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這次給他們的目標(biāo)是病魔,白洛寒等人商議了一番之后,決定先去醫(yī)院。處理者的活動范圍每次都是有限的,這次也一樣,活動范圍是整個安市,安市就是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城市。
安市第一醫(yī)院,整個安市最大醫(yī)療設(shè)備最齊全價格最貴的醫(yī)院,白洛寒等人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這里。
“怎么找?”
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是白洛寒,畢竟他是第一次。
“這次樂園給的提示是病人,那就找那種特別嚴(yán)重的疾病的患者,比如說——癌癥?!?p> 回答他的人是時鶯,她對這個奇怪的新人還是蠻有興趣的,這種第一次就是二星的家伙可不多啊。
時鶯等人一進醫(yī)院便直奔病案室,有人攔的話,時鶯就直接亮出了一本奇怪的證書。
在旁人眼中,這是一本捕快證。
【特殊物品:真實之證;
作用:可以根據(jù)持有人意愿幻化成特定的證書,證書信息在這個世界演化為真實;
等級:★☆(實心代表一顆星,空心代表半顆星).】
到了病案室之后,時鶯霸氣的將真實之證往病案室的工作人員面前一扔:“我們要近三年內(nèi)醫(yī)院確診重大疾病的患者的名單?!?p> 工作人員仔細看了看真實之證,然后在病案室的一臺電腦上打開一個網(wǎng)頁,輸入了一串?dāng)?shù)字加字母的編碼。
看著網(wǎng)站上彈出了和自己手上這個證書一模一樣的圖片,工作人員將真實之證遞還給了時鶯:“時捕快,請你們稍等片刻……”
大約二十幾分鐘之后,工作人員將打印出來的一疊信息報表交給了時鶯等人。
“我們走吧,下一家醫(yī)院?!?p> ……
這一天五個人跑完了安市所有的醫(yī)院,拿到了去過醫(yī)院的患有重大疾病的人的信息報表。
“這也太多了吧,怎么找?。俊卑茁搴催@堆在他們面前的一堆信息報表,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
“實際上不多的,畢竟這個城市里得大病不會有多少,而且還會多個醫(yī)院就診,這些報表里肯定有很多是重復(fù)的。”薛仁倒是很樂觀,“而且樂園這次的目標(biāo)是病魔,代表病魔的肯定是病,而且很特殊,比如說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得了同一種病……這樣的還多嗎?”
“找到一例。”那個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的洛南風(fēng)突然開口,“這張和這張,嫌疑很大?!?p> 然后他遞過來兩張信息報表。
【姓名:陳友忠;性別:男;年齡:44;出生日期:1977年4月5日;血型:AB型;民族:夏;婚姻狀況:已婚;ID卡或其他有效證件號碼:554742197704051231;聯(lián)系電話:117813643510;地址:夏國江浙行省會稽郡安市雷峰路224號幻星家園;所患疾?。悍伟┩砥凇?p> 【姓名:陳貴興;性別:男;年齡:66;出生日期:1955年4月5日;血型:A型;民族:夏;婚姻狀況:已婚;ID卡或其他有效證件號碼:554742195504055815;聯(lián)系電話:165901685315;地址:夏國江浙行省會稽郡安市雷峰路224號幻星家園;所患疾?。悍伟┩砥凇?p> 這兩人應(yīng)該是一家人吧,都得了肺癌?難不成一個人成天抽煙,一個人成天吸二手煙?基本上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病魔。
“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們?”
問出這話的人還是白洛寒這個小白。
“再等等,萬一不是這家人呢?”夏景湛的語氣十分溫柔,“而且就算是這家人被詭盯上了,你聯(lián)系他們的時候要怎說?難不成直接說你家被詭盯上啦,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人?你要是這么說,保準(zhǔn)會被當(dāng)成瘋子?!?p> “所以我們需要再等等,等到確認詭盯上的究竟是不是這家人,等到那一家發(fā)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再聯(lián)系他們?!?p> 夏景湛的話很直白,直白到就差沒說等那家先死幾個人再聯(lián)系他們了。
……
王慧貞覺得這個家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陳貴興來了之后,不但會經(jīng)常說出一些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就是在行為上也是十分的怪誕。
讓人感覺恐懼……
因為陳貴興自打出院來到她家后,每每到了后半夜,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從他的臥室里便會傳出非常大的笑聲。
起初她和她老公在被陳貴興的笑聲吵醒后,還沒有覺得什么。
畢竟老人每天所承受的痛苦,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看看看電視解悶,也多少能夠轉(zhuǎn)移一些病痛。
這也是老人在住進來后,他們會給他那個房間裝上電視的原因。
但是在陳貴興的那種笑聲,連續(xù)出現(xiàn)了很多天后,她便覺得事情有些反常了。
尤其是前天晚上,她在被笑聲吵醒后,一直都沒能再睡著,于是她就出去上了個廁所。
因為家里的廁所剛好在靠近樓梯口的位置,王慧貞便路過了陳貴興的房間。
而那天她路過陳貴興的門外時,她發(fā)現(xiàn)陳貴興的臥室門并沒有完全關(guān)上,而是稍稍開著一點,開著那么一點縫隙……
那像是傻笑一樣的聲音,正在不停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王慧貞有些好奇,陳貴興到底再看什么?
這大半夜的,電視上怎么就會有這么好笑的節(jié)目。
事實上,她好奇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之前她盡管也有讓陳友忠去看看,但是這家伙每次都是敷衍過去,沒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所以并沒有人知道,陳貴興到底是因為什么大笑。
于是她便腳步放輕的靠過去,打算偷偷的看上一眼。
當(dāng)她靠近的時候,從臥室里傳出的笑聲仍沒有消失。
她一只手支撐在門邊的墻壁上,然后微微湊過頭去,透過門縫朝著里面看去。
房間里黑漆漆的,電視機也根本沒有打開,而就在她疑惑陳貴興既然沒看電視,那么在笑什么的時候。
那刺耳的笑聲卻突然消失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死寂,這讓王慧貞有些害怕。
只是還沒等她抽身離開,臥室門便猛地被人從里面打開了,陳貴興那張令她毛骨悚然的臉從打開的門后探了出來。
凸出的顴骨,凹陷的臉頰,猶如干尸一樣黝黑的皮膚,還有那一雙死死瞪著的眼睛。
她被嚇到了,身體也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
可還沒等她說什么,陳貴興臉上的肌肉,便很是突兀的抽搐起來,繼而張大了他的嘴巴,沖著她非??桃獾拇笮ζ饋?。
“哈哈哈……”
這刻意的假笑讓王慧貞感覺毛骨悚然,好在陳貴興只是笑了幾聲,便一把關(guān)上了門,并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來。
但即便這樣,她依舊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當(dāng)天晚上,她便將這件事告訴了陳友忠。
不過陳友忠聽后,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她幾句,至于安慰的理由,則是聽似合情合理的老一套。
“爸是病人,年紀(jì)也大了,就是再吵再鬧的還能鬧騰幾天?你就多擔(dān)待一些吧,體諒體諒他。”
每次她只要對陳友忠說起陳貴興的事,陳友忠就會拿出他爸是病人這一套,讓她擺正心態(tài)。
雖說沒有明說,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很明白,顯然是有些嫌她事多。
覺得他爸一共就只有這幾天活頭了,她都做不到起碼的包容,并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媳……