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鬧了個烏龍,導演今晚還要拍夜戲,劇組的人不好說什么。
拍完一場戲,中途可以休息一下,女二去拿水喝,暫時離開了陳岑。
“奇奇,你還怕不怕?”男主也來拿水,借著躬下身去拿水的動作與女二挨得特別近,幾乎貼在了一起。
女二拿完水往旁邊一閃,“怕?。∵@不是和大家在一起嘛,也就沒那么怕了?!?p> “他們又不會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到那時,你可以來找我。像你這樣的美女,我很樂意為你服務。”男二恬不知恥的說。
“謝謝啦哈!沒有你們,我還有岑岑姐呢。你不要忘了,我們倆住一個房間。”女二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走。
現(xiàn)在的女人怎么都這么難搞??!
男主嘆了聲氣。
又拍完一場戲,男主總覺得后脖頸陰涼涼的,就像是有人在對著他吹涼氣,可是后面一個人也沒有。
晚上九點鐘,還不是太晚,老宅里居然異常的寒涼,仿佛回到了倒春寒的時候,有些穿得少的,都打了好幾個噴嚏。
導演的右眼皮跳得厲害,饒是他再想趕工也不敢再堅持,邪門得很,他怕出事。
他一句話,大家四散去收拾東西。演員的東西少,三兩下收拾好了,沒事了,一個個在邊上等著。
做幕后工作的東西多,都低頭忙碌著。燈光師見他們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的燈收起來,收到最后就剩兩個電瓶燈。那燈很亮,但照不到的地方就很暗。
女二在專注的玩手機,甜言蜜語的哄他的于總給她下一部電影的片約,一只有力的大手忽而從后面伸過來捂住她的嘴,她都還沒來得及叫,背后那人箍住他的腰,拖去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里。
陳岑被男二纏著說話,完全沒發(fā)現(xiàn)她被人擄走了,其他人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待到要離開時,陳岑找她找不到,才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奇奇不見了!”陳岑神色慌張的大喊一聲。
燈光師拿著電瓶燈在這邊院子里到處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男主也不見了。
“一定是他把奇奇拐走了,那個色膽包天的,也不看看這是在哪里!”陳岑叉著腰謾罵著。
大家都收拾妥當了,都要走了,不可能任由他倆胡鬧。陳岑和男二各打了一個電話,試圖把二人叫回來,手機鈴聲隱隱約約的傳到這邊,可是沒有人接。
寒風在院子里打轉(zhuǎn),灰色的霧爬上院墻往里飄,這景象太詭異,所有人的后背都起了雞皮疙瘩,想走可是又不能放任二人不管。
“怎么辦啊導演?”陳岑焦急的詢問道。
導演捅了捅夏晝的后腰,“你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倆找回來?!?p> “又是我?”夏晝簡直不敢相信。
“是?。 睂а菝銖姅D出一個笑容,“忘記今天早上啦?你那么厲害,應該不怕的哦!”
不怕才有鬼,夏晝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瘆人的場面,怕得都想叫媽媽了,他才不要獨自去找人。
“要去你自己去,要么我們一起去?!毕臅冋f道。
導演剛張口,夏晝馬上截斷他的話,“收起你那舍己為人的一套,我沒那么偉大!”
導演再張口,夏晝又說:“讓你們跟著一起去是為了你們好,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導演眨巴眨巴眼睛,夏晝湊到他耳邊,語重心長的道:“你們中間一個能對付鬼怪的都沒有,留在這里不安全??!”
聽了夏晝的一席話,導演深以為然,于是他決定帶領劇組所有人出去等,等他把人找到出來。
夏晝被他這自私冷酷無情的舉動驚掉了下巴。
“你的能力我是深信不疑的,不要讓我們失望,他倆就交給你了!”導演拍拍夏晝的肩膀,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托給了他。
要他丟下同伴一走了之,他也有點做不出來。糾結(jié)了一會兒,夏晝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向黑暗的內(nèi)宅,剛要走,還是害怕,腿都軟了。
“好歹給我一盞電瓶燈吧?”夏晝央求道。
導演瞅瞅他手里的手機,上面的照明燈往黑的地方照,那光就像被什么吞噬了一樣,完全不頂用,于是大方的勻了一盞電瓶燈給他。
“放心的去找,我們會在外面等你,等不到你不會走?!睂а菀娝鶅?nèi)宅走得那么悲壯,給他加了一劑強心劑。
這還是人嗎?夏晝甩了個白眼。
這宅子雖然荒廢了,可是占地面積大,是一棟很大的宅子,一層套一層的院子,在夜里走著就像走進了迷宮,好像不管怎么走都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
夏晝此時不敢想太多,越想越害怕,腳下走得飛快。
失去了方向,他打男主的手機,循著鈴聲過去。鈴聲越來越響,說明離他們不遠了。
穿過一個圓形的院門,夏晝來到一間主屋的門口,一只腳剛踏進去,就看到男主正抱著女二。
他們這個劇組還算干凈,烏七八糟的事少,圈子里玩得大的簡直駭人聽聞。夏晝從來不參與,但他知道,他倆若你情我愿的,他這時候沖進去就是壞人家好事,這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了。
夏晝一直都小心的維護與劇組里的人的關系,從來沒得罪過誰。因此,在此時他幾乎是前腳剛邁進去,后腳就退出來了。退出門口,他來到走廊上,也不敢偷聽,面向外面的院子,若無其事的東瞧瞧西望望。
此時的霧更大了,遮天蔽月的,可見度不出五步,這種情況下,夏晝也不能干等著。
“喻哥,我是夏晝。我是來找你們的,你快著點啊,導演他們都在外面等我們呢!”
夏晝語氣平靜的喊道,心里想著這喻哥也太胡鬧了,這什么地方啊,哪個不是巴不得早點走,他倒好還有心情干這檔子事。
男主早就知道有人來了,在夏晝退出去時,嘴角一掀,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
女二被他箍住腰,掐著下巴,張著嘴過陽氣給他。她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么,只覺得身體有什么在流失,漸漸感覺陰涼涼,就好像要被掏空了。而且她說不了話,又動彈不得,她很害怕,身體在瑟瑟發(fā)抖。
聽到夏晝喊的話,他居然放開了她的下巴,他這是要干嘛?管他的呢。她幾乎沒有猶豫就開口向夏晝呼救,不管不顧的。
因為她知道,再不停下來,她可能就要沒命了。
“夏晝……救命……救命啊……”
女二帶著哭腔和幾分旖旎之色的呼救聲傳了出來,夏晝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往那邊一望。待再一次聽到那樣的聲音,他才確定自己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
怎么回事,難道是他誤解了什么嗎?夏晝齜牙,可不要是遇著什么有特殊癖好的變態(tài),騙他去旁觀做那種事。他可不想去,那畫面太辣眼了。
夏晝這邊正猶豫著,那邊女二又在哭嚎,“夏晝,快來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嗚嗚嗚,我好怕……”夏晝聽她一直在喊,有點慌。
說起來,女二除了呼救,他便沒聽她發(fā)出過其它的聲音,那樣劇烈的纏綿,怎么能沒有那啥聲音?夏晝提出了一個來自處男的深刻且雜糅了慚愧的質(zhì)疑,他小臉上的表情隨之變得精彩紛呈。
——
在夏晝轉(zhuǎn)身去找人時,陳岑往那邊望了一眼,她很擔心女二的安危,可是她太害怕了,不敢跟著去。
現(xiàn)在她很后悔,因為她即沒能去找女二,又沒能出得去,還跟大部隊走散了。
大約在五分鐘前,她跟隨大部隊往老宅的門口走。在這個院拍了一天的戲也算熟門熟路了,原本十分鐘走到的地方,他們愣是花了一倍的時間都還沒走到,結(jié)果打了個轉(zhuǎn),他們又回到了原來的院子里。
再走一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肯定是遇到了鬼打墻,大家應該都是這么想的,可是誰都不敢說出來。
陳岑也不敢說,越說越害怕。
那時候?qū)а荽蠹s也后悔了,說要去找夏晝,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陳岑也沒反對。雖然她自己也這樣,可還是忍不住吐槽:平時不拜佛,臨時抱佛腳,人家夏晝會稀罕你們?nèi)フ遥?p> 在去找夏晝的路上,霧越來越濃,幾乎到了人站跟前都看不見的地步,視線受阻,人很容易慌亂,導演叫大家手拉手以免走散,可她還是走散了。
走散了她在迷霧中,像驚弓之鳥,又像困獸,怕得要死,又無處可逃。
“夏晝……奇奇……導演……你們在哪啊?”陳岑顫抖著聲音喊著,邊喊邊流淚。
——
導演活了幾十年,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么邪門又倒霉的事,這霧這么濃、來得又突然是要把他們劇組十幾個人都困死在里面嗎?
他忽而想起,決定租下這個老宅時,影視城的工作人員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夸他有膽量。
旅社的老板聽說他們在這邊拍戲又是怎么說的來著?
“早幾年前,那邊死過人,也是去拍戲的,你們在那不怕死嗎?”
他怕死啊,怎么可能不怕死,只是他沒錢,租不起更好的攝影場地嘛!
“老天爺啊!求你保佑我們都平平安安的離開這里吧?!彼谛睦锬钠矶\著。
——
“喻哥,人家奇奇都在求饒了,你實在厲害,可也不能這樣嘛,萬一鬧得上醫(yī)院人盡皆知,你也不好見人嘛不是?今天就先這樣,來日方長嘛好嗎?”
夏晝打著哈哈進去,盡撿好聽的說,勸男主放開女二。
可那男主居然恬不知恥的笑了,“我很厲害吧?你看出來了?”
男主奇怪,他看出什么來了?
夏晝心想,不就是醬醬釀釀嘛!真不要臉,這種事都拿出來炫耀,是思想品德課老師在上課時給他喂屎吃去了嗎?
他暗暗吐槽著,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喻哥厲害,喻哥太厲害了!”
“對??!我很厲害,可是一個人滿足不了我?!蹦兄髌骋谎巯臅?,眼睛里閃著光,嘴角露出笑,“我之前見過你,你腰細腿長,臉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我不介意你是個男人,過來……”
在他說話時,邊向夏晝伸出去手,夏晝一個側(cè)身閃到了一邊。
我憑什么過去?你算個什么東西?夏晝暗暗嗤笑。
“平時大家都讓著你,你不要以為你真有多了不起。你就一個三流電影里的男主角,走出去誰認識你,你狂什么狂?”夏晝厲聲道:“別逼老子打你!”
“你以為我是誰呢?”男主哈哈大笑,“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想打我?少特么說大話了?!?p> 他邊說邊邊展示他的威武雄壯,把被迫趴在他胸口的女兒像拎小雞仔一樣拎開了些。
女二伸出手腳去要跑卻也跑不了,只能無奈的哭嚎,“夏晝,他瘋了、瘋了……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若不是為了維護大家的面子,夏晝早就揍這男主了。既然他自己不要臉,夏晝當下便去找趁手的東西,準備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男主根本沒管他,“你個小騷貨,若你是個男人,老子就先把你給……呵呵?!彼笾南掳?,強行把她的臉轉(zhuǎn)了過來,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她瞧。
“你還真是滋補我呢!就吸了這么一會兒,便讓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呢!”他譏笑著,轉(zhuǎn)手掐住女二纖細的脖子。
女二這回可真跟個小雞仔一樣了,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想呼救,可是喉嚨被卡得太緊,只能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他這是在殺人?我去!
夏晝見狀,哪還敢猶豫,迅速把找來的一張板凳高高的舉起,用盡全力朝男主的背上猛地扇過去。
本以為這一下不把男主打死,也要把他打殘咯,可是板凳應聲落下都斷成了兩段,他還好好的站在那里,巋然不動。反而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隨著咔嚓一聲,女二的脖子被他扭斷了,無力的耷拉下去。
可惡!好可怕的力氣!
怎么會這樣?夏晝好懵,天黑前,大家都還有說有笑,都好好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一個安分守己的平頭老百姓哪見過這樣殘忍的行徑,愣了幾秒。
“每個人的魂魄都不一樣,會跟隨欲望的不同改變顏色。你看看這魂魄的顏色,充斥著貪欲,能修補我的魂。”
男主抬手覆在女二的頭上,隨之有一團妖異的紅光被他吸到手中,那紅光在閃爍、在不安的扭動,而女二雙眼暴凸、嘴巴大張,側(cè)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已成了死人。
夏晝才知道人的魂魄是這樣的,像一團火,一團炙熱的火。
可那本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活人的魂魄,我也能看得到?!蹦兄髦钢赶臅?,“我還從來沒看過像你那樣的靈魂,那么純凈通透的淺藍色,難道你沒有欲望?不可能的,我也沒興趣管,我只想知道它好不好吃?!?p> 夏晝怎么可能沒有欲望,在演員這條路上,他的欲望可多了,簡直“罄竹難書”,當然他不會傻得現(xiàn)在跟男主說。
好似只是為了向夏晝證明他確實會吃,說完以后,男主一口吞掉了女二的魂魄。
“如果不好吃,我就讓你做我的壓寨夫人,你看怎么樣?”男主滿足的舔舔嘴唇,嬉笑著說。
現(xiàn)在就算是個瞎子也該知道這男主根本不是男主,夏晝這是又撞鬼了,還是特別厲害的鬼。
“你少做夢了!”夏晝哪還敢揍他,呆都不敢呆了,轉(zhuǎn)身就跑。
“我的美人,你害什么羞嘛,我會好好疼你的!”那鬼男在背后得意的喊,剛要抬腿去追,腳下一絆,險些摔了一跤。
到這時他才想起女二的尸體就在他腳邊,美色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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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不羞
來說一下附在男主身體里的這只惡鬼吧!他不是隨便一只野鬼,名字叫商玘,這個內(nèi)容在后面第二章就可以看到了。 他原先地位貴重,心地其實不算太壞,后來被利用、被冤枉、被剉骨揚灰,死而復生后為一雪前恥,做最惡的事、做最壞的人,他的行為是有他的邏輯在的。 他是本文里的第二大反派,戲份比較重,所以寶貝們后面還能再見到他,但我保證他再怎么牛掰也就這一次,之后都是他被狠揍的情節(jié)。 因為擔心小寶貝們接受不了,我在這里提前說一下,并保證這是一本傳遞真善美、宣揚惡有惡報的小說,文里的惡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請寶貝們放心,并繼續(xù)支持小瘋,小瘋會一直在這里恭候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