“那現(xiàn)在呢?你就把敏之表哥一個人撂在那個客棧了?”
永安點了點頭。
“怎么著你也得把他安頓一下再走吧?!?p> “我安頓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