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一節(jié)聽力課上,因為昨夜沒有睡好言渡渡戴著耳機都昏昏沉沉的,加上她至今都聽不懂的英語,整個人就更別提了。
“喂、喂!”
言渡渡感覺到林紓在猛烈地推她,“嗯?”只見人瞇縫著眼,努力地掙扎,可就算用瓜子皮也睜不開。
“快點,老師叫你啦,讀這里!”林紓避開自己的話筒對言渡渡說,同時把書圈好滑在言渡渡桌子上。
什么?言渡渡渾身一激靈,眼睛睜開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老師正在看上面看著她,這次言渡渡更嚇得不得了,勉強做出一個狗笑,
“Teacher, I'm here…h(huán)ere…and my answer is that……”
然后言渡渡照著林紓給她的答案勉強讀出來,心里一直默默祈禱,老師,求你不要記住我,千萬不要記住我,我成績差,經(jīng)不得您老人家記住啊……
老天爺好像聽到了她的話,正好一陣鈴聲響起,而老師不是那種揪著一個學(xué)生不放的人,鈴聲一響課程就結(jié)束了。
去圖書館路上,“渡渡,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不在狀態(tài),聽力課老師每個人都會提問的,而你一點都不準備,還差點睡著了?!?p> “額……梳子,沒事,是昨天睡的玩,今天第一節(jié)課我差點都起不來?!?p> 言渡渡掩飾著苦笑一聲,睡的真塔瑪太晚了,昨天自從從泉城廣場回來,臭小子的哭聲一直都沒停過,馬上要哭斷腸了,簡直哭喪一樣,怎么哄都哄不好。
要不是有阿姨攔著,她恨不得把臭小子的屁股打腫,可做什么都沒用,就這樣熬到了大半夜,那小子哭著哭著才算睡著。
真的,現(xiàn)在她能活著來上課就是個奇跡!
“哦,那你要好好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而且,你肯定是頭發(fā)都沒梳就來學(xué)校的吧,亂糟糟的,我給你梳梳?!?p> “害,不用了,我頭發(fā)天生順直,梳不梳都一樣?!?p> 言渡渡往旁邊躲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幾天沒洗,怎么能讓別人隨便摸。
“不是渡渡,我是看你有塊頭發(fā)粘一起了,想給你散開。”林紓解釋,說著沒等她同意就走到言渡渡后面。
然后,“咦,渡渡,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奶味好重,你是涂了什么奶味的香水嗎?”
言渡渡心弦驟緊,林紓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吧。
而此時后面,
“什么奶味的香水,我猜八成是她在外面奶了個孩子吧!”
紅徑小路上,跟過來一個高挑美女張惠琳開口,而她旁邊的,則是新的校排女隊長徐清榮。
只見后面跟來的這兩個女生一個趾高氣昂,一個心高氣傲。
張惠琳怎么也想不到,她只是想說句風涼話而已,卻瞎說說對了,她更想不到,后果很嚴重的。
“張惠琳?以前我手下敗將,而且還是輸?shù)淖顟K的那個,是吧?怎么,老鷹不在,山雞變大王啦?”
言渡渡一米六八,張慧琳一米七二,比她好了小半頭,但被言渡渡步步緊逼,氣勢上張慧琳被嚇到了。
“言渡渡,虎落平陽你還硬什么硬,耍什么威風???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張慧琳勉強挺直胸脯反抗,現(xiàn)在正是她向徐清榮表決心的時候,因為副隊長的位子她很早就想坐了。
“言渡渡,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頭發(fā)油得可以炒菜,你的衣服搭配不說有品位了,連干凈整潔都做不到,好好的上衣一連幾個污漬,我去,還有腳上這雙黑皮鞋,都掉皮了還穿,你不是聲稱自己是南海大小姐嗎?”
“張慧琳,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話,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要輕易得罪我,否則……”
言渡渡冷笑,她記得這個人給曾經(jīng)的言渡渡使過不少絆子,言渡渡還給她下過警告,可現(xiàn)在這個人明顯不知悔改,還想騎到她頭上,也要看她的兩個拳頭允不允許!
“否則…否則怎樣?言渡渡,我再說一次,別人怕你我是真的不怕你,以前你有逸風學(xué)長罩著,沒人敢把你怎么樣,但現(xiàn)在他是清榮學(xué)姐的男朋友,今日見到我,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只見張慧琳罵著罵著就底氣膨脹了,然后雙手還起了架勢。
眼見張慧琳伸手就要打,林紓嚇得要把言渡渡護到身后,
“渡渡,小心,我們打不起躲得起?!?p> 可女生笑了,還把書包給了她,“怎么打不起?”
林紓驚,“你可以嗎?”她一臉擔憂,雖然知道言渡渡練過跆拳道,還是學(xué)校跆拳道社的社員,可女生最多也就會幾招防狼術(shù),真打起來,可真的不行啊。
因為聽說張慧琳是專業(yè)的,她參加過省拳擊賽的海選,還入了圍呢,肯定厲害。
但言渡渡邪笑,“梳子,放心好了?!?p> 看來老虎不發(fā)威,真塔瑪當我是病貓!
這一次,是個人都能發(fā)現(xiàn)言渡渡語氣變了,不像剛剛,像個中二犯傻,什么都反應(yīng)慢一拍的差學(xué)生,而是一個拎著棍子要干架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